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康吩咐秘书一声,任何人来了都不能打扰,关上办公间小门,放下窗帘,屋外在看不到里间情况,鲁总讲究人呐,都这份上了还要注意个影响。
杨天师并无异议,这些有身份的社会人士都这d样,见怪不怪了,再说他也不想暴露人前,天师可是一份神秘而高贵的职业。
一番忙碌,香烛供品,符篆铃铛,檀香木剑一一摆上,别说,挺像那么回事,配上窗外雨声,这阵仗若能摆在山间凉亭,意境更加,剧组来了装都不用化,直接开拍“毛小方”。
鲁子康的办公间很大,杨印仗剑厅堂中央,眯起双目,口中振振有词:“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统部属,立至坛前;转扬大化,开济人天;急急如律令!”
徒弟们分散四角,配合着杨天师口诀,取出朱砂抓在手中,一人身侧一方烛台,由于拉着窗帘又关着灯,屋内昏暗,烛光映着众人大脸,形容可怖,与其说是开坛做法,不如称其为邪恶议式,妳们到底是驱鬼还是招鬼啊
“拜请桃木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
念完这句,杨印微眯的双目猛然睁大,隔空对着烛台一剑点出,火苗暴涨,窜起半米多高。
“哈!”一口浊气吐出。
众徒手中朱砂散向空中,脚边明火逐一熄灭。
“好冷!”鲁子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印煞有介事,挥剑对空劈砍,带起阵阵凉风,看地人眼花缭乱。
“嚯!嚯!哈!哈!”
烛火跟随他的剑势时灭时亮,房内忽明忽暗,气氛诡异至极。
别说,一套花活玩下来,鲁总还真看傻了眼。
“真高人也!”鲁子康心中暗赞,比之前请来的那些专业多了,前几天虽然有点打秋风的样子,最后这一下还是很给力的!
心中燃起希望,自己兴许真还有救。
“临兵斗诛邪!”
最后一声暴喝,杨印飚出一口老血,吐向剑尖,左脚为轴,右脚抬起,临空挥剑足足转了一整圈才停下身形,四周熄灭的蜡烛统统亮起。
黎三眼见杨印转圈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一个不好搞砸。
还好师傅骨骼清奇身体硬朗,玩的贼溜,甚至转身后再停下的角度与之前都丝毫无差,让他这种早年患有美尼尔综合征的老铁自愧佛如,换他来转,半圈就得扑街。
“大师,您受伤了!”鲁子康冲上来托住杨印。
杨天师一把推开鲁总,袖管擦去嘴角血渍,霸气道:“无妨!区区小鬼也敢在本天师面前放肆,还不打到它魂飞魄散!”
好man有没有。
鲁子康惊讶道:“魂飞魄散!大师意思是,邪佞已被处理?”
“本天师做法,从未有过失手先例!”
鲁总听罢又是打躬又是作揖,感激连连。
黎三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杨印,杨天师取出三颗一口吞下。
“大师这是?”鲁子康不解。
“元气丹!此鬼凶戾非常,令阳气稍有折损,需要进补。”
“大师真是辛苦,为我一俗人担这么大风险,子康心中有愧。”
黎三不咸不淡道:“知道愧疚就好,我老师为你奔走一趟,至少折损了三年收寿元,鲁总,你要懂得知恩图报啊!”
鲁子康不迭点头,“我懂!我懂!”
杨印怪责地瞥了黎三一眼,“小徒无礼,鲁总勿怪。”
“没没没,应该的!”鲁子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现金支票,“这里十九万九是之前讲好的,剩下两份我稍后安排财务转账到您公司户头。”
杨印接过支票,笑容和蔼道:“真是不好意思。”
“应该的;内个,大师那玩意确定不会再出现?”
“你公司的邪物已被铲除,至于家中的,本天师还要再做观察。”
搞半天你工作才完成一半啊
好心情瞬间又没了,苦着脸问道:“还要再去家里吗”
“难道鲁总想留下手尾?”
“当然不想”
鲁子康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别人好像一环又一环衔接的很紧密啊?
稍感疑惑,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请恕鲁某多嘴问一句,大师之前消灭的邪佞不知去了哪里,我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意思很明显,既然我花钱买东西,最少也得看到产品吧,不能你跳几下大神我就乖乖奉上支票,还是一张接一张的,跟圣诞老人派礼物似的。
杨印一听,哈哈大笑,“是人都能看到,本天师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我来此不正是为鲁总解惑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
鲁子康气结,偏又毫无办法,不是他智商欠费好忽悠,人家杨天师赚的就是“信息不对称”这份钱,他能咋,只好“偏听偏信”,但愿这位杨大师真的是位大师。
檀香还在燃烧,蜡烛已经熄灭,杨印的徒弟们把烧剩下的蜡烛装进包里,至于那些烛台朱砂什么的就留给鲁老板做纪念了。
满屋烟气,黎三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想透透气,雨点飘入屋内。
“这么大雨!”黎三反手就关窗户,慢了一步,一阵大风过后,雨水浇他一个透心凉。
“呸,真是活见鬼!”
“三哥说什么胡话。”老五上去捂他嘴。
杨师嘴讨厌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见鬼一类的话题,他本职是“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