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师依然保持高冷,仍旧那副视而不见的样子,黎三却像打了鸡血,看见章逸呈就来劲。
“哟,是你呀大兄弟,怎么每趟在高级餐厅都能见着你,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这家伙又想旧事重提,想要章逸呈请客吃饭,当然不是真吃,只为埋汰。
“不是天意是巧合,说明我跟阿三兄的老师都是热爱生活的人。”
“哎呦,几天不见儿子都抱上了,小兄弟这是喜当爹?”
胖子眉头一皱,“橙子,这傻x干什么的?”
“tmd死胖子骂谁呢?”
“三,还不快走!”杨天师轻咳一声。
“师傅,这小子嘴不干净!”
“黎先生,稍后还有正事,请不要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给个面子咱快吃快走。”鲁总过来圆场。
一侧头,瞅见背对着他的兰德。
“诶,兰总也在。”
兰德一早看见他了,只是没兴趣打招呼,他现在一门心思在章逸呈身上,余下的都是浮云。
“呵,鲁总啊,幸会幸会。”
黎三左右瞅瞅,“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
鲁总正在介绍,杨天师别过头迈着方步向内走去,丝毫没有逗留的兴致。
鲁总一脸尴尬,“对不住哈小兰总,今儿实在抽不开身,咱改天再约!”
“不碍事,您忙您的。”
一行人走后,胖子好奇道:“橙子,这些什么人?眼睛全长头顶了!”
兰德笑道:“付先生这话说的不对,不是眼睛长头顶,是出门压根没带。”
章逸呈品口红酒,“什么人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身边围绕的死气非常浓,尤其那个鲁总,估计命不久矣。”
胖子肥手一抖,叉着牛排的小刀脱手,“呃真他娘晦气,这玩意儿不传染吧?”
“你当瘟疫呢?吃饭吧你。”
几人继续吃肉喝酒,扫光桌上的食物,兰德签完单,告声罪去往洗手间,兰朵朵抱着婴儿不停逗弄。
胖子低声问道:“二哥,那个姓鲁的到底什么情况?”
“阴气缠身,怨念入体,惹上大麻烦了。”
胖子两眼放光,“这么说咱生意来了!”
“想多喽,这东西讲缘分,不能强求,看他个人造化吧;再说不还有那位杨天师吗。”
“我呸!”胖子不屑。
兰德去完洗手间,众人收拾好东西,还没走出饭店就听鲁总那桌传来吵嚷声。
胖子八卦心泛滥,拉都拉不住,转头回去看热闹。
两分钟后,小胖一脸坏笑回来,“吃牛排都能吃出蚯蚓,活该啊!”
“蚯蚓?你看清楚了是蚯蚓?”章逸呈问道。
“可不,小蚯蚓,足有三公分长!”
兰朵朵皱眉,“不能吧?这么恶心!这间餐厅可是被米其林评为二星的,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挺有意思!”
章逸呈撂下一句,向外走去。
兰德会意,转回餐厅向杨天师他们那桌走去。
“怎么了鲁总?”
鲁子康脸色难看,指指面前牛排没说话。
兰德瞅一眼桌上菜品,一只蚯蚓居然在牛排上拱来拱去,看着好生反胃。
对于这种出现活物的事件,餐厅方面是打死都不会认的,姓杨的这边又不依不饶,双方争吵不断。
餐厅这边反应有点慢,吵到尽人皆知了那边才出动了前台经理。
经理过来好言相劝,看在鲁总面上赔了一小笔银子,说是精神损失费,毕竟鲁子康是有头脸的人,餐厅起码可以确定这拨并非敲诈。
黎三让他们道歉,这边又抬上杠,拒不承认餐厅食物有问题。
神奇的操作,你不认账干嘛赔钱?
杨天师自重身份,铁青着脸拂袖而去,几个徒弟快步跟上,鲁总追上去,一脸苦相问道:“天师,那明天?”
“到点了派人来酒店接我!”冷冷一句,钻入车内。
鲁子康哀叹一声,目送车子远去。
“鲁总,那几位是?”
“朋友!”鲁子康这会儿没心思应付兰德。
“鲁总啊,按辈分我该喊你一声叔,讲句不当讲的,您为人一向低调,怎么结交了这种喜好张扬的朋友?”
“小兰总,背地论人是非不太好吧?”
“呵呵,这不凑巧碰上唠两句么,我看鲁总近来气色不大好,是身体方面的原因还是生意不顺?”
“没什么,都挺好的,谢谢关心。”鲁子康心不在焉答道。
“好就成,鲁总保重身体,最近多事之秋,我们兰家前阵子刚遇到点麻烦,好不容易请高人解决了;得,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得空找您喝茶。”
多事之秋?
高人?
鲁子康品出兰德话里有话,稍一思忖急忙拦住。
“小兰总话有所指?”
“啊,什么有所指,我说什么了?”
越是装傻,鲁子康越肯定他有问题。
“兰总说喝茶,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有家新开业的茶秀环境挺雅致,要不我请兰总过去品一番?”
“这”兰德装出一脸为难样。
“相请不如偶遇,走吧,我车就在门口。”
二人一头扎进茶秀,一直聊到傍晚,期间鲁子康一句话不说,只听兰德讲述他们兰家碰到的问题,以及之后请来的高人如何替他们摆平,虽没明说“鬼怪”二字,鲁子康已心知肚明。
兰德没太避讳,他很清楚,章少既然示意他来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