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勋王接过去的是两块黑玉中的一块,只见上面雕刻的却是小唯一的笑脸,那上扬的唇角,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仿若整个人在那块玉璧上复活了一样,栩栩如生。
翻过来一看,玉璧的另一面却雕刻着花好月圆的图样,一时间南勋王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玉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终究她还是知道了,她给自己这一方玉璧只怕是想要告诉自己,希望自己能觅得如花美眷,月圆人圆吧……
湘颜实在不喜欢这样沉闷的气氛,强笑着说道:“听皇上说你要南下了?”
南勋王听到湘颜的话,缓缓地握紧手里的玉璧,努力地收起心里的感伤,强迫自己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抬起头来,看着湘颜,说道:“是啊,边关事大,明天我就要走了。”
“明天?”湘颜吃了一惊惊讶地问道。
“是啊,赶早不赶晚,有些事情是不能疏忽的。”南勋王轻轻地说道,眼神似乎透过眼前的虚空穿越到了边疆,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湘颜心里有些明白了,一定是徐曜将对韩瑾瑜的怀疑对他说了,不然的话南勋王不会决定明天就走的,这么匆忙!
“刀枪无眼,你自己多加小心,唯一很喜欢你呢,要好好的回来。”湘颜双手紧握,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其实她想说,其实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危,只是这种担心却是朋友间的,但是湘颜不敢说,在这古代这样的话都是大逆不道的,她不能说……
南勋王看着湘颜有些局促的模样,嘴角就浮上了丝丝笑意,她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重重的点头道:“我福大命大不会轻易的战死沙场的,你且放心,我定然会活着回来的,还要给唯一带许多的宝贝回来。”
“那就好……”湘颜点点头,低声地应道,垂着头却不敢抬起来,不想让南勋王看到自己泪眼含珠的模样。
南勋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嘴角掀了掀,最后却只吐出一句:”微臣告退了,还要准备出行事宜,实在是忙得很”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说道:“多谢娘娘赐与的兵书,让微臣获益良多。”
说完这一句,南勋王转身就往外走去,步伐坚定有力。
“东隅!”湘颜脱口而出唤了一声!
南勋王身体巨颤,高高抬起的脚轻轻的落了下来,却不敢回过头来,她刚才喊的是自己的字,他曾经多么希望她能喊他的字,可是一直等啊等,一直没有等到,却没想到在自己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居然等来了!
湘颜有些紧张,她怎么能不经大脑的就把那两个字给喊出来,在古代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互相唤对方的字,想到这里,湘颜竟然有些紧张起来,他不要误会了才好。
南勋王缓缓的转过身来,嘴角带着大大的笑容,双眼闪着奇异的光芒看着湘颜,看到湘颜有些不安的模样,心里暗了几分,他知道的,也明白的,她唤自己的字或许是因为愧疚吧,南勋王已经明白了,湘颜一定看透了自己的心意,真是个聪明剔透的人,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尽力地满足自己的要求。
南勋王看着湘颜局促的摸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一直知道湘颜的心里只有徐曜,在同她一起画舆图的时候他就知道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徐曜,虽然那个时候两个人在怄气,但是他依旧知道,她的伤心只会为他,而自己永远也不会走进她的心里,这样的女子一辈子心房只能开一次,一次只能进驻一个人,然后关上门,死死地困住自己。
与其把不能兑现的感情说出来曾江两人的困扰,南勋王宁愿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守候就好,用力的用最愉快的声音说道:“保重!”
说完这两个字,真的大步而去,那依旧不曾束冠的黑发飘扬在空中,千丝万缕,仿若晕染开的黑墨,轻轻地牵动了人的心绪。
“保重!”湘颜低声的回道,脸上却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难堪。知道自己不希望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就真的没有说,看着南勋王那英姿挺拔的身影,一时间眼眶模糊起来……
南勋王走后,徐曜越发的忙碌起来,有的时候甚至于通宵不眠,湘颜知道他在查韩瑾瑜的事情,如果内阁的事情没有一个完美的落幕,那么徐曜又怎么能放心呢?内阁是明夏国的枢纽,如果它被人控制了,徐曜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皇帝了,这怎么可以呢?
太后已经答应今年唯一的生辰依旧在皇家别院举行,徐曜知道湘颜的计划更是点头同意,夫妻二人,一个忙国事,一个忙家事,一月下来竟然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往往湘颜睡了,徐曜还没有回来,早上醒了他又去上朝了,这样日复一日的下来,湘颜真的有些担心徐曜的身体了,于是命厨房每天都要炖上好的补汤按照时辰送去德奉殿,知道是湘颜的心意,哪怕是一点时间也没有,徐曜也总会快速的喝完,免得她忙碌后宫的同时再惦记自己,每次喝完都不忘问一句:“娘娘喝了没有?”
眨眼间就到了唯一的生辰,后宫里的人提前几天就被湘颜送进了皇家别院,而她跟徐曜依旧按照往年的旧例,提前一天带着唯一、辰熙、辰正几个孩子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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