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口气,也好大的够胆!”
仙千席脸色一冷,连带着虞沉栖凤眸一眯,看向那神挽弓时已是杀气腾腾。
浣一不经意的扫向叱干袂与陆流松,叱干袂正看着浣一流了一地的口水,老脸上已尽显痴迷之色,陆流松耻于与他为伍,却奈何那叱干袂的口水还是留在了自己的衣袍上。
浣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无奈,却冷冷的“除了那两个被捆起来的,剩下的,杀光!”
神挽弓听到这句话,顿时瞳孔一缩:与人对阵,虽然叫嚣不已,话虽如此,但这并不代表那酬月窟是泥捏的,如果那酬月窟当真如此,又怎么可能将那南疆数万部族联合成一处?
当即心头一颤,却硬撑着道“汝敢?!”
浣一身形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仰勍篱与子车稀也随之消失。
看着仙千席与虞沉栖鄙夷的目光,神挽弓强撑道“汝敢?”
“你惹了教主生气,还敢口出狂言?这样的话,死一万次都不够,看来砍了那迟子悉一条手臂,还没有惊醒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人,那不知杀了一个世子,能否让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渣渣幡然悔悟呢?”
“仙千席,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取其首级交给教主,教主见了,定然心情舒畅,抑郁之意一扫而空!”
“有理,神挽弓,你威名在外,无人敢掠你锋芒,那今日,便我们先来讨教!”
许久之后——
随着那巨大的声响缓缓平静,叱干袂与陆流松看着眼前横七倒八的尸首,那神挽弓的一截小拇指落在叱干袂的脚前,而主要参战人员已经消失不见了。
叱干袂与陆流松看向对方,狠狠咽了口口水“就这样?他们不杀我们吗?”
陆流松连忙一蹦一跳往远处走去,一边挣脱枷锁“趁现在还不赶紧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要再等那些妖女狠人杀回来吗?”
“说得对!”叱干袂连忙跟上去,因为双手双脚被捆,因此也一蹦一跳,连忙道“徒弟,你等等我——”
黑暗中——
浣一背对着回来的仙千席与虞沉栖“事情完成了吗?”
仙千席抿唇看了一下子车稀与仰勍篱,拿出一方白色的帕子,那帕子中露出一截小指关节,断面处还有黑气缠绕,“滋滋”作响,好似一直在腐蚀断面的愈合,这也就
说明,被砍断的这人的小指情况,也与这一截断指如出一辙,无法复原了。
“没想到,那神挽弓居然是——我与虞护法还是失算了。”
浣一看不出表情起伏,背影似乎有些落寞“还是没能杀了他。”
“教主不必伤心,现在所有人都被困在这玉京琼楼中,只要教主有令,我与虞护法二人一定立即诛杀此人,只是需要绸缪。否则下次那神挽弓还是会以同样的手段逃走,功亏一篑。”
“罢了罢了,即使如此,想必那神挽弓经过此次,心里也有了戒备,再想捉他,恐怕不易,你们二人此次伤了他,他必定对你们二人心有怨恨,说不定下次便会主动送上门来,也无需诱饵了。”
“教主英明!”
四人齐齐下跪,又听浣一道“那两人走了吗?”
“走了,事发之后,第一时间逃走了。”
浣一微微一笑“他们倒是精明。”
虞沉栖与仙千席互视一眼,抬头道“教主,那焰水城廓与秋墟洞天明显都是一丘之貉,那迟子悉也是该死之人,教主有令,此二人一并诛杀!”
“此事不急。”
浣一好似沉思,良久道“现在,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教主有命,莫敢不从。”
“帮我去查一个人的底细。”浣一看向虚无之处,好似缓缓浮现上一张人的脸,对着身后道“去查他,秋墟洞天圣主,神浊坠!”
入口处——
叱干袂与陆流松连爬带逃,总算来到了一处许多武者聚集之处,似乎在开什么宝藏,见到大多数武者在此群聚,砰砰直跳的心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我我了。”
叱干袂还没缓过劲来,瘫软在地,良久没有直起身,对着陆流松道“徒弟,咱们这次是走了大运,正好赶上两军交战,我们逮了这空隙才逃过一劫,不然早就被剁成肉馅了。”
“师傅,要我说,下次咱们还是被往那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了,你看你上次凑个热闹,差点被那什么琵琶青冢的公仪衔月逮住,若非是王浩,就是九死一生,之前又是被两个秃驴逮住,差点没送了命,现在又被什么神挽弓捉住,又是一顿揉捏。要不是正好赶上两方掐起来,小命都丢了。你说我们运气这么差,怎么到哪哪儿倒霉?”
叱干袂缓了口气,叉
着腰道“你别急,等咱们回去,师傅别的不做,先去那庙里求个签,再改个命,我怀疑有人在害我。”
陆流松翻了个白眼“师傅,这次就是和尚准备杀我们,你去那和尚庙里还求签?你求签你准备说什么?”
叱干袂一怔“是哦,那就去道观里请道士算个命,测个字吧。”
两人说说闹闹,前方也是人声鼎沸,刚刚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跑到前方看热闹,哪儿人多往哪儿挤了进去。
“你让为父失望了。”
神挽弓单膝跪地,一手捂着另一只胳膊道“父亲,孩儿惭愧。”
神浊坠背对着神挽弓“那酬月窟的妖女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你不该与她手下的两大护法,连一个回合都没有撑过便败下阵来,殊不知,除了我们秋墟洞天的脸面,还有一项任务,由不得你在此关键受伤!”
神挽弓更加惭愧“请父亲责罚!”
神浊坠回头看了一眼神挽弓,微微叹气“罢了,此番好在那并巳、昭寿尊者与秉作观音也来了,为父与你的担子也大大减小了不少,若非如此,你在这关键受伤,最后便无法再助为父一臂之力了。”
扶起神挽弓,拉过神挽弓受伤的手臂与手指,欲要为其恢复,却忽然,一种吞噬之意,将神浊坠的力量几乎全部吞噬殆尽,使得神浊坠大吃一惊,连连后退。
看着神挽弓受伤之处的黑雾缭绕,好似蛆虫蠕动,却又没有实体,只是黑气缠绕,神浊坠面上闪过震惊之色“这——这——”抬头看向神挽弓,见其也有震惊之意道“这是?”
神挽弓深吸一口气“父亲,还记得,那南疆之地的起源,究竟是为何吗?”
神浊坠瞳孔一缩“你是说?”
“看来,敌首亡我大光明境之心,始终不死,我们父子既为马前卒,便一刻也不能懈怠,否则一旦不留心,便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那你这伤——”
神挽弓不在意的“那迟子悉断了一臂,其所受伤势,不比孩儿小,虽他不能断臂重生,但到底也是遏制住了,至于这遏制住的法子,虽然残忍,但是也是就地取材之事,父亲何须介怀?”
神浊坠了然的,神挽弓却面皮闪过一丝恨意“至于那浣一妖女,指使手下,断我一指,我神挽弓定然不会放过他!!”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