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门的陈牧和八极门的霍淳,此刻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被田彬训斥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小屁孩,竟然就是宁大师!
号称神境之下,横扫无敌的江南第一人――宁逍遥!
“总教官……”
“死……死定了!”
田彬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当他看到凌天北、朱奉先、俞白眉等等武道世家的大家主争先恐后地给宁小凡献礼后,他就知道……
自己闯大祸了!
而且是弥天大祸!
宁逍遥不仅仅是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还是秦首长特邀请来的战龙总教官,如此身份,随便一句话,怕是就能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赶紧走!”
田彬当机立断,再迟疑片刻,让宁逍遥腾出手来对付他,他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他快速转身,偷摸摸地往酒店大门的方向挪动。
忽然…
“江南总军区,秦首长到!”
酒店外的门童,大声喊了一句,瞬间在人群中掀起一股波澜。
“秦首长?”
“莫非是华夏四大首长之一的秦长江!?”
“嘶――秦首长竟然亲自来为宁大师祝寿!”
“天大的面子啊。”
“不愧是江南第一人!”
众大佬议论纷纷,目光齐齐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墨绿色劲挺军装的男子,带着十几人的队伍,步入酒店,那种专属于军人凌厉和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只见为首的男子,五十岁上下,面庞宽毅如峻岩,不怒自威,肩章上,绣着一只醒目的橄榄枝和五颗星星。
这军衔,赫然是五星上将!
不少人瞳孔猛缩,自动让开一条大路,而一些有罪再身的大佬,则是吓得脸色惨白,往后直退。
这可是掌管整个江南七省军务的大司令,一国元首,秦长江!
再看他身后跟着的人,七省省长、两大军区首长、省委书记、江南总军区政委李蕴、几名精英级战龙成员、还有一名火红鳞甲的女子……
“这恐怕是今晚在天子大酒店中,位份最高的人物了,连凌家主、朱家主都望尘莫及。”各大佬心中暗道。
“宁大师!”
隔着数十米,秦长江就高声一笑,冲着礼台的方向抱拳行礼。
身为江南总军区首长,却放下身段,行江湖礼节,其尊崇之心,可见一斑。
“秦首长。”
宁小凡转身笑着迎了上去。
“总教官!”
“总教官!”
身后的炸药、老烟、大猿、萧冥和高劲松等战龙成员,也都兴奋地喊着宁小凡。
“嗯,不错,都是宗师了。”
宁小凡欣慰点头。
就在这时,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萧冥,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偷偷摸摸往大门的方向溜去。
“田彬!”
“你搞什么东西!给我过来!”
萧冥怒斥一声,几步过去,抓起田彬的后衣领,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过来。
“萧哥,你就……就让我走吧…”田彬欲哭无泪。
“走什么走,大首长和政委都来了,老实给我待这儿!”
萧冥狠狠瞪了他一眼。
另一边。
宁小凡和秦长江的手握在了一起,众人心知,这不是一次简单意义上的握手。它代表着江南巅峰的武道势力和政府势力,结成了同盟。
日后,只要有这两位在,江南七省基本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
“秦首长,上次在医院多有冒犯。”宁小凡歉意一笑。
秦长江一摆手,“哈哈,这种小事,我早就忘了。这次,我是专程前来为宁大师祝生,略备薄礼,望大师不要嫌弃。”
话音刚落,身旁的政委李蕴,掏出了一串钥匙,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宁小凡。
“这是……”
宁小凡以为又是什么丹药、药材之类的东西,哪想,竟是一串钥匙。
“檀宫。”
秦长江吐出两个字。
宁小凡眉头一挑,旋即心中暗笑。这个大司令,还真是老谋深算,送丹药兵器法宝,增强他的实力,将来无法管制;而送套私人庄园,合情又合理。
“多谢秦首长,这份礼我很喜欢。”
宁小凡笑着接了过来。
“檀宫是什么?”
“不知道啊,不过听起来像是一套房子。”
“堂堂江南总军区大司令,一国元首,就送一套房子?太寒酸了吧。”
“切,你们懂什么,檀宫造价逾三十亿,以前是清江海鲨帮的老巢,海鲨帮被剿灭后,一直被军区封禁。想不到秦首长居然以此送礼,实在是精明!”
“三十亿的私人庄园!”
“这手笔也相当不小了!”
……
众人议论间,大厅开始上酒,清一色的飞天茅台,人手一杯!
每个大佬接完酒后,也不喝,只是望向宁小凡。
数百杯飞天茅台送完,人群齐齐转身,目露恭敬。
只见,秦长江从酒店侍者手中接过两杯酒,将其中一杯,笑着递给了宁小凡。
一国元首,亲自递酒!
这是何等的荣耀!
哪怕是在场各大武道世家的家主,也享受不到如此殊荣。
卓鼎峰、楚阳、潘飞鹏等人,脸上透着一种深深的死灰色绝望,他们双腿发软,大脑空白,连逃跑都忘了。
“诸位。”
宁小凡踏上酒店礼台,一步之遥,彷如登天而上,举起了酒杯。
唰……
数百名大佬,袁金刀、姜卫国、马胖子、杜晟、凌天北、朱奉先,包括秦长江、李蕴,齐刷刷举起了酒杯,无不仰望着站在礼台上的那个青年。
“请与我同饮。”
语罢,宁小凡一仰头,将杯中酒水,送入口中。
随着那杯清澈的白酒倾倒而下,众人眼神齐齐出现恍惚,所有人都觉得,宁大师所饮的仿佛不止是一杯酒,而是整个江南的武道恩怨,江湖情仇。
霎时间,大佬们争相效仿,数百人同饮,场面浩大壮观!
整座大厅,寂静无声。
喝完后,宁小凡放下杯子,目光淡然地扫过大门旁脸色惨白的数人,眼中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最后背负双手,大步离去。
只留下端着酒杯,心怀无尽悔恨的程湾湾、陈牧、卓鼎峰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