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墨上任郃团团长的第一天。
秦晓玲早早给她准备了干净的衣服,一袭火红色的长裙。
秦墨现在当女人当惯了。
穿裙子倒也觉得舒坦。
秦晓玲对他的好,有时候令秦墨都很不好意思接受。
在昨天晚上,母亲就和他促膝长谈,一直聊着成为团长需要做些什么,还一再嘱咐,别让他太辛苦,如果有什么困难的事,交给母亲就好。
今早又是送来衣裳,又是再三托人嘱咐,郃团虽如今不过寥寥千人,却全都是颌派的人,一个明团的人过去接手,并不是那么好上手的。
秦墨梳妆打扮完后,便出了营帐。
还没等他伸个懒腰,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突然就窜到了秦墨面前。
这人一脸讨好的笑容,手上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塑料袋鼓鼓的,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
“秦大小姐,哦!不!是韵团长。”他站在秦墨面前,紧张而又局促的笑着,满脸的堆笑,多少看起来有些猥琐。
秦墨疑惑的皱起眉头,“你是?”
“我叫秦谭利。”秦谭利急忙做起自我介绍来,“现在是郃团的一位普通团员,在秦家也是个偏远的旁系子弟,韵团长不知道我,很正常。”
秦墨疑惑的打量了他几眼,“你找我有事?”
“嘿嘿,我是百天前才进的上古战场。”秦谭利笑着道,“这是我从华夏老家,带的一些自家的土特产,我母亲是华海人,这是华海最有名的云山茶,我带过来一大袋子,一直不舍得喝,今天特意给韵团长您都带过来。”
“您若是口渴了,或者上火烦闷了,喝了这云山茶,保证您解渴,降火!”
说着,秦谭利打开黑塑料袋。
里面果然慢慢一大袋子散装的云山茶,黑乎乎的茶叶沫子,看来还是用心研磨的茶叶。
这云山茶,确实算得上是华海正宗特产了。
秦墨呆愣了下,还没等他回绝,秦谭利已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里。
“韵团长千万别拒绝,这就是小子的一点儿心意,韵团长收下就好。”
看着秦谭利一脸讨好笑意,秦墨却也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得收下,将茶叶放回了营帐中。
秦谭利这等小角色,在秦家几乎没什么地位可言。
要知道,秦家但凡宗族子弟,都能娶得上天隐的女子,最起码也能娶焱阳的姑娘,看秦谭利他母亲来自华海,也就大致能知道他父母在秦家的地位了,那就是没地位。
秦谭利也是百天前,才堪堪突破武破,勉强有了进入上古战场的资格。
算是赶上了秦宗最后一批支援的末班车,他就被安排在了郃团中。
秦谭利虽是咸鱼,却并不想在此做个咸鱼,否则他也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上古战场这等凶险之地,他想在这里获得些功名,能在秦家有些地位……
这是他来上古战场的目的。
其实,很多秦家旁系之人,都抱着这样的心态。
只是,大家大多都是武者,在眼力见方面,都缺欠不少,只懂得埋头苦干。
秦谭利这人却不一样。
他从小便激灵的很,尤其如今四十多岁年纪,步入中年,为人更是会来事,方方面面,人情世故,懂得不少。
秦谭利一直信奉一个观点。
自身努力拼搏,不如多多结交人脉,若有贵人扶持,什么努力之类,便是狗屁。
他进入上古战场几个月来,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他这样的小人物,郃团根本没人待见他,直到秦韵团长上任,秦谭利立马抓准了时机。
秦韵那是什么人?
秦明的外孙女,明团副团长秦晓玲的亲女儿!
她刚刚上任郃团团长,对郃团完全不熟,这时候,秦谭利觉得自己机会便来了,能和这位新团长最先混熟,一定好处多多。
若是将来,有秦韵团长撑腰,他在郃团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就像新班主任来到一个班级,一定对第一个自我介绍的同学印象深刻一样,为人处世,也是要机敏的走到前头,大领导来了,先讨好指定没什么毛病。
“好了,我们去郃团营地吧!”秦墨道。
走在路上,秦谭利才发现,韵团长并不是像传说中那般高冷,倒是个很和善的人,这让他更加欣喜,这样的人更容易结交。
去往郃营的路上,两人也是一直聊着。
“你母亲是华海的?”说起华海,秦墨不由嘴角上扬,会心一笑,自己很想念当初在华海的日子,蒋姨他们还在那里,可以说华海是秦墨第二个故乡,“那你知道华海那个大人物吗?”m.biqubao.com
秦墨就像个老乡,和秦谭利聊着。
他很想知道,华海是否还记得他,或许是内心的虚荣心作祟,毕竟自己在华海名气那么大,他应该知道。
秦谭利一愣。
他脑子飞速旋转。
韵团长该不会说得是那个秦墨吧?
秦宗上上下下,都很是记恨秦墨,那家伙可是秦宗全民公敌,若是此时,我在韵团长面前,将此人数落到尘埃中,韵团长应该很高兴才是!
秦谭利怎会放过这么好的讨好机会。
他眼珠一转,当即大声道,“啊!韵团长说的可是秦墨那个逼?”
秦墨嘴角抽了下。
秦谭利摆摆手,继续不屑道,“什么大人物,他在华海省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听说这个小毛蛋蛋,现在就在散关呢,韵团长不必放在心上,此人垃圾的很,就是一张逼嘴能说会道些,这小子就是欠韵团长这样的人物收拾,韵团长碾压他十个秦墨!”
秦墨脸都快黑了。
不过,他倒是能理解秦谭利现在的角度。
他笑着摆手,制止他的话,淡淡道,“你倒不必因为秦墨和咱们是敌对,就去数落他。”
“你实事求是的讲便好。”
秦谭利当即摆手,“他真不算什么大人物,就是人贱,简直特么贱的像个畜生。”
“废物东西,长了一张嘴,只会叭叭说,长了两条腿,只会用来逃跑。”
说着说着,秦谭利自己就笑了起来,“韵团长,你知道我们私下底叫那货叫什么吗?”
“什么?”秦墨脸色完全黑了。
“叫小飞鸭!”秦谭利大笑道,“你不觉得很贴切嘛!小飞鸭跑的又快,又能一直叭叭,他其实更适合当个女人,哈哈,那嘴叭叭的,跟我二大爷家的棉裤裆似得。”
秦墨握紧拳头,脸色涨红。
秦谭利突然发现,韵团长的神色有些不对。
他急忙收起话音,“韵团长,您怎么了?”
“没怎么,说得挺好。”秦墨憋屈的脸色通红,握紧拳头冷冷说。
秦谭利乖乖闭上嘴,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惹了韵团长不高兴。
郃营。
秦大营内,又划分三座大营。
明营,风营,郃营。
其中,明营在中间,风营在右,郃营在左,从三座大营的排位顺序中,也能很明显的划分出三大团在秦家的地位。
郃团本就是三大团中,比较羸弱的一个团。
尤其,随着秦郃的死,郃团在秦家地位更是一降再降,没了依仗后,郃团几乎在秦家没话语权,颌派的人,也活的甚是憋屈。
本是想借着宗家千人逃亡事件、灭灯事件,依靠派系争斗,让郃团在秦家有些地位。
但因搞砸了,十数位郃团顶尖高层被抓,最后秦薛弓、秦郝等人带着郃团千人离开,使得本就落败的郃团,更显得萧瑟。
郃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郃团。
如今寥寥千人,还在苦苦支撑着这个残破的团体。
偌大的郃营。
千人聚集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
当首,三位中年人站在前排,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弓箭,冷漠扫视着郃团每一个成员。
大家都抬着头,脸色也异常冷漠严肃。
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好。
“我们还在这里守着郃团,是希望郃团未来能更好,而不是希望郃团让一个女人来接管!”
三位中年人,中间的男子站了出来,他高高举起弓来,发出愤怒的吼声。
他震耳欲聋的声音,在郃团大营中回荡着。
“现在,秦家主不仅赶走了郃团半数人,还要派明团的一个女娃子来接手我们郃团,如果我们再这样忍气吞声,从此秦家,便再无郃团!”
郃团众人大多用力点头,很是赞同秦三龙的话。
这三位中年人,秦一蛇、秦二蛟、秦三龙,乃是郃团最强的战士!
他们三人,只管打仗,所以一直不是郃团高层,但在地位上,和郃团高层没区别。
这三人,被称为郃团三小龙,名字都是当初秦郃给起的,乃是秦郃当初亲手培养的三位弟子,也个个都是用弓好手。
秦薛弓他们带人走的时候,他们三人便留了下来。
正因为是纯血的战士,才更加忠诚自己身上的战服,只要郃团一日不倒,他们一日不会离开这片土地,死守身为郃团人的尊严。
在郃团中,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还留下的千余人,足以证明这一切。
“要给那女娃子,在这里留下她一生的噩梦!”秦一蛇阴冷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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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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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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