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封丘门门洞大开。
“冲啊——”
雍军士卒高喊着,混杂着羽林军精锐和砀郡郡兵的人潮汹涌起来,无数人奋不顾身地向城门口涌来。
“放箭!”
城门后的街道上,木石作为材料组成了街障,在街障后面上千侍卫亲军司步军奋击手持弓弩,乱箭齐发,射向奔跑而来的雍军士卒。即使羽林军装备精良,但是在这么短的距离下,还是不断有人惨叫着中箭倒地。只穿着简单皮甲的砀郡郡兵倒地的更多,惨叫声此起彼伏。但是箭矢吓不倒雍军士卒,他们依旧奋不顾身奔跑,不是战死就是被军法斩杀,他们豁出去了。
与此同时,王合带着周围的先登旅士卒,随地捡起长弓硬弩,在城头上向街障后面的敌军倾泻箭雨,锋锐的箭矢瞬间射翻上百人。在你来我往的互射中,街障后面的豫军士卒渐渐无法支撑。雍军士卒攀爬过街障,在付出了上千人的代价后,终于冲进了敌军阵中。武器的碰撞声四起,王合看到无法在进行弓弩支援后,随手抛掉了手中的臂张弩,带着周围的士兵杀下了城头。
“郎君,给你马!”石磊神奇地牵过来一匹战马,王合惊讶地看着他。
“你从哪里搞来的战马?”王合兴奋地问道。
“在那边,拴着数百匹战马,有好些都因为惊吓跑走了。”石磊回身一指不远处。好些战马拴在一溜木桩上,周围激烈的战斗显然让这些大可爱们焦躁不安。
王合高喊一声:“会骑马的,跟我来。”说完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冲向了拴马处。
周围听到声音的雍军士卒会骑马的纷纷冲向拴马处,瞬间数百名骑兵出现。王合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手执虎头矛,矛头前指,如虎入羊群般,冲进了豫军士卒中,身后数百名骑卒纷纷跟上,在撞到了一大片豫军士卒之后,破阵而出。鲜血溅在脸上,王合浑不在意。
豫军士卒完全崩溃了,不是他们太无能,而是地热太强大了,他们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去,向王上汇报,北城已经被我军攻下。”赵宽找到了正在城门处浴血奋战的蒙恬,一剑斩杀了妄图偷袭他的豫军士兵,然后对自己的亲兵队长说道。
“唯!”亲兵队长是不可能离开赵宽的,他拉过一名手下,吩咐了一番,那名亲兵点了点头,然后骑上自己的战马飞奔而去。
“走,伯安,我们进城。”赵宽一把将蒙恬推上了亲兵队长驾驶过来的戎车,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两人站在戎车上,看着城中纷乱的街道,心中却很讲。
“将军力克坚城,夺得诸军首个入城之功,可喜可贺。”蒙恬一脸喜悦地向赵宽恭贺道。
“要是没有你们先登旅血战城头,我第二师再奋斗一日也难以破城啊。”赵宽对先登旅的战斗力是真的羡慕,对先登旅这支强军也是真的眼馋,不过再眼馋也没用,摧锋、先登和陷阵三旅直属雍王指挥,与铁鹰旅、铁鸢旅、铁鹞旅一样是王上的六旅精锐,不过不同于三铁旅以护卫任务为主,这三旅主要是战场争锋,在战斗陷入困境时,为王上排忧解难的。
启封城,雍王秦政站在帐内,他盯着面前汇报消息的赵宽亲兵,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汴梁北城墙已经被你们攻下了?”
“启禀王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赵宽将军的戎车和大纛旗已经进入了新封丘门。”那名亲兵的话,直接让秦政兴奋了起来。
“胡阿!胡阿!”秦政高声叫道。
胡阿一脸汗水的小跑进了营帐内,他躬身行礼,问道:“王上,有何吩咐?”
“你派人,赶紧看看其他三个战场的形势如何,赵宽已经把北城墙攻下来了,把这个消息告诉西乞匡、百里颢、孟明途、秦骏、百里文鸿和韩飞,让他们有点紧迫感,再不加把劲的话,功劳可都让赵宽这小子抢走了。”秦政喜欢看到下面的臣子竞争,尤其是军人,有血性、有傲气,他喜欢这样的将领,能给他带来更多的人口、领土。
北城被攻破的消息迅速在城内城外蔓延,西乞匡和百里颢收到消息,非常羡慕嫉妒恨,马上要求手下的部队加紧进攻,孟明途则不紧不慢,他依然按照他的节奏攻击着当面之敌,秦骏这次并没有加入战场,摧锋旅作为重骑兵部队,不是用来消耗在攻城战中的。百里文鸿听说北城墙被攻破,心中的激动之情难掩,作为赵宽的知己,他是真心高兴。
韩飞则心中有些焦急,同样是因为与母国有深仇大恨而逃亡雍国,他的能力并不比赵宽差,但是很多时候运气这东西就是很玄妙,赵宽同他同时期加入雍国,但是赵宽就是比他运气好,能够更早挣得军功,能够更快的升职,并且成为了羽林军第二师的指挥官。汴梁城东城墙的羽林军第六师的攻势瞬间凌厉了起来,新宋门和新曹门在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羽林军第六师和安东军的士卒给攻破了。
“报———”
随着一声高喊,一阵紧急的脚步声随之而来,一名盔甲残破浑身血迹的士兵急匆匆地传进了金碧辉煌的王宫大殿,坐在王座下首的豫国太子魏螭看着他,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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