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七毒,都消灭在了苗疆,唯独五蛊盟半数弟子逃出来,一路从湘南到粤东再到琼南,最终在琼南的海琼市码头,我亲手击毙了五蛊盟盟主,谢家子弟全歼余下五蛊盟余孽,还剩下什么?”
见秦不三依旧是疑惑不已,宁小凡解释道:“苗疆七毒已经全部伏法,琼南之霸也已经降服,但我们已经到了粤东,这粤东五虎,公然和我们做对,我们就放任他们继续祸害下去吗?”
秦不三瞬间明白了!“可,谢家子弟这次损失惨重,况且五虎门在粤东盘踞已久,光靠着区区谢家这两千多弟子,恐怕是难以匹敌吧?”
秦不三道。
“刚我已经接到了于震的消息,他已经率队进入粤东,到达了韶州,正朝着广府市而来。
有他手下五六千特战队员的帮助,别说他五虎门是粤东一霸,就是华夏一霸,这次也得送他见阎王!”
“如果有于震的特战队帮助,那就绝对没有问题了!”
秦不三喜不自胜,他一直也很头疼五虎门的存在,但五虎门树大根深,又不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因此多年来就是这么一种微妙的平衡和默契让大家互不干涉。
但现在五蛊盟硬生生插了进来,就像是一条鲶鱼游进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水塘里,将平静全都打乱了,还连带着牵扯进了五虎门一起对望族出手。
宁小凡的逻辑很简单:大家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干脆一起收拾了吧,苗疆七毒我都消灭了,我还差你一个半残的五虎门?
“走,咱们先回广府再做打算。”
宁小凡和秦不三带着谢家子弟两千多,一起回到了广府市,与五虎门的老巢佛禅市,仅相隔不到三十公里。
……佛禅市一幢高档欧式别墅内,五虎门的门主胡霸天脸色阴郁地坐着,面前的顶级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们同样也是五虎门的骨干,长老护法,及各市县的负责人。
“现在湛港已经被望族拿下了,我们弟子死了两千多,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如今,只剩下佛禅这个大本营了,望族已经到了广府,诸位有什么良策,与门派共赴时艰?”
胡霸天望着众弟子,涕泪俱下问。
“门主,以我之见,只能去找秦京了。”
一个长老此时走上前来道。
“秦京?”
胡霸天第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粤东望族第一人?”
“据说现在秦不三和宁逍遥在粤东器重的是秦望南,秦望南和秦京向来不对付。
如果咱们能争取到秦京的话,粤东这盘棋,咱们就还有下活的本钱。”
胡霸天眼前一亮:“好,快去联络秦京兄,就跟他说,只要他愿意出手相助,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是!”
……秦家的影卫组织在粤东经营了十几年,不少影卫都是二十多岁过来的,从此就再也没回去过。
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过了十多年,在这里早就成家立业,开枝散叶了。
可以说,如今的粤东影卫,更像是一个独立王国。
秦望南之前集结了数百影卫,那也只是他能控制的局面所在了。
实际上粤东这庞大的局面,他早就掌控不住了。
粤东广府市的一处高档豪宅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一边品着面前的香茗,一边听对面的五虎门弟子急头白脸地说着,嘴里的字都是三五个挤在一起蹦出去的,这也就是这中年人还是个修士,如果就是个老头,早就崩溃了。
“嗯,所以说现在,他胡霸天是招架不住了,才来找我帮忙。”
中年人微微一笑,眸中有精光闪烁,仿佛听到了钱响:“可问题是,燕京秦家可是我的母族啊,我为什么要背叛我的母族,跟胡霸天这种逆反之贼联手?”
这话几乎就是明示了,胡霸天派来的这个弟子也是个精明之人,怎能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呢?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从怀中缓缓摸出一物来,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缓缓推到了中年人的面前,神色之间充满了暗示的味道。
“这是?”
中年人并没有伸手去接,好像对方推过来的不是个物品,而是一瓶岩浆,碰到了就会粉身碎骨。
“这是五虎门的门主令,唯有五虎门门主和副门主才能持有。
副门主之前在湛港,已经在与望族的战斗之中陨落,门主现在将这令牌交给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很明显,就是要我秦京成为五虎门的副门主,以后听命于他,是么?”
中年人大笑。
“秦爷说的哪里话!这门主令无分尊卑,这就是要和您共享五虎门啊!从今以后,在五虎门,见秦爷如见门主!”
弟子的马屁立刻跟上。
“呵呵。”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尽管中年人一副清高的模样,此时也拿过门主令仔细地摩挲起来。
此时,那弟子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模样。
中年人秦京将令牌捧在手里把玩多时,显然是爱不释手。
但是他同时脸上也出现了纠结之色,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将盒子退了回去道:“这东西我的确很喜欢,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连苗疆都收拾了,我粤东岂能独活?”
“秦爷,此言差矣,最近望族用兵可狠啊,先是冥界,然后又是苗疆,在苗疆苦战了好几个月,现在又到粤东来祸害一番。
我说他现在已经是八十岁老头看黄花大姑娘――他没后劲了,咱们怕什么?”
“据我所知,秦不三他们已经也到了广府了,现在正在广府商量着动手呢,有谢家三千子弟,还有从苗疆赶过来的特战队六千,那可是华夏十大特种部队之三,我就是能耐再大也挡不住他们,还是算了吧!”
秦京起身,这就要下逐客令了。
弟子见他是真不想帮忙了,便笑脸一收,兀自坐在沙发上没动,笑道:“秦爷,现在你已是骑虎难下了,实话告诉你,刚才的令牌上已经下了毒,你要是反悔,那可就没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