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谨嗣越说越生气,这实在是太离谱了,这话要是传到了民间,只怕百姓们都会误会韩瑾瑜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夺得江山了。
韩瑾瑜眉头微皱,仿佛不怎么在意的说道:“不过是些小事,再说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吃穿都是最好的,只怕是以时间改不了这个习惯。更何况她怕热,就是提前用点冰也没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韩瑾瑜驳回了韩谨嗣的话,第二天就下了一道旨意,撤掉了内廷府的总管!
这样一来,顷刻间湘颜再一次的被抛上了后宫的最巅峰,不要说那些个落桑国送来的美人,就连天骄都忍不住了!
“这算怎么回事!他凭什么就要那么像着那个女人?不过是吃了一点闲气至于把内廷府总管给换了吗?他这是在打我的脸,明明知道是我让人这么做的,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天骄怒不可揭伸手挥落了一整套的甜白瓷梅兰竹菊图案的茶盏,那张艳丽的脸上一片青色,长长的指甲深陷肉中。
“公主,你先不要生气,先坐下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为了那个女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的。”天骄的贴身侍女柔兰轻声的劝慰道,扶着天骄在一边坐下,又立刻唤人进来把破碎的茶盏收拾干净,等人都退下了这才又说道:“那柳湘颜可见是有点门道的,这个女人我已经细细的打量听过了。在嫁给皇上之前还曾经嫁过一次人,只不过刚进门她男人就死了,被她的婆婆赶了出来,说她是个克服的女人,第二次嫁的就是皇上了,只是皇上嫌她貌丑第二天就把她给休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前朝文皇帝居然把她召进了宫,为了她冷落了后宫所有的人,可见这个女人一定是颇有手段的。一个面有瑕疵的人,能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后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公主你可不能大意了被她算计了。”柔兰皱着眉头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细细的说了一遍,随即叹口气说道:“这个女人真是邪门,如今连皇上都被她迷住了,咱们可不能真的被她算计了。”
天骄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湘颜如此详细的故事,实在是太吃惊了,看着柔兰说道:“那她岂不是嫁过三个男人?”
柔兰点点头,天骄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连嫁三次居然还能这样拢住男人的心,果然不能小看。”
“是啊,所以说公主万万不可大意,您脾气耿直,在落桑国人人知道您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自然没有人为难你敢设计你,可是如今到了明夏国一切都不一样了,您要自己多加小心。就比如这一次,也实在是太莽撞了些,那女人什么都没做呢,皇上就先生气了,您这又是何苦让自己当个坏人便宜了那个女人。”柔兰给天骄轻轻地捶着后背细声的劝慰着。
屋子里一时间有些沉静,天骄默默的出神,过了许久脸上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我们管不了自然会有能管得了他的人,也许咱们该去见见老夫人了。”
“是。”柔兰笑了,轻轻地扶起天骄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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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韩老夫人来了。”漪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着正在发呆的湘颜说道,脸上闪过丝丝不安,听说韩瑾瑜对韩老夫人那真是言听计从的,要是韩老夫人真的要为难湘颜可怎么办好。
湘颜一愣,没想到她还没有去找她她倒先找上门来了,纵然有些惊讶还是说道:“让她进来吧。”
漪澜点点头,转身去了,刚走到门口韩老夫人却自己挑开了门帘走了进来,漪澜一时有些惊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湘颜挥挥手让漪澜退下,看着韩老夫人,这位闻名已久却从没有见过的女人。她曾经的无缘一见的婆婆,今日在这种情形下见面,湘颜倒觉得分外的可笑,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讥讽的笑容,道:“随便坐吧。”
韩老夫人一双锋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湘颜,脸上不怒而威,挥退了身后的宫女,自己在红木圆桌前坐下,一时间却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湘颜。今天的湘颜穿了一袭粉红色的遍体绣花曳地长裙,镶满手指甲盖大小的东珠腰带分外耀眼,梳着偏云髻,发间簪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凤纹簪,簪尾垂着细细的流苏,分外雅致。
眼角的那蝶形胎记依旧显眼,并不曾用发丝遮住,嘴角带着恬淡的笑容,眼中光芒温润柔和,一眼望去根本就不像天骄所说的嚣张跋扈的模样。这整件屋子里的摆设,从大到小,从里到外,不管是桌椅帐幔,古董玉器,字画瓷器,件件都是精品,既不给人张扬的感觉,却又无形中透出高贵雅致,这关雎宫果然是一个人人羡慕的好地方。
韩老夫人不说话,湘颜也就不肯开口,她想要从气势上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自己偏就不如她的意,因此湘颜索性斜斜的靠在引枕上看着窗外发呆。屋外热浪滚滚,可是屋子里却格外的沁凉,屋子四角各放置着一大盆还露着尖角的冰山释放着丝丝寒意。
韩老夫人看着湘颜的神态,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声,传闻果然不假,这是个难缠的角色。自己进门来故意要给她下马威,没想到她居然将计就计,自己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既然这一招不管用,韩老夫人立刻改变策略,看着湘颜缓缓的说道:“听说静妃与文帝伉俪情深,如今他过身没多久,静妃居然还穿如此鲜艳的颜色,可见传闻未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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