西屋的刘春花见关欢喜进来,还是点了点头。不管咋说,来了就别想走,哪有亲闺女不伺候,让她当儿媳妇的伺候公公的理。
婆婆?
只会指手画脚,一个不顺心,她当儿媳妇的还得挨骂。她图啥啊?谁都别想让老娘现在就起来。
相比起以前一见到她就唧唧喳喳的大嫂,关欢喜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她是觉得自己没能给大侄女挑门好亲事不满。
原本她还想问问刚出门子的关小菊现在在夫家过得可好?现在只好作罢,她就直接开门见山问起老爹受伤起因。
刘春花撇了撇嘴,“还能是啥,真要说起来,咱爹这病还得老三给治。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摊子烂事。”
“咋又跟三哥扯上了?”
刘春花嗤笑一声,“知道你和老三家的好。爹他也想讨好老三,可惜呀,这个儿子,他高攀不上了。”
“大嫂!”
刘春花拍了拍自己心口,“这么大声干啥。我又没瞎编,你不是想知道爹他腿是咋断的吗?他就是不放心老三家那个院子,断的。”
关欢喜也不爱跟这浑人计较,“三哥哪来的院子,不是已经卖给大中哥?爹他不会是想过去找大中哥吧?”
“你信?知道你和老三家关系好,在我跟前犯得着嘛。孩子小姑,你再为白眼三说话都不管用,他也听不到。”
论谁被怼了怼也怒了,关欢喜闭了闭眼,“三金也该二十了吧?下面银锁铁蛋跟上,屋子不够住了?”
“孩子他姑,你啥意思?”
你懂的!关欢喜瞥了眼明明张牙舞爪却偏偏压着嗓子的大嫂,“二嫂知道这件事不?弟妹知道这件事不?”
“你……”
“行了,大嫂,我不是来跟你吵架。”关欢喜揉了揉太阳穴,“往后谁问起就说爹半道上摔着,别瞎说实话。”
“就你知道。”
“……”就你聪明了?居然想借我口管三哥要钱?关欢喜打量一下室内,更是皱紧眉头,跟猪圈似的。
“大中哥他咋说了没有?”
“他跟白眼三穿同一条裤子的,有个屁用。嘴上说着他帮白眼三看院子,等你大哥一过去又是是他家的。”
“我是想问你,我爹腿断了,他说啥了没有?”关欢喜一字一字的蹦出,“你咋就不明白大中哥就代表我三哥态度?”
“啥意思?”
“你就说他来了没有。”
刘春花摇头。
关欢喜顿时耷拉下双肩。
“孩子他姑?”
“别问我。反正你老白眼三,白眼三的喊,我三哥肯定知道。不定我三哥现在就在路上赶回来呢。”
说完,关欢喜苦笑摇头,转身就要走。
“啥?”刘春花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衣角,“白眼,呸呸呸,老三他真在路上?你不是说你压根就找不着他家地址?”
关欢喜伸手拿掉她的手,实在懒得跟她废话,转身出了西屋,看了眼东屋的门帘,略一迟疑,她出了堂屋。
“大中哥在家吗?小凤嫂在家吗?”
“谁啊?”
“是我,欢喜。”关欢喜绝没想到去往她三哥的院子扑了个空,倒是在马振中家听到叶小凤的声音。
里屋叶小凤听到欢喜二字,她还愣了一下,心想谁呀?掀起门帘子伸出脑袋一瞅,原来是关老三的老妹。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实在话,她挺不想跟关欢喜接触的。她家大中就提了好几次,老是找她男人要老三新家地址。
你这不是虎吗?!
关老三要是想让你知道,他早就给你写信寄包裹时都注明了,还让她家大中给老三捎话啥爹娘不容易。
谁容易了?
她妹子更不容易,摊上这么一个婆家倒了八辈子血霉。还给你地址,你咋就不带你老爹老娘飞上天的。
这俩一个夫家的小姑子,一个娘家的大姨子,坐在堂屋里一时无语。但叶小凤还是叶小凤,她坦率惯了。
“你是想找大中通知你三哥,你爹腿断了?”
关欢喜苦笑点头。
纳鞋底的叶小凤拿起手上的钢针戳了戳自己头发,“按理来说,老三他们一家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回来。”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回来不好看。”
“可欢喜啊,你说他们谁能回得来?这刚过去一年都不到,两眼摸黑的,城里是那么好待的?”
叶小凤说着瞟了她一眼,低头边纳鞋底边接着说道,“何况那是啥地方?首都。老三再能干,他在那儿就能转得开手?”
“你们当家人的好歹得多为他想想,他过去住哪儿?一家子去投靠我妹她干爹,到底有没有受气?”
“我就没听你们家谁为他想过,倒是说他白眼狼,说他只管攀高枝啥的难听话到时时常有人学给我听。”
“我就不懂了,咱先不说我老实的妹子,就说老三。他咋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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