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聊,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方光永一脸不耐烦,挥手的动作像赶苍蝇,生怕章逸呈带来什么晦气。
海山龙也十分不满:“小章同志,要没什么事儿还是早点回去吧,晚了怕就没车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俩人一个德行啊,要在了解清气前,章逸呈还真保不齐扭头就有,他才不看别人脸色,管你是谁,自己都不怕死我还能打救你不成?现在不同,有机会还是要上的,不为别人,就为不久后将要面对的大将军。
一脸嘲弄地笑道,“回去也成,难得现了点好玩的东西,本想着您这儿还能再抢救一下,既然如此,我还是告辞吧。”
“你说什么!”海山龙眼睛一眯,脑袋灵光一现。明白了章逸呈的意思,问题出在小舅子方光永身上!
张口结舌,啊啊了老半天才说出话:“你...你是说...光永!”
章逸呈点点头。
方光永一头雾水。
章逸呈转向方光永:“方总,请问您时常来您姐夫这里吗?”
“关你屁事!”
“兔崽子!逸呈问你话你就好好给我回答,嘴巴再不干不净信不信我抽你!”
方光永让骂蒙了,不是吧姐夫,您这玩得哪一出?小舅子我跟不上节奏啊...
海山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章...逸呈啊,让你见笑了,我这內弟实在不成器,平日里都让她姐姐惯坏了,你多担待。”
说的是带小舅子赔礼,其实是海山龙自己刚才的不友好行为行道歉。
大人物果然能伸能屈...
章逸呈也不跟他计较,反正他来的目的又不是真为姓海的,不过是各取所需。
世上鬼魂何其多,能达到可被章逸呈利用的却少之又少,碰不到就是没有缘分,碰上了就是爆装备的机会,清气有感自然是有中魂出没。
方光永不敢再嬉笑,虽说平日里姐姐对自己娇惯,带着姐夫也很少说重话,可是一旦海书记真的了威,那他就要歇菜了。
方光永是家里的老幺,上面两个姐姐,大姐就是海书记妻,二姐如今在国外,他是家中老来子,宝贝一样的存在,又和姐姐差了整整十岁。故而是被宠溺着长大的,性格方面蛮横霸道,在j市除了姐夫谁都不认。现如今因为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姐夫骂了自己,方光永心中恼怒却不敢多言,只是神色不善地盯着章逸呈。
章少丝毫不在意,基本将对方怨毒的目光当做空气,继续自顾问道:“方总常来市-委家属院?”
方光永沉着脸,“这是我的事...呃,偶尔吧,一周会有那么一两天。”姐夫怒瞪,方光永硬后半句话咽回肚里。
海山龙大气都不敢出,听到章逸呈的问话越想越靠谱;海书记记性不错,仔细回忆,好像每次听到那种奇怪声音都是这小子来家里留宿的时候,难不成真是小舅子招得灾!
海山龙深吸口气,眼神不由自主飘向章逸呈,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只看一眼便找出问题症结,怪不得刚才一无所获,正主儿都没在嘛...
不用方光永回话,海山龙代答:“这小子每次喝醉酒都跑来这边睡,岳父岳母年龄大了,见不得他醉酒的样子,他又受不了数落,就躲他姐姐这边来了。”
章逸呈心想他姐不数落你也不数落,大名鼎鼎的海书记居然个妻管严?
扯远了,章逸呈不再废话,取出眼镜戴上,他这个小动作并没有惹起别人关注,大家心思点都没在这上放,其实只要细心点,海山龙就应该能察觉,章逸呈每次进房转的时候都喜欢把眼镜戴上,出来后再摘下;只是关心则乱,他再是观察入微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章逸呈上下将其打量一番,心中有谱,伸出手道:“拿出来吧。”
“拿什么?”方光永一头雾水。
“你腰上那个玩意儿。”
方光永一脸警觉,手捂腰间,“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请方总把那东西拿出来让小弟把玩把玩。”
“谁是你大哥?”
话刚出口海山龙就瞪了过去,方光永唯唯诺诺,从腰间解下一玉佩递给章逸呈。
那是一枚血玉,色泽光艳。
章逸呈接了过来细细打量,方光永一脸紧张道:”小心点这可是真家伙,正经和田浸血,你可别给我摔了!”
浸血,又称血玉,在碧绿的玉石上覆盖一层深深的鲜红,看起来就像被血水泡过,事实上是玉石在出土时受到土壤内铁元素又或是陪葬品中某些物体浸染,出土后氧化而成,并非真的是血。
章逸呈拿在手上盘了两下。方光永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尖细的声音又在响起:“你可小心点儿,这玩意儿值一百多万呢!打碎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方总放心,我手稳得很,看过就还你。”
海山龙心思被小舅子的话带偏,大怒质问:“一百万!你哪来的?”
“我..我...自个挣钱买的。”
“放屁!就你那半死不活的公司卖了都不值一百万,你小子说是不是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做什么勾当了!”他这会儿也不避讳章逸呈了,毕竟人家可能是唯一能解决自家困境的人。
“是...是我一合作伙伴欠我三万块,就用这家传玉抵账了,也没多少!一百万是我自己找人鉴定出来的价格。”
信他才鬼,海山龙自问一生清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惹事的小舅子,不仅在外胡作非为,如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