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呈你知不知道你在哪里!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还有没有点觉悟了!”齐队长气得不轻,大喝一声撸起袖子就往上冲。
众人急忙阻拦。
章逸呈大咧咧回道:“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好方啊!”
连劝架的都想揍他...
“送送送送送,马上移交!”王佐栋也受不了这块儿滚刀肉了,他一刻都不想再跟章逸呈待在一起。
齐队长拨开众人,“你们都闪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非要揍章逸呈一顿出气不可;办案这么多年就没碰过这么寸的事,审讯无果就算了,一个大学生而已,明显不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啊!
王佐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好困”,说话就往外走,他也想给章逸呈一个教训。
录视频的关了机器吆喝一声“下班了”。
众人鱼贯向外散去,王局长似乎自言自语,“十五分钟后给市局打电话申请移交手续。”
齐队长身材魁梧,捏着拳头冲章逸呈冷笑,“十五分钟呢咱俩好好亲近亲近!”
章逸呈一点不担心,反而有些同情地看着齐队长,“什么意思,图穷匕见?问不出口供就要刑讯逼供啊!”
“错,老子是为自己出气!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算说也没用了!”
章逸呈靠了一声,难道我嘴真就那么碎?能令人家冒着失去工作的风险揍自己该是有多大的恨...
刚走到门外王佐栋电话响了,来电号码是自己分局的政-委。
“怎么了老苏?”
“王局,昨天是不是抓了个c省来的大学生?”
“呃?啥意思老苏?”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
“昨天开会不是说了吗,就是那件凶杀案!”
“啊?案子是大学生搞出来的?我还以为是哪个社会闲散人员呢压根没往一块儿想。”
王佐栋笑道:“你这个政委当的。”
“结案了吗?”老苏问道。
“没,小子油滑的很,我们准备移交,你打这个电话是...?”
“哦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昨天我一老朋友来电话询问,听说那学生好像跟他沾着什么亲。”
王佐栋瞬间明白了,不是你小子搞混了,是搞得再清楚明白不过,什么社会闲散人员根本就是你投石问路引个话匣子。
王局长为难道:“这朋友关系深吗?”
老苏知道他话的意思就是章逸呈问题比较严重,很难翻案,笑笑道:“也就那样,王局别误会,咱们头上顶得可是国-徽,徇私枉法绝不可能,我意思是能不能先缓一步移交,再审清楚些?毕竟牵扯人命,动不动就往上送还要咱们下级机关做什么。”
想尽尽人事?也不是要他做什么为难得事,只是再压两天而已,给点面子大家脸上都好过。王佐栋想了想,给老苏了一个正面回应。
“那就让他们再努力两天看看能不能打开缺口。”
“谢谢谢谢,王局啊,让您为难了!”
说着挂了电话,王佐栋突然想起章逸呈还在审讯室内被”单独审查“呢,急忙返身回去欲救他一把,却不想推门看到吃惊一幕,比章逸呈结实一圈的齐队长满头是汗,托着左臂龇牙咧嘴。
王局长吓得急忙奔上去扶住表情痛苦的齐队长,“老齐!这是怎么了!”
齐队长吸着冷气,边喘边道:“这小子...”
“唉齐队您可别乱指,我怎么着您了?是您自己没站稳碰凳子上摔的。”
“老齐?”
“是...是我自个摔的,不对!我又不眼花凳子怎么会突然倒在我脚下!”
章逸呈撇撇嘴,“也许地-震了呢?”
“小子你耍花样!”齐队长怒喝,跟章逸呈相处两天下来他都该去查肝功了...
章逸呈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心里偷笑,绊倒齐队长的凳子是他控制风刃故意推过去的,要整人还需“亲自”动手?
王佐栋一脸不喜,知道肯定是章逸呈搞的鬼,偏生监控关了他没证据,连受害人齐队长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本还想给苏政-委点面子不再为难他,这人也太不识相了。
再说那边苏政委,挂了电话坐在办工桌前也是一脸为难,“小小都听见了吧,凶杀案啊!谁都捂不住,你家老爷子怎么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钱小小脸色平静点头致谢,“谢谢苏叔叔,只要知道他在哪儿就行了,剩下的不用您操心。”
苏政委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今年五十有三,上升无望,站完最后一班岗就可以去政-协养老了,唯一的儿子如今在帝都混着也是个不上不下,钱力朝是他老友,只是多年不联系,人家帝都面子广,要能给儿子说两句话换个好点的部门真就阿弥陀佛了,原本还为老朋友来电欣喜不已,现在看来是有负别人所托了。
钱小小那晚接到章逸呈电话,只听到一阵嘈杂,再打回去就无法接通了,她焦急万分,幸好帝都讯息达,连夜赶回分局,走了个后门,她按最后一个接通电话地点查询找到了x市南明区那间酒店,第二天中午乘坐头班飞机赶到x市,到酒店亮出工作证知才晓一切。
这边她人生地不熟,打电话给父亲,刚好钱力朝有个老朋友正是南明分局的,就让钱小小去找他先搞清楚状况再谈下一步。
办公室内,着急的钱小小也不避讳了,直接拿起电话打给老爸,钱力朝听完复述,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凶杀案!老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