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也是第一次见到楼心月出手,从情感角度上言,王浩还是希望楼心月获胜的。
但是现场情况意外每每发生,哪能件件都如己愿。
但见楼心月的武器却是凭空而现的数十条黄色绸带,那绸带看上去柔软无比,但与那万郡主对战时,却丝毫未落下风。
王浩仔细端详一番,发现楼心月的那些绸带应该是以雪蚕丝编织,加入极为特殊的金属丝线,是以虽然看来是绸带,但却坚韧无比。
万郡主对那楼心月的奇怪武器显然早有耳闻,见到楼心月使出十几条黄色绸带与自己对抗,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软鞭挥舞之际,也不再攻击那些黄色绸带,反倒向楼心月直直打去。
她的想法便是:只要自己的攻击实实在在落在了楼心月身上,即使楼心月有通天本领,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那软鞭直直往楼心月腹部击去,楼心月又岂会让她如意,黄色绸带在那楼心月手上忽然交织成一片黄色大网,软鞭以十成威势击来也只是被弹飞而已。
万郡主丝毫不馁,又挥舞着软鞭攻击上去。
“哼,万姐姐,莫非你就只以为你会攻击,心月便只能被动挨打吗?”楼心月冷哼一声,一张脸上忽显冷漠之色。
“好妹妹,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万姐姐绝不会让你得逞。”万郡主闻言得意一笑,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楼心月眉峰微蹙,忽然手中捏着一张符。
又是符!
王浩昔日便得楼心月赠送自己一张符,现如今还静静躺在自己的鸿蒙云界塔中,但对于自己而言,早料想到既然自己也有符,想必那楼仲盂给楼心月的,只会只高不低。
但见楼心月喃喃念了一句什么,那张符忽然开始无火自燃。
万郡主神色微变,因为那楼心月竟然不见了。
王浩心里清楚,这恐怕与自己的是一样,都是遁形符。
但那万郡主一下攻击没了目标也慌了神。
“好妹妹,你在哪儿呢,不要与姐姐开玩笑,快些出来吧!”
王浩见那万郡主如同锅上的蚂蚁,不敢妄动也不敢攻击
,等待也绝不是明智之举,却无可奈何的只有等待而躁动不安。
仔细昔日在那车迎鲤的身法面前,与这万郡主相比,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但见良久之后,那万郡主的心境愈发不稳,忽然从背后传出一道破空声。
但见一条黄色绸带将万郡主拦腰卷起,一举扔下了演武场。
此时众人看到忽然出现的楼心月笑吟吟的站在演武场中央,居高临下的对着万郡主道“好姐姐,这么想见我,妹妹这不就出来了吗?姐姐伤的重吗?”
万郡主神色阴狠,虽然只是一些皮外伤,但是面色却无比难看,没有搭理楼心月,径直走开了。
台下忽然响起热烈掌声,千郡不少郡王都对楼仲盂遥遥祝贺。
“恭喜楼兄,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楼兄少年英才,娶了郡王妃,接着便生出如此优秀的女儿,真是月京水郡百姓之福啊。”
楼仲盂哈哈大笑,接下一一祝贺,看了一眼神色难看的红山郡郡王,心里得意不已。
百里陶坐在旁边,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在意料之中的结果,王浩也是有些替楼心月高兴,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让自己被欺负。
楼心月得意洋洋的站在校武场,对着王浩挑衅一笑,看来却颇为可爱,王浩苦笑摇头,不再看她。
尤为引起王浩关注的,却是那传言中“青年剑道第一人”的曲载白,此番总算彻彻底底的看清了。
这曲载白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年轻无比,但却全身充满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锐气。
王浩心中赞赏不已,修谈此人境界如此年轻便已迈入登堂境,单是这浑身散发的剑意,便足以使人高看他一等。
此次曲载白的对手也是王浩见过的谢文淄。
那谢文淄见自己的对手是曲载白,哭丧着一张脸,叫他拍拍马屁,欺负欺负初入登堂境的武者还行,虽然自己手中的确有法宝相抗,但这可是被千郡中誉为“青年剑道第一人”的曲载白,跟他对战,即使不是找死,看前面那些武者,一个个跟他对战完毕后都缺胳膊少腿的,自己还焉能完整?
己还想再好好多活几年,就不去撞这个枪口了吧。
正准备认输,忽然见自己师傅,也就是拓苍山派内门一长老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神色似乎在说“你若是敢认输,你且试试看。”
顿时又哭丧着脸,硬着头皮道“还请曲少侠赐教。”
曲载白未有以应,裁判一说开始,便如离弦之箭先发制人向谢文淄冲去。
谢文淄吓了一跳,转身就逃。
却在转身过程中脚底一滑,跌倒在地,刚刚跌倒,一道无比锐利的剑气便顺着方才自己所站位置擦过,刚刚若自己还站在那里,恐怕已经一命呜呼。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叹一声好险,谢文淄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继续逃跑。
曲载白在后方足尖点地,比那谢文淄速度快了稍许,眼看就要追上,那谢文淄忽然一个急转弯,曲载白差点跌倒。
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一丝愤然,又急急一边拔剑相向,一边紧追不舍。
“大兄弟,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师傅不准我认输,你能不能轻点把我打下去?”谢文淄一边逃一边哭爹喊娘。
曲载白双唇紧闭,未有以应。
谢文淄知道这是不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由悲从中来“苍天啊,难道我谢文淄今日难逃一死吗?”
忽然见到自己逃跑的方向,正是王浩盘腿休憩所在,见王浩一脸郑重的看着自己。
谢文淄一颗心忽然安定下来:小兄弟只有扣门境四重,依旧突出重围,在众多武者之中,一路不被看好,一路向前挺进,从未主动认输,自己堂堂一登堂境修为武者,焉能不战而逃!
王浩忽然对谢文淄道“你身为拓苍山派弟子,休要丢了拓苍山派的颜面,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懦夫行为,何况你连战都不敢,回头让你师傅如何应对派中其他弟子?难道要说自己的弟子是一个废物吗?”
谢文淄闻言,见自己的师傅双颊似乎有些老态,不由心中一酸,转身直直看向曲载白道“我谢文淄虽然名声不如你,但是我师傅在我身上花费的精力,却丝毫不逊色你在剑道上所花费的精力,现在我谢文淄绝不再逃,与你一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