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风对碧宛国意味着什么?那是国之神器,镇国之宝。虽然文澜风很早很早就不插手俗事,但只要文澜风不死,碧宛国就能不衰,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镇国老祖宗的救命恩人被自己给欺辱了,而且还是位化神中期高手,这话带回去,简直是要人命啊!只怕是当今皇帝陛下,也很难保住小公主一点事都没有。中年人悲哀的回头看了眼那白衣公子。
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眼前的这位弄竹先生居然要老祖宗亲赴南海请罪,这……这……别说他见不到老祖宗,就算是整个皇族内,又有谁敢轻易打扰老祖宗的静修?
退一步说,就算有人能见到老祖宗,可谁敢一见到老祖宗就叫他老人家出去找人赔礼道歉?整个碧宛国也找不出那么大胆子的人啊!
但是不这样做,眼前的弄竹先生便要去拆了碧宛国的皇宫,碧宛国除了老祖宗谁还能挡住名震修真界的弄竹先生?一但由此惊动了老祖宗,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想来想去,都是死路一条。中年人已经是面若死灰,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站那不动。
“柏叔,他是谁啊?”白衣公子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看了跃千愁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嘿嘿!吓死你,敢说老子庸俗!跃千愁瞥了她一眼,手中的大扇子很晃眼的摇啊摇,很有高人风范。
“住嘴!跪下!”中年人朝白衣公子喝了一声,随即自己率先对着跃千愁跪了下来,带着哀求的语气道:“还请先生看在我家老祖宗的面子上,饶我等一命,晚辈感激不尽。”
白衣公子见中年人居然跪下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愣了愣,乖乖的跟着跪了下来。这俩人一跪,后面的十几名护卫哪还敢再站着,“哗”全跪了下来。
桑老板越发震惊,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帮人必是碧宛国的皇族无疑,这女扮男装的公子,搞不好还是碧宛国的公主。如今就因为这先生的几句话,居然就全跪下请罪了?
南海紫竹林?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桑老板心中揣摩,貌似从来没听过这么一个地方。
张鹏却是越发佩服师傅,师傅果然是位深不可测的人物,心中更是崇拜得一塌糊涂。
原本以为要发生什么事,紧张的站在门后面的芙蓉,见到这样的场面后,也是惊讶的不行。她没想到跃千愁离开扶仙岛后,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几句话就让一堆人跪下了。同时也心安了不少,于是咬着嘴唇轻轻的站在了跃千愁身后。
“这是什么意思?”跃千愁摇着扇子淡然道:“我又没说要你们的命,快点起来,免得被人看到了,说我以大欺小。”心中却在暗中嘀咕,没想到弄竹老帅哥在外面混得如此吃香,看来可以大大的利用一把,谁叫你老是欺负老子!
“晚辈文柏,早就听说过先生喜好游戏红尘,没想到今日冲撞了先生。”中年人说着连连叩头道:“本该回去领罪,奈何不敢惊扰老祖宗的清修,肯请前辈看在我等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此揭过此事。”
他也是咬着牙豁出去了,与其回去领死,还不如壮着胆子求求试试看,说不定还有转机。
正合我意,真把那个文澜风闹出来了,只怕难以收场!跃千愁眉头一挑,回头看向芙蓉,轻声问道:“是不是惊到你了?你说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立马集中到了病怏怏的芙蓉身上,没想到最终的决定权在这个不起眼的女子身上,文柏目露祈求的神色看去。不出跃千愁所料,芙蓉心软,做不出恶事,轻轻的扯了扯他袖子道:“算了吧!”
一帮跪着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却见跃千愁扇子一合,沉声道:“这事我可以揭过,当从来没发生过,但尔等仗势欺人,打坏了客栈的东西,而这客栈却是因为我的原因白白遭了损失,罚尔等重重的赔偿,尔等服不服?”
“服服服!”文柏赶紧起身,到了桑老板跟前,拱手赔礼道:“实在对不住了,不知打坏的东西折价多少?我愿出双倍的钱赔罪。”
桑老板无语,不过打碎了几个碗碟,确实值不了几个钱,不由看了跃千愁一眼。跃千愁当即毫不客气道:“我既然开了口给人家讨公道,一千两黄金总是值的。”
“呃……”文柏一愣,随即连连点头道:“值值值,先生金口玉言,一万两黄金也值。”
赶紧从怀里摸出了储物袋,神识放入查看,却发现不够。于是招呼众侍卫凑钱,结果发现还是少了,不得已让那位公子哥把钱袋子也交了出来。
东凑西凑的,最后文柏苦着脸回来道:“先生稍等,这里只有折合八百多俩黄金的金银,我这就到使馆取来……”
“罢了,再和你们啰嗦,就显得我斤斤计较了。”跃千愁扇子一挥打断道,接着对张鹏指了指文柏手中的储物袋,张鹏过去将储物袋一把抓在了手中。
“谢先生!”文柏行礼道,这事就这样了结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别跪着了,都走吧!难道还想我请你们吃饭不成?”跃千愁面无表情道。
一伙人赶紧站了起来,那白衣公子哥撅起个樱桃小嘴,满脸委屈的默默躬身退开。文柏正要告辞,却见跃千愁手中的扇子一点白衣公子哥,道:“你这女扮男装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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