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睿青脸色惨白,退到房门口,“珍珍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砰一声大门重重关上,许睿青撒腿就跑,没两分钟楼下就传出蔚来动机的轰鸣声。
章逸呈推开窗户,“西门大官人,上来再坐会儿啊!”
车子一溜烟不见影。
董瑞珍肚皮都快笑破了。
“这下你高兴了?假装喝醉,不就是等我出手么。”
“切,算你小子识相,你要再不撵他走我就要撵你了。”
章逸呈瞪着眼,“这可是我家!”
“我管你呢。”
二人一齐大笑。
笑过,董瑞珍转到吧台调了两杯淡酒,二人继续下半场。
“红头那位是谁?”
“新收的家奴。”
“家奴?可以啊,社会我章哥,家奴都有了。”
董瑞珍打趣。
“呵呵,上次去k省你就知道我有收家奴的,现在又开我玩笑。”
“能唤它出来见见吗?”
章逸呈点头,“没问题,你心脏还是那么大。”
打个响指,空气中传出一股波动,随着阴气收敛,红男子显出身形。
“高义上师座下,奴才火浮屠参见董福晋!”火浮屠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章逸呈仰天长叹,又是福晋,这梗过不去了...
要做一个好家奴,章逸呈身边人的身份必须搞清楚;初来茶舍时树鬼就给了它一份人物名单,意在让它多长心眼小心伺候。
这也是章逸呈不愿与几女来往过密的原因,火浮屠能理清他在阳世的关系,缥缈照样可以。老东西一直没出手,不是不敢,是不愿!
统一南方前它会尽最大可能避开一切与护盟相关的人或事,待到南北大战开启,章盟主身边人将不再有安全可言。
董瑞珍挽着章逸呈,娇躯微微后撤,半个身子藏在他背后。
“学姐,别人跟你打招呼呢。”
“啊?噢!起...起来吧!”
“谢福晋!”
“你...要不要坐下喝点?”
“福晋疼奴才,只是奴才无福消受。”
章逸呈大笑,“行了,别给老子递话,你不是管着小仓库么,准你今晚受香两盘。”
火浮屠大喜拜谢。
火总管打理着章逸呈存放在茶舍的所有物件,恪尽职守;对着诱鬼的盘香始终保持心如止水,令章盟主十分满意。
章逸呈挥手,“你先去吧。”
“尊令!上师、福晋,小火告退。”
“这是只有意思的鬼。”董瑞珍笑道。
“你从哪儿看出来它有意思了?”章逸呈好奇。
“长得不瘆人的鬼都有意思喽。”
“呵呵...”
“逸呈,我困了,送我回房。”
“尊令...”
章逸呈自己脚下都不稳,还要搀扶董瑞珍,两人跌跌撞撞回了卧房。
伺候董美人睡下,章逸呈起身刚要走,一只小手透过衣服滑进他胸膛,紧紧箍着上身。
“别走...”
董瑞珍坐起身,环抱章逸呈,娇躯颤抖。
“那个...晚了,早点睡。”章逸呈没回身,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面对面的好。
“转过来,看着我。”
怕啥来啥。
干笑一声,章逸呈回身,四目交投,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珍...”
“别说话!”
“珍...”
“算了你说吧!”
“你知道的,我们两不合适,至少这个时间点不合适。”
“为什么?爱情是世上最伟大的感情,只有她才可以升华出无数的亲情!”
“我没跟你讨论遗传学...”章逸呈大汗。
“爱情之所以伟大,是因她不可阻挡性,为什么你要以时间为借口阻拦她升华的脚步!”
章逸呈叹道:“这种情况下我们在一起是对你的不负责任,懂吗?”
董瑞珍倔强摇头,“我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放开我才是真的对我不负责任!”
“会死人的!”
“你又想说你那什么阴界责任?我听烦了!以后什么样我不知道,只知道你现在拒绝我我会生不如死。”
“至于么...”
“爱情是伟大的。”
“你又绕回来了姐...”
“别叫我姐,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
美女喝多了,说要随缘放养,还是没忍住啊。
“这...”
董瑞珍晶莹的泪珠滑落。
“我还啥都没说呢你咋就哭了!”
董瑞珍摇头,“我不是哭,是高兴。”
“我还啥都没说呢你咋就高兴了...”
“逸呈,你的性格我了解,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感觉会大大方方说出口,因为你是个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感受的蠢蛋。”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承认,但我不想害你。”
“你已经把我害惨了!”
女人钻起牛角尖不可理喻。
“今日富不代表明日贵,谁也无法预料将来,只知道我现在很痛苦,长命百岁又怎样!”
“痴儿...”
“别那么老气横秋,吻我!”
“啥?”
“我要你吻我!”
“吻...吻你...”
董瑞珍声线温柔,“逸呈...闭嘴。”
合上美目任君采撷。
最难消受美人恩,长命百岁不如一日夫妻,他还能说什么?
“逸呈,轻点...”(此处省略三万字,另,拒绝吐槽)
这一夜,章公子终于懂得了女人的动人之处。
太阳公公起床了,一对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