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渺渺翻了个白眼,听着王浩无比自恋的说出这句话,即使是殷眷听到这句话也忍不住一愣。
众女见到王浩得胜归来,心中自然喜不自胜,齐齐上前。
然而还未待靠近,忽然一种无与伦比绝对的压倒性力量将王浩笼罩住,众人抬头一看,江先渭正一脸铁青的看着王浩“何方贼子,你装成记名弟子混入我青螺洞庭,到底意欲何为?”
蓝思黯原本失魂落魄,陡然见到如此巨变大惊失色,虽然王浩是自己的对手,但现在对于王浩,蓝思黯除了剩下钦佩还是钦佩。
“洞主,王浩他”
蓝思黯想上前阻止,却江先渭一举扫开蓝思黯,文师旷陡然见到如此变故,大惊失色“洞主,王浩方方赢了蓝思黯,本是大喜之事,证明我青螺洞庭后继有人,培养出如此弟子,为何洞主”
“正是因为他如此年纪有如此天赋,才叫人可疑,如此天赋却甘于做一个记名弟子,文长老,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太冀亦是宗门长老,在一旁道“文长老,洞主火眼金睛,怎会看错,你帮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也不愿意帮着青螺洞庭,如此看来,你倒是显得可疑了。”
江先渭乜斜了一眼文师旷“文长老年纪大了,想必是判断力也出了问题,最近那宗门事物繁多,暂且放一放交给谢长老打理吧。”
谢太冀胡髭一抖,顿时眉开眼笑,连连道谢“多谢洞主,多谢洞主。”
“王浩,你来路不正,居心不明,现在要将你押往地牢法办,你可有异议?”
谢太冀见风使舵,王浩翻了个白眼,江先渭冷笑一声“如此看来,你是默认了。”
众人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莫名其妙,原本还以为王浩击败了蓝思黯,会当之无愧的取代蓝思黯,成为新的真传弟子,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王浩现在都拥有这个绝对的实力,不想情况急转直下,居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众女齐齐上前谏言,江先渭扫袖一挥“有没有罪,查了便知,其他人若有异议,一起送检法办。”
王浩冷眼看着江先渭:虽然不知出了这一切的变故是什么,但是这江先渭摆明了让自己百口莫辩,正在此时,江挹芝向着王浩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王浩看着江挹芝,心里有些明悟。
这江挹芝乃是江先渭的独女,自己几乎杀了那绿衣,想必这事也与这两个女人脱不了关系了。
正待众人以为此事要如此不明不白结束时,从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谁?”江先渭听到这一声叹息极为有穿透力传到众人耳中,心里感觉大事不妙“何人装神弄鬼?”
“哎”
还是一阵长久的叹息,江
先渭先下手为强,为了不横生波折,现在就要将王浩送交地牢,那一声叹息忽然开口说话了。
“江先渭,到此为止吧,这个弟子,我来审。”
虚空之中莫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玉色鲤鱼,那鲤鱼仿佛是青玉打造,古朴中分明有一种世所罕见的珍贵之态,每当那鱼尾随着空气流动而起伏时,似乎那空气便是水面荡起的涟漪一般,留下无穷无尽的符文大道。
王浩眯眼一看觉得这条鱼身上似乎有大金牙的影子,但是大金牙那猥琐的气质是举世无双谁也学不来的,而这鱼一看就像个鱼仙,不可同日而语。
众人见到那青色鲤鱼,一众原本叽叽喳喳的气氛陡然下降,齐齐跪伏。
“参见洞主。”
什么?
这就是农掖虚?
虽然眼前的青色鲤鱼只是一个虚影,但是王浩想见青螺洞庭洞主,也就是这个世界的道主由来已久,不想居然今天就被自己见到了。
文师旷与谢太冀纷纷跪下,一众弟子也早已下跪,现场没跪下的,除了王浩就是江先渭了。
王浩有些纠结:按理说这个时候若是跪了也不少块肉,可是万一这鱼跟那江先渭是一伙的怎么办?自己可不会给仇人下跪。
江先渭无法,见到众人参拜,心中微微一梗,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看着王浩,那鲤鱼似乎也知道王浩在想什么,淡淡一笑“放心,我会查明一切,还你一个公道。”
看来这鱼跟那江先渭不是一伙的啊。
王浩想了半天,还是恭恭敬敬地给这鲤鱼行了一个礼:事情还没有查明,谁也不知这鱼是好是孬,查明再说不迟。
“这个弟子,我就带走了,内门弟子的排名赛,我已看了,”对着蓝思黯“你很不错,那件宝物你若细细参详,未来未必没有这个划弱水为自己领域的一天。”鲤鱼轻轻的对蓝思黯说出这句话,话语虽轻,却重如千金,蓝思黯只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下宛如在云端徜徉一般。
“多谢洞主,多谢洞主。”
农掖虚淡淡一笑,尾巴款款一摆,王浩便一起消失不见了。
“王浩”荆渺渺欲上前追去,文袅袅制止“如果这宗门中,洞主都不能证明王浩的清白,还有谁能?追上去也是于事无补,若洞主真的想对王浩不利,刚才便也会置之不理了,想必此事另有缘由,先且等等吧。”
听到文袅袅如此说,荆渺渺只得憋屈的打消了想法。
内门弟子的排名赛在这一场闹剧中结束,而此战中引起最广泛话题讨论的,自然是那个能打败真传弟子,牛逼叉叉的记名弟子,最后居然还能跟洞主说上话,怎么想也觉得这个记名弟子实在是非同
凡响。
一时间对于这个牛叉叉的记名弟子的讨论热度,反倒超过了一直占据头条的美人榜的热度,这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而美人榜的消息又传到了江挹芝的耳中,自然她的别苑又要掀起无比巨大的惊涛骇浪。
王浩看着简简单单的石室有些莫名其妙,方才那条大青鱼消失不见,紧接着自己便出现在了这个普普通通的石室中,这石室朴素无比,除了一个蒲团,别的什么也没有。
王浩蜷腿坐在地上,等着暴风骤雨的降临,忽然感觉眼前的空间好像荡了一下,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便慢慢的坐在了自己面前。
这男子容貌平平,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天然之感,气质上像极了方才那条大青鱼,看来这就是那条大青鱼了。
“你似乎对出现在这里很意外?”
王浩嘿嘿一笑,当做默认。
“那你以为我们会出现在哪儿?”
王浩抿唇不语: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鱼当然也应该呆在鱼缸里。不过这句话王浩自然不敢放肆的说出来,还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王浩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农掖虚,农掖虚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似乎看不出喜怒,王浩纳闷,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呢,这农掖虚即使不是站在江先渭那里的,自己也的确有些可疑,按道理也应该象征性的问自己几个问题再判断啊。
看出王浩的疑虑,农掖虚淡淡一笑“因为我见到了那只鸡,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那只鸡?
王浩一脸懵逼,忽然脑子一清:草,那只大肥鸡。
饲灵鸡“啊欠”的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在东海星河袖中听到的声音,是那饲灵鸡的声音,你可以听到,我自然也可以听到的。”
原来如此。
王浩现在倒是明白了这农掖虚为何会在自己还没开口的情况下就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了,原来是饲灵鸡的老相识。
想了半天,王浩开口道“那前辈为何会认识饲灵鸡呢?”
“这个”农掖虚忽然有点不自然的“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饲灵鸡摇头晃脑的在鸿蒙云界塔冲着王浩喊道“他能不认识老子吗?当年在栖云观的汉水天池,它还不过是众多双钏玉鱼中的一条鱼而已,要不是偷喝了老子的洗澡水,这玩意能长这么大,能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作威作福吗?”
饲灵鸡在鸿蒙云界塔中所说的话,自然只有王浩听得见,但是农掖虚却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与饲灵鸡相见的那一刻,却与饲灵鸡所说的版本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