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庄院坐南朝北,虽然不大,但是容几人居住的房间还是有富余的。所谓客随主便,四人被分别安排在了左右两院里,金太和白启在左院,跃千愁和大明轮在右院,剩下的后院是万玲固有的寝居。
万玲本想把白启给安排在自己后院的,然而金太却跟定了白启,白启住哪他就要住哪。后院乃是她自己的闺房,自己中意的男人住进来尚可,让金太住进来她还有点接受不了,加上自我感觉有吃软饭嫌疑的白启有些羞于和她朝夕相处,也一直婉言相拒,如此一来万玲也就不方便以权谋私了,只好把他们两个一齐安排在了左院。
房间虽然能把人给隔开,但是却隔不开人的心,万玲一天最少跑三趟白启的房间是免不了,也不知道白启在这里能不能静心养伤。对此,金太闲来无事时常把一个儒雅书生模样的白启给调侃得恼羞成怒。
山中岁月如一光,世间繁华一千年。转眼一个多月便过去了,期间万玲仍然频繁进出白启的房间表示关慰,而有些吃不消她的热情的白启则一查探到她来了便凝神打坐不醒,万玲却是一付能在他身边孤零零坐上一会儿也幸福的模样,那叫一个柔情似水,能把闭着眼睛的白启给看得心里发毛。
虽然渡过了一段时间知道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金太还是很小心,很少会走出左院露面,只是会每日在万玲来看过白启后喊着万玲询问外界发生的情况。
获悉古老森林事后,仙界各派几乎没做任何反抗便承认了绝情宫在仙界的霸主地位,金太气得哇哇大叫,大骂各派是叛徒,来日定当血洗云云,却也不想想各派有没有忠于他金太的必要?已经在仙界垮台了还想得到别人的拥护,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明轮每日都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到左院向金太请安,几乎每次都是先听一通金太发誓如何报仇之类的话,随后又对他这个一直死心塌地追随的手下大大的表示赞赏,并许诺日后若得天下定让他大明轮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对此,大明轮虽然是姑妄听之,但还是露出欣喜若狂的样子感恩戴德,并信誓旦旦的说一定竭尽全力效忠之类的话,反正大家都不是傻子,好听话都会说。
同时大明轮还接受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密切监视牛有德的一举一动,每日向他金太汇报。因为金太总对那个牛有德不太放心,若不是白启看重护着的话,他早已经将这牛有德抓来严刑逼供一番,然后以绝后患了。
大明轮自然表示出欣然领命的样子,只是回过头来却率先把他金太的言行举止汇报给了跃千愁罢了。
跃千愁自然是不屑一顾,关我屁事,大不了老子拍屁股走人就是了。表面看起来,整个庄园内也就他最悠闲,每日经常徘徊在庄园外的松涛雾霭之下流连忘返,观慕着万圣山的青峦流云和空中的人来人往。躲在房间里的时候便让大明轮放哨,自己偷偷潜到神墟境去办自己的事情,或改头换面到迷幻仙城去打探消息。
总之天地不大却各有事做,万玲要花心思应付着门内的事情避免露出马脚不说,还要情系白启时时探望,更要应付金太的啰嗦询问。白启几乎是躲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纠结着养伤恢复,有些消受不起万玲的柔情似水。金太则心系山外的局势,时时幻想着如何反扑,除了几乎不和跃千愁碰面外,是和其他几人交涉最频繁的一个。
大明轮这个金太的间谍,每天除了帮跃千愁放哨外,就想着怎么编瞎话骗金太,那叫一个郁闷,貌似自从认识跃千愁后,就尽帮着他干这事了。于是明明是个闲暇静修的好地方,却一个个自寻烦恼,整院的人没一个自在的。
两个月后,白启的伤势已经大好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痊愈了,于是偶尔也会出来走走。
这天,万玲离开庄园后,白启又偷偷跑到庄外溜达透气了,碰上跃千愁两人肩并肩站在斜伸出的苍松伞盖下沐浴云雾,凉风扑面,你一句我一句担忧着冥界圣女的安危。
没多久金太便循着白启找来了,他一来到,跃千愁便立马闭嘴了,只竖个耳朵听他们两个说话。
金太出于丧家之犬的不安全感,话题又扯到了万玲身上,感觉白启和万玲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万一万玲哪天觉得白启看不上她了,让她心灰意冷了就麻烦了,说不定会泄露他们藏身此处的秘密。遂说了些劝白启牺牲小我把万玲给整上床破掉,什么女人跟你上过床之后就死心塌地了之类的话。
白启当即怒斥金太,完全是一付我不可能会那样做的样子。
然而数天后,跃千愁不知道是不是金太最终做通了白启的思想工作,某一天万玲进了左院,跃千愁留心后发现这一进去就是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迥异于往日。
月光清亮皎洁熠熠生辉的晚上,发现万玲又偷偷摸摸的从左院出来了。结果万玲一走出院门便发现相对的院门里面的屋檐下的台阶上坐着牛有德,两人对视了一眼,万玲顿时霞飞双颊的快步走了。
坐在台阶上的跃千愁不免唏嘘感慨的摇了摇头,瞧万玲走路那双腿不自然的样子,还有羞赧间散了的眉心,很显然白启终于还是下手将她给阵法了,只怕今后白启的命运将会直接决定了她的命运,也不知道万玲此时托付终身将会是祸还是福,希望得偿所愿的她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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