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马材江接上章逸呈。
车内气氛压抑,前排有司机,马材江一路无话,章逸呈知道他是不方便讲,柳老怕是遇上棘手事儿了,还是那种无法公开谈论的。
眼瞅汽车开上高公路,章逸呈好奇道:“去哪儿?”
“机场。”简短的回答后马材江继续沉默。
机场有专人接待,给了马材江两张去往帝都的商务舱机票,章逸呈才知出事点在帝都。
去哪里无所谓,你赖好提前说一声也让咱准备一下么...
马材江:“老钱说柳老可能有生命危险,让咱们尽快赶去,言明一定带上你,明白了吧,我也知道走的急,你真有什么需要用的回头让他们托运过去。”
嗨,这不是瞎折腾吗!
帝都,总政医院。
章逸呈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还以为进了火车站候车大厅,忍不住感慨:“生意也太好了吧!”
马材江唏嘘:“帝都除了协和就是总政,全国前五,管你大病小病按号排队,好些外地来的为了挂个专家门诊都能在医院外打上三天地铺,简直是抢着送钱。”
二人走了足足十来分钟才到高干病房,马材江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还给钱力朝去了电话,门口俩武警才给放行。
房内留有一名值班护士,柳老戴着呼吸机,挂着盐水,睡相平和,要是不说,一般人真以为这位慈祥的老人正在安然入睡。
不到五分钟钱力朝赶过来了,他一直在医院留守。
钱力朝支开护士,三人落座,他缓缓将始末道来。
“事情生在上个月,就是逸呈去y省出差那趟,柳老本想等他回燕大畅谈,不巧这边有个掘任务,柳老被临时调回来了...”
一项陵寝掘考古工作,初始没有柳老参与,后因掘过程不顺利,柳老临危受命赶了回来,老行尊不负名头,一来就推进了掘进度,在他的指导下整个过程十分顺利,直至墓穴中心竟意想不到出现了一座陵寝,当时大家都很激动,柳老分析墓穴应当属于明代“夹辅皇室”的一位藩王,具体人物不好定论,照规矩挖出的棺椁是不在当下开启的,于是柳老决定先将墓**的葬品搬运出去再做研究。
陪葬现行,棺椁后至,已经犯了阴魂大忌,章逸呈听到这里直摇头,里边真要有个厉害的阴魂,眼看赔了自己百多年的葬品被人一件件带走能不恼怒?
意外生在回来之后,考古研究室里,在精密的保护措施下棺椁被开启,可开启后棺椁内除了一方五寸大小的黄金盒子再无它物,众人觉得有点晦气,黄金能有多大研究价值,这金盒又打造得十分普通,连柳老都有些泄气,漫不经心开启方盒,谁都没料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生了。
就在开盒一瞬间,包括柳老在内,四名接触金盒的工作人员齐齐晕倒,场面诡异至极。
“之后我也调看了监控视频,并没有什么奇异画面,房里除了盒子和四个昏迷不醒的人,一切如常。”
马材江听完吐出一口凉气:“还有这么诡异的事?不明不白四个正常人就昏迷不醒了!”
钱力朝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半个月了,一点苏醒迹象都没有,有人说盒子有古怪,有人说是柳老进墓穴时冲撞了什么,都被咱们的唯物主义打倒了;医院专家来回检查了几十遍,愣是说柳老他们没问题,至于昏迷,原因还在调查中...你瞧瞧,咱这种身份的终于也被官方用语了一回...我实在没辙了,只能求助逸呈。”
章逸呈正色道:“掘墓便是行凶险之事,盗墓者还好,对先人带着一丝敬畏心,进出前后都会做足准备,到了也只是取一两件值钱的,拿完就走,不像如今国家大规模掘陵寝遗迹,进去就是蝗虫扫落叶,一股脑连渣儿都不留。”
钱力朝脸色尴尬。
“政--府这么做本意是好的,保护中华遗产探寻先祖足迹,可对于沟通阴阳两界的人来说这种做法最要不得,不是有先进的挖掘仪器和保护措施就够了,入古墓敬畏之心很重要。”
章逸呈说完取出眼镜擦了擦戴上,绕着柳老床边转了一圈,而后脸色难看地摘下眼镜,抬手揉揉眉心。
这副做派二人心中升起不妙。
“都是自己人我有话直说,人有三魂七魄主管生死命里,如今柳老身上只剩一魂一魄,基本等同一具活死人,连植物人都算不上!”
“啊!”即便有了心里准备二人还是大吃一惊。
“什么叫连植物人都算不上?”钱力朝嘴唇抖问道。
“植物人只要维持正常生理机能、譬如说用盐水能量,人还可以一直存活下去,甚至活到正常死亡都行;柳老情况不一样,却魂少魄他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马材惊呼一声:“魂魄也能丢!会不会是那盒子把柳老的魂儿收进去了?”接触愈多,老马同志也摸了点门道。
钱力朝“嗯”了一声,显然认可这种说法。出事后他也怀疑黄金盒子有问题,只是上头已经封锁了研究室,他级别不够,接触不到。
“不会!”章逸呈直接否定,“不是说盒子是黄金做的吗?自古以来从未听闻金银锁魂之说,若是桃木或是青铜还有些可能。”
钱力朝又陷入纠结:“那怎么办?”
“先带我去看看盒子吧,人命关天,咱一个个排除,尽量不漏掉任何一处细节。”
钱力朝一脸为难,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试试。”
马材江哼了一声:“你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