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五月份,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王合带着部队沿着汉水、丹水和淅水向北前进着。刚刚结束的筑阳阴县保卫战,可以说战果辉煌,以王合和蒙毅两支军队共万余人马,对战荆军三万人,并且达成了全歼敌军的成果。
当战报送到於县雍军大营内雍王御案上的时候,雍王秦政高兴地连说三个赏字。当败报送到宛县荆军项逊的案头上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砸一遍屋内的装饰了。
战局已经很明朗了,镇南军已经从竟陵北上,直插桐柏山,沿途攻占随县、唐县和复县,准备从后面给项逊来一记猛击。平南军则是由巴蜀水师运送,沿长江向东,直击昭关,从侧后威胁荆国都城寿春。整个雍荆战场上,雍国的兵力逐渐增长到了五十万人,这已经是雍王能够征集到的极限了。
王合和蒙毅接到了返回於县的命令,一支万人的安东军已经接替了他们的工作,驻守在了筑阳和邓县。
“仲全,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蒙恬策马在王合身旁,王合的马身比他靠后半个身子。他看着淅水两岸挺拔的柏树,枝条已经青绿,但是沿途都是一样的景色,他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王合,居然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忧愁什么,所以才有这样的问话。
“伯安兄,王上以王命召唤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王合想了想,还是问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疑问。按理来说,王合以及他麾下汉中郡兵属于镇南军序列,镇南将军白印是他的顶头上司。镇南军已经从竟陵北上了,王合和他的部队应该东向和他们汇合的。但是从北面於县出来了一道王命,要求他率部与蒙恬部一起北上,到於县报到。同时从南面也来了将令,解除了汉中郡兵和镇南军的隶属关系。
“我呢,我知道,本来羽林军就是护卫在王上身边的,我接到的命令是,立即率领部队,在筑阳城防交接后一日内启程。至于你为什么北上於县呢,我就不知道了。”蒙恬笑呵呵地说道。
“伯安兄,不厚道啊,你肯定知道些小道消息吧。”王合看到他高深莫测的面容,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可说,不可说,事情得到了於县之后,王上亲自告知你才行。”蒙恬笑着说完,一挥马鞭,座下的战马就飞奔了出去。
七八千人的大军向北徐徐行进了六日,才到达於县雍军大营。王合和蒙恬两人在一名羽林军军司马的带领下,直奔於县县衙,麾下的部队,则在一名校尉的指挥下安营扎寨。
还是同上次来时一般,经过严格的审查之后,两人在胡阿尖锐的嗓音中,进入正堂,向着高坐在上首的雍王秦政躬身行礼道:“参见王上,王上万年。”
秦政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两员爱将说道:“免礼吧,都坐。”
听到王上的话,两人坐在了右侧的席位上,王合坐在了蒙恬的下首。他仔细地观察着秦政的表情,只见愁苦多日的雍王,眉头舒展,嘴角上翘,这是连日来前线好消息所带来的。
“两位爱卿在筑阳阴县的战斗打的好啊。”秦政看着他们说道:“一战灭掉了项逊三万人的部队,直接打破了项逊对翼望山到高前山一线我大雍防线的谋划,你们的功劳最大。胡阿,颁令吧。”
站在秦政侧前方的胡阿展开手中的竹简,用他特有的尖锐嗓音,缓缓念起了王令:“雍王政,制曰:羽林军校尉蒙恬,勇猛果敢、临危不惧、身先士卒、杀敌致果,查察军功,封安武县男,领羽林军先登校尉之职。维是勉之。”
“臣,谢王上隆恩。”蒙毅从席位上走到大堂中,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军礼,双手伸出,从胡阿的手中接过了竹简。
杂号校尉,是雍国兵制中的一种特例。最早是从铁鹰锐士创立出现的,当时司马错在铁鹰剑士的基础上发展出铁鹰锐士,兼任铁鹰校尉。后来铁鹰锐士扩充达到三旅,雍王没有设置铁鹰将军,而是以铁鹰校尉、铁鸢校尉和铁隼校尉统治三旅。后来根据战况的需要,设置了好几个特殊的旅,比如刚刚蒙恬的先登校尉,这是在羽林军辖下的先登旅,是全羽林军的先锋,也是羽林军精锐旅之一。
秦政很注重精锐军队的培养,所以他在羽林军系统内设置了很多特别的旅,铁鹰旅主要保护雍国王室,铁鸢旅的职责是保护和监控雍国宗室,铁鹞旅的职责是保护重要大臣,同时也是监视他们。先登旅为全军先锋,是攻城的利器。摧锋旅是一支精锐铁骑,一人三马,持戟背弩,人马具甲。陷阵旅身披重甲,手持长矛,虽处万人敌阵中,亦坚如磐石。
然后,胡阿转身从秦政身前的案几上,又拿起一份竹简,展开,朗读道:“雍王政,制曰:汉中郡尉王合,扯鼓夺旗、蹈锋饮血、勇猛精进、浴血奋战,在阴县消灭万余敌军,在筑阳踏破敌营,消灭疲敝之敌。居功伟甚,以军功封南郑县男,加兵曹参军事职。”
“臣,谢王上隆恩。”王合学着蒙恬的样子,从席位上站起,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接过了胡阿手中的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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