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就这样在热热闹闹中离去了,司马衷还不能走,因为他要和父皇一起参加正月十八的春耕。正月十五没有花灯没有灯谜,司马衷也没有去弄这些,自己也有些烦那些琐事了,太多的琐事牵扯了太多的人,让自己疲于应付。
十八这天,在用于宗庙祭祀的农田上,举行耕田的仪式,这天带领着王公百官们耕种用于宗庙祭祀的农田千亩。
司马衷看着壮观的场面,心里很是无语,每人一头牛套好犁耕就是,粗算下来也就是一人一亩地,而且王公百官们都是全家上阵,不能用仆人,必须自己亲自耕种,司马衷和父皇两人耕地,祖母母后穿着朴素的衣服在后面种。
“父皇,你上前面牵着牛头吧,我来扶犁”司马衷在前面牵牛,可是父皇掌的犁一会往那,一会深一会浅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行吗?”“父皇,孩儿来试试就知道了。”司马衷上前试试,也就这样,自己经常练武对于这点掌控很好,结果当然是又快又稳又好了,一上午就把一亩地犁完了,让旁边的王公大臣很是惊讶。
中午饭也是在这里吃的,当然吃得都不错,看着各家精致的饭菜,司马衷看看这些田地,算算产出,光他们一顿饭菜剩下的残渣就够这地里一年的产出了。
这时吃饱喝足了,干活前有小辈起哄“太子殿下来首诗说一下今天的情况,让我们也充满干劲。”“对,太子殿下来一首”
司马衷看见首先起哄的是何曾的儿子何遵,看见刚才数他家饭菜精美,而且剩的也多,据说何曾每顿饭吃一万钱,据说还没法下筷子,司马衷笑笑“既然大家有要求,孤这就作一首,从没有干过活,干过后发现农活真得很辛苦,为此特地作了一首来警戒大家。”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了,这首诗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想要说好吧,这是太子殿下讽刺我们浪费严重,说不好吧,谁信。
“你这个逆子,啊,剩这么多饭菜,吃不了就少带点,把这些吃干净了。”众人看见是何曾在训斥儿子何遵,众人都小声的笑了,是啊,本来没什么事,你起什么哄,这下好了,人家太子讽刺你家奢侈浪费,只要一提起这首诗就想到你家的一饭一万钱,顿时都心里平衡了,赶紧把能吃的吃点,然后笑看何遵吃这么多的饭菜,撑死他也吃不了这么多,最少还得来十人才行。
看见周围人的眼光,何曾心里骂死儿子了,你说你拍什么马屁,结果拍马屁股上了,来了一首杀人不见血的诗,以后我们家的人还怎么出去做人。
母后悄声对夫君道“衷儿这样不会不妥吧?”父皇没说话,祖母道“这位司徒兼太保可是一顿饭就吃一万钱,还没法下筷子,身为三公中的两公,不以身作则,带坏了朝廷风气,衷儿对他的警告太低了,是吧皇上。”
父皇躬身道“母亲教训的是”这时何劭在旁边面红耳赤的听着,祖母冷哼一声就让母亲扶着去一边了。“圣上,这...”“好了敬祖,朕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虽然你祖父有避嫌之意,可是太过了。”“诺”
“你回去吧,让你弟弟别吃了。”“诺”何劭和父皇同年,少年交好,所以父皇和他说话不客气,然后父皇带着司马衷一起下地干活,王公百官们一起,下午斜阳时,终于都好了。
当然最后是奴仆们上前帮忙,不然把朝廷重臣累坏了那就麻烦了。司马衷又待了几天才回山上,“哎呦,还是山上好啊。”“是啊,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别闹,哈哈哈”
看着在花园里打闹的五个少女,感觉天气真的很好,虽然宫里宽敞明亮,但是不如小院自在啊,虽然父皇在给自己挑选东宫人选,不管事谁,只要来了,自己就能降服他们,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要放眼天下才是。
只要想着呆了,直到被五女围住“殿下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们有没有想我啊!”说着就把左棻和杨容姬搂怀里,作势要亲,两人面红耳赤的就要推开太子,这时听见咳嗽声,司马衷看见两人父亲正在拱门下站着,脸色有些难看。
“岳丈来了,里面请”两女从司马衷怀里挣脱出来,面红耳赤的跑开了,夏荷白了司马衷一眼,跟着走了,“哈哈,岳丈不好意思,小婿情难自禁,嘿嘿”
“恩,今天请两位岳丈来是商议一下以后的事情。”两人听司马衷说正事,也就暂时性忘了刚才的事情。
时光荏苒,一晃过去了,同样的情形同样上演,司马衷还是搂着两人坐在腿上,“看,就在家过了一年,你们又胖了,压得我腿好疼啊。”“哼,疼的清,年年如此,等父亲来了,看你如何交代?”
“嘿嘿,怎么了,你们今晚要陪我睡吗?你们谁先来。”“呸,不知羞,走了两位妹妹,不然等会伯父来了看见就不好了。”“殿下忍忍,还有几年就可以了咯,哈哈”五女留下司马衷一人在亭子里,都笑着走了。
司马衷看着她们婷婷而立的身影,真好看,菊花牡丹玫瑰各有不同,两年时间这样过去了,虽然她们才十四五,可是长得已经像个大姑娘了。
看看自己,虽然长得像十六了,但是虚上来才十四岁,看着自己的身子,感觉还很满意,自己这些年勤学苦练,弓马娴熟,武艺精湛,用邓艾的话说自己再过几年就能胜过他了。
这时院外传来对话声,司马衷一听就知道是裴秀杜预大人来了,一年前陈郡县令袁毅,性贪而行污,贿赂公卿百官为他说好话,结果被尚书令裴秀揭发,那人听说后去裴府里请罪,正好赶上裴秀服用了寒食散,那人计上心头把温酒给换成凉酒让裴秀喝,那天也巧了,杜预拉着司马衷去裴府里商议建桥的事情。
司马衷向来不喜寒食散,看见裴秀服了,本来很生气,结果看见端酒之人不是下人,那人眼神怪怪的,立马感觉酒里有古怪,上前制止了,那人拔腿就跑,被杜预一脚放倒,司马衷把手一探进去就知道是凉酒,裴秀当场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自此再也不服用寒食散了,司马衷让李当之给他开了药调理身子,一吃就是一年。
那人被盛怒下的父皇给下令凌迟了,所有有牵扯的官员都降职的降职,罚俸禄的罚俸禄,朝中服用寒食散的人大幅减少,毕竟太防不胜防了,从此裴秀就和太子关系极好。
只要一有空裴秀就来山上探望司马衷,和他交谈聊天,司马衷发现裴秀是个地图天才,先是作了禹贡地域图,又自己想出了制图六体,司马衷自认为地理学得很好,但是和他比起来自愧不如,于是就和他一起完善了制图六体,作了地形方大图,那个沙盘也让他看见了,动用人手做了一个大大的,有一间宫殿那么大,没错放皇宫里了,就放在太极殿旁边,每天没事众位大臣们就去那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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