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徐曜想要的玉环被司饰局送了来,徐曜看着手中的玉环,双眼微眯,怎么看也没看出这玉环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太后身边最有资质的就是胡嬷嬷跟连滨了,这两人徐曜是无比熟悉的,他们对太后那是忠心耿耿,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巴实属不易。还有一个已经死掉的就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太后罚去了浣衣局的管事嬷嬷,除了这三人之外,年数稍长些的奴才还真的不好找了,随着时间的消逝一个个都已经不在了,出宫的,死了的……徐曜不由得叹口气!
湘颜刚哄着小唯一睡下,一进门就听到徐曜长吁短叹的,又看到他手上的玉环,低声问道:“已经送来了?”
徐曜点点头,道:“今天刚送来。”
湘颜脱掉丝履上了大榻,坐在徐曜的对面,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玉环,细细的观察,不由得叹道:“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些长时间用的光泽,那种东西不好仿造,不过这也已经难得了。”
徐曜点点头,道:“是,手艺做的不错。”
“那你想好找谁来问了吗?”湘颜将玉环递给了徐曜,看着他问道。
徐曜摇摇头,道:“我正在发愁呢,母后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就那么几个,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个机密,知道的人就很少了。胡嬷嬷跟连滨是最忠于母后的,纵然是我问,没有母后的允许他们断然不会说的。还有一个就是已经死掉的浣衣局的那个管事嬷嬷,还有一个小太监只可惜当年为了救母后已经赔上了性命,除了这四人之外,只怕别人也不会知道了。”
湘颜神色一正,这倒是为难的事情,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只能从胡嬷嬷或者连总管间打开突破口了?”
徐曜点点头,道:“正是,否则的话就只能直接去问母后了,但是我想母后只怕是也不会轻易的说出来的。”
太后能从去年冬天一直到现在一个字也不肯提起,就足可见她是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湘颜想了想说道:“那也只好从胡嬷嬷身上打突破口了。”
徐曜看着湘颜,失笑道:“只怕不容易,胡嬷嬷跟着母后经历了无数的事情,她们名为主仆,其实与姐妹也没什么差别,这份情意别人是拆不掉的。”
湘颜看着徐曜,贼贼的一笑,道:“男人哪里能明白女人的心思,只要肯做水磨工夫,我相信一定能打开胡嬷嬷的嘴巴。这件事情交给我吧,由我来下功夫。”
徐曜看到湘颜信心满满,不由得笑道:“好,就交给你吧,到时候碰了一鼻子灰可别找我来哭诉。”
湘颜不服气的说道:“才不会,胡嬷嬷最是忠心的,只要摸准她的脉搏,对症下药,只怕我也要多往万寿宫走动,双管齐下,我保证年前一定能攻下这块硬骨头。”
徐曜就笑了,距离过年可没几个月了,低头在湘颜的额头上一吻,在她的耳边道:“就只怕你到时候会失望的,胡嬷嬷的嘴巴那是有名的铁嘴,只要她不张嘴,没有人能撬开。”
湘颜不以为然,在她认为胡嬷嬷纵然嘴紧也是为了太后着想,只要自己对太后恭敬孝悌,事事关心太后,让胡嬷嬷看进眼里,知道自己是真的关心太后。然后日久天长下来,胡嬷嬷对自己的戒心肯定就变得小了,只要自己持以恒,总能达到目的,解开玉环的秘密。
看到湘颜信心满满,徐曜也不好泼她的冷水,任由她去做,如果到时候真的不行,自己也只好亲自去找太后谈一谈。
只是湘颜万万没有想到徐曜真的说对了,胡嬷嬷何止是铁嘴,简直就是没有缝的不锈钢,一丝缝隙也没有,让她倍感挫折。
这几个月下来,湘颜每天准时晨昏定省,事事关心太后,事必亲躬,每次也都会带着唯一去玩耍,湘颜跟太后的关系也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了,逐渐的融合起来。
湘颜再过了一段时间后,每次不经意的提起太后年轻时候的事情,胡嬷嬷都笑着三言两语就把湘颜打发了,一点实质性的都打探不到。不要说那块玉环了,就是跟许妃当年有关的事情,胡嬷嬷基本上也是三缄其口,湘颜真是大受打击!
湘颜看着胡嬷嬷带着小唯一在院子里玩耍,太后隔着窗子看得津津有味,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小唯一一日三餐有两餐是在万寿宫用的,两个人吃饭要比一个人有趣多了,再加上小唯一已经快三岁了,经常会说出一些令人忍竣不梭的话来,一顿饭下来欢声笑语,太后的饭量无意中就比原来大了许多,看的胡嬷嬷高兴不已,每次送湘颜母女走的时候,都会嘱咐她们明天一定再来。
湘颜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让漪澜带着唯一,有的时候赶上辰熙跟辰正有时间,会带着三个孩子过来陪太后吃饭,倒也尽显天伦之乐。
眨眼间又是一年,湘颜看着手中的玉环,下定决心,不管如何都要找胡嬷嬷开诚布公的说说话,再这样打哑谜下去,真的就耽误不起了。
惜霜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天然,只见天然脸色沉重,湘颜心里不由得微沉,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看着天然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
天然反手拉住湘颜的手,低声说道:“关于那支金钗的事情终于有消息了,今上午,月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湘颜不由得大喜,这是好事啊,她心心念念的一直在挂记着,如今总算有消息了,可是为什么天然的表情这么的凝重呢?难道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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