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省省会d市,火车站,正午。
太阳火辣辣顶在头上,章逸呈一手托着皮箱,一手扛着大包缓缓走下列车,汗水已将他后背衬衫打湿,一路风尘卜卜,近4o小时车程,折腾地他满身疲惫,现在的他样子像极了进城务工的小青年。
下车后章逸呈第一印象就是脏乱,这里的空气跟他生活的地方完全不能比。
走出车站,打开手机做个定位,准备导航一下看看怎么去燕大。
“小帅哥,要不要到我店里做个按摩放松放松。”身后一名浓妆艳抹、喷着刺鼻廉价香水的中年妇女凑到章逸呈近前嗲声,上身两坨有意无意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
章逸呈侧身避开,一脸嫌弃,像赶苍蝇般挥手轰道:“按你个鸡大腿,脸上都长褶子了还出来骚,还没俺们村口管水井的王婶皮肤白,你瞧瞧你,胸前像吊了俩破布口袋,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
浓妆大婶瞬间暴走,边骂边上手往章逸呈脸上抓,吓的章逸呈扛起箱子就跑。
跑出老远,终于甩开大婶,章逸呈呼哧呼哧大喘几口,抹一把额上汗水惊道:“哎呀妈,城里的女人太凶嘞,还是乡下好,啧啧,人家王婶明知道我偷看她洗澡都不骂我,个老姑婆白给我都不要,还敢打人!”想到村里王婶那坚挺又白皙的两团,章逸呈口水都快下来了。
“擦,我想啥呢,赶紧去学校报到,这地方多待一秒都难受。”章逸呈起身拎起箱子,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可不想再在车站附近盘桓了。
车上,章逸呈拍着身边装满捕鬼物件的行李箱,心里美的不得了,这些都是他出前偷偷塞进箱子里的,捉鬼这么有趣又有前途的事业他怎么可能放弃,大伯在时他还有些束手束脚,如今好了,独身出外闯荡,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想想日后可见的精彩人生,章逸呈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怜章天行还在那边内疚着,总觉得自己是在逼迫自己的宝贝侄儿。
“哥...哥们,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上医院!”前排司机大哥骤闻狂笑,吓得踩住刹车,回头望着章逸呈一脸紧张。
“呃...没事大哥,看到个笑话把我逗得不行。”章逸呈晃晃手上那部老旧的肾4,表示事出有因。
司机长出一口气:“哦,吓死老哥了,还以为你有羊癫疯呢,你真要在我车上出什么事了我这辈子可就完了,嘿,看到什么笑话这么逗,给哥们讲讲。”
“......开你的车。”
到站,章逸呈付了车资取下行李,站在燕大门前,望着威严庄重的大门长吁一口气,不愧北方排名前三、全国排名前十的高等学府,只看大门,章逸呈感觉那造价都够在他们小县城盖一座房子了。
“象牙塔,老子来了,呦吼!”举起双臂章逸呈高声欢呼。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系的?”
耳旁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章逸呈明白自己失态了,忙收敛心神止住笑声向身旁望去。
美女,极品美女!清丽脱俗,秋波媚眼,柳眉细弯,樱口挺鼻,细腰长腿,该凸则凸,当收则收,从头到脚完美呈现黄金比例,。
“我...我是哪个系?”
女孩掩口娇笑,两处酒窝浅现,左右匀称的不得了,她身材高挑,与175公分的章逸呈站在一起竟然平肩,若是脱了高跟鞋,最多也就比章逸呈矮半个头。
“我问你呢同学,你怎么反问我。”
“哦,问我,对对,问我呢。”章逸呈忙从口袋里掏出临走时大伯留给他的纸条,上面有他来学校的一切信息,包括他来这里后要找的教育厅那位联系人的方式。
“我看看,咦,哲学系,怎么选了个哲学?”
女孩瞠目,真没见过这种新生。
“我是负责国贸系新生接待的,你们哲学系新生报到处在那边。”女孩指指校门内左侧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喔,好好,谢谢大姐。”
女孩噗嗤一笑:“哪有你这种称呼,我只比你大一届就成大姐了,叫我学姐还差不多。”
“不好意思学姐,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我叫章逸呈,学姐怎么称呼?”
“我叫月思莹,喝瓶水吧,瞧你热的一身汗。”月思莹从手袋里取出一瓶冰镇的纯净水,袋中还有五六瓶,显然她刚才是去大门外小摊买水了,回来恰巧碰见章逸呈在校门口怪嚎。
章逸呈接过水瓶道了声谢,有心跟美女多攀谈几句,却现自己居然找不到话题,不是他嘴笨,也不是他猪哥,主要是常年生活在偏僻郊县,平日里少与年轻貌美的女性打交道,他那村里最年轻的都是三十开外的叔嫂辈了。
月思莹倒是挺热情的,看章逸呈一身是汗,又扛着大包小包,便主动伸手帮忙去拉他的箱子。
“我帮你提。”
“不用不用。”章逸呈忙拉回箱杆,开玩笑,别说美女了,就算平时自己村子里的大嫂大婶,碰到些个力气活他都会主动揽过来,风度杠杠的。
“没事没事,又不重。”月思莹回拉一下,真是个热心姑娘。
就在二人相互客套来回拉扯中,“哗啦”一声,箱子口被抖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这老箱子真是该淘汰了。
“哎呀呀,不好意思章同学,都怨我。”月思莹不好意思地吐吐粉舌,蹲下身去就要帮章逸呈捡东西。
她下蹲的一瞬间,眼快的章逸呈分明在淡绿色的小短裙中看到一抹深紫。
“紫色好,紫色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