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神色不变“你们特意在此时伏击,看来内门弟子中有你的人,所以我刚一出来,你就得到消息了,不然焉会如此准确?”
武蜓笙避而不谈“王浩,我与你之间已经是属于血海深仇,你休要逃脱,我今日虽然修为天赋不如你,但只要你死了,这流沙绿洲还是有我武蜓笙的一席之地!”
“这么说,今日我是死定了?”
“昔日你既然可以打败一名搬山境五重之人,战得如此吃力,那你可能打败三名搬山境五重?何况”
“何况还有一个搬山境七重的在暗中悄悄监视对吧?”
此言一出,顿时那暗中的气息与武蜓笙皆是一惊,见事已败露,那人不再掩藏,直直显露出身形来。
这四人皆是经过伪装,并没有直接以真身对王浩显露,但根据王浩的精神力感知,这四人身上皆有苍玄界塔的气息,定是流沙绿洲的弟子无疑,如此修为,怕是流沙绿洲的内门弟子,只是不知是哪四个。
王浩微微一叹“武蜓笙,诚然你那叔叔死不足惜,但到底是你的亲人,我杀了你对我怀有恨意也是应当,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身边之人动手,伤及无辜之人,我断你一手,也算扯平,此地离流沙绿洲尚近,你不要自误,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四名内门弟子听王浩此言似乎颇为意外,显然是没想到王浩会说出这样的话,武蜓笙亦是闻言有些一愣,不过复又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之色道“王浩,我与你的仇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了的,你杀我叔叔,断我一手,今生已经与你势同水火,绝不能就此饶过,即使我武蜓笙今日身死,也绝不会就此罢手!”
王浩凝视着眼球中已经充血的武蜓笙,暗叹一声“武蜓笙,看在同门一场的面子上,我再最后给你”
“休得装模作样,我叔叔再如何罪该万死,也轮不到你来置喙,你既然杀了他,便是与我为敌,生死台上生死有命,但你居然愚蠢的饶
我一命,也是为你今日身死留下祸端,今日任凭你巧舌如簧,也插翅难逃。”
王浩眼眸一动,不再多说,陡然间,一股无法抵抗的气息忽然降临,武蜓笙依旧叫骂不休,而其背后的四个弟子却忽然双眼睁大,无比的惊恐的注意到了什么。
王浩微微一笑,身后归行素正带着几个外门长老慢慢走来。
直到归行素身至,武蜓笙才猛然发现。
“你诈我?!”
王浩摇了摇头,这种人死不悔改,任凭你说什么,也绝不会相信,即使自己现在说出对此事毫不知情,直到刚刚武蜓笙出现,空气中有一丝波动才发现,这武蜓笙也断然不会相信。
“武蜓笙,你身为流沙绿洲的外门弟子,以下犯上不谈,怎可对通门弟子暗下毒手?!”
“哼,这王浩与我有生死之仇,归长老,你位高权重,偏向于他,我怎会不知?”
“无知小儿,王浩乃是身负宗门重任前往万府之首的湘儒府域,老夫与一众长老暗中守候,怎料等来的,不是敌人的屠杀,而是宗门同门子弟的毒手,是非曲直,前因后果,老夫早已知晓,你休要为一时个人意气之争,而将罪责都推到别人头上!”
武蜓笙咬牙切齿,看向身后四人时,那四人早已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一声都不敢吭。
“至于你们四人,无需露出真容,我也知晓你们四人是内门弟子中的哪一个,各自回去刑堂领罚,索性这次也没有人员伤亡,再有下次,褫夺内门弟子一切资格,逐出流沙绿洲!”
那四个内门弟子闻言,连忙连滚带爬,千恩万谢的离去,连看也没有看武蜓笙一眼。
王浩猜测这归行素之所以不在自己面前,说出这四人名字,一是给他们保留最后一丝尊严,二是怕自己知晓后,再与他们不睦,以后会有更多麻烦。
索性现在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心中却知此次对自己不住,日后也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敢找自己的麻烦。
“至于你你自己去找江 青如,我不处置你,听你师傅处置吧。”
武蜓笙看着离去的归行素与王浩眼神中闪过无比嫉恨的神色:王浩,我绝不放过你!
诸多耽搁,原本半月即可到达湘儒府域,但足足拖了二十天,因此自己到来时,比赛几乎已经结束了。
也还好还算有一些转圜之地,王浩现在才能安心炼丹。
其实王浩的炼丹天赋早已是根植于身,即使这多年没有再如当初去松风水阁一般,刻意去培养,但即使是偶尔闲暇打发时间,也早已在两年前到了可以炼制出玄阶一品丹药的程度。
而这两年中,虽然着重提升武道修为,丹道的修炼稍稍松懈了,却也没有丝毫生疏。
盖因王浩几乎每七天,便必有一夜整夜埋头苦练炼丹之术。
因此即便是没有整日一头扎在这炼丹之术上,也早已到了玄阶二品炼丹师的地步。
否则自己在那天芒府域分部的松风水阁,只是为了获取这玄阶炼丹师的名帖,怎会在事后被无数势力邀请,因此足足又耽搁了一天才得以脱身。
此时比赛场中,那一炷香已经烧了一半,王浩心中牢牢谨记着青霜丹的炼制流程,在最后一味灵植加入后,以熟练无比的御火之术,陡然加入了风之意志,那火焰顿时无比轻灵起来,开始晃晃悠悠的均匀在丹炉的每一寸底部周旋。
王浩左手一拍丹炉,青霜丹,成!
一颗散发着丝丝香气的丹药飘入那评委手中,评委闻到丹香,便已心中无比震惊,仔细一看那丹药,连忙将其递给湘儒府域的评审。
白摘梨看着一众评审脸上露出的震惊之意,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大事不妙之感。
“天芒府域代表炼丹师王浩,炼制玄阶二品圆润青霜丹!”
怎么可能!
宰蜻姣与少叔香故齐齐从位置上站立起来,不过这两人心中的心理活动,却是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