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嫔脸色灰暗,可能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答案,只是这答案却让她越发的心寒了,看着众人说道:“你们不用查了,这件事情我心里明白了,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想不明白容贵嫔为什么这么说,过了许久,湘颜打破这沉默说道:“要不要我们帮忙?”
容贵嫔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她不仁就不要怪我无意,我没想过要跟她争什么,也没有想过要跟她作对,只是人心不足,不管你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别人都已经把你列入了危险的名单,仅此而已。”
容贵嫔的口气里带着丝丝凛冽,湘颜心里明白了,也知道容贵嫔说的谁了,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的地步。想了想很有可能是因为容贵嫔偏向于自己与她做对吧。要真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跟自己有关系,湘颜念及于此,看着容贵嫔略带愧疚的说道:“终究还是我连累了你……”
容贵嫔看着湘颜,冷哼一声,道:“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她的野心太大,早晚会跌跟头的。”
李修仪默默不语,白仲遥眼神闪烁,显然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是谁。只见白仲遥嘴角缓缓的勾起,眼睛中闪过一丝凛冽。湘颜却觉得背后有些发毛,,有些不安的顺着方向看向白仲遥,只见她神色平静,毫无异状,难道自己神经恍惚了?
湘颜一看人挺全,就决定开个内部会议,研究一下关于那枚金钗的具体事宜,只是这样一来,就势必要把内奸的事情交代清楚,这一讲话就长了。
湘颜换人来泡上茶,端上茶点心,摆开架势,开始慢慢地从第一次出宫说起。那是声情并茂,口舌伶俐,神采飞扬,兼之事情发展的实在是精彩绝伦外加险象环生,就连白仲遥都听得神色不安,脸色大变,更遑论长期处于后宫的李修仪跟容贵嫔。
等到湘颜足足喝完了六杯茶,从第一次出宫遇袭到对浣衣局管事嬷嬷的死亡,再到湘颜怀孕时那轿子事件,最后又说道对张德妃的怀疑……
等到说完的时候足足用了两个时辰,说的湘颜是口干舌燥,气喘吁吁,最后,总结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定要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坏蛋揪出来,不然的话那就是与狼共舞,心里不安。”
“太令人震惊了,在你身上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居然还好端端的活着,真是奇迹。”李修仪简直要汗颜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湘颜的生活是如此的精彩。
容贵嫔看着湘颜,突然间笑道:“你打算怎么做?张德妃既然曾经算计过我,我自然要好好地回报人家。”
李修仪点点头,道:“为民除害,义不容辞,你就直接说怎么做吧!”
白仲遥看着湘颜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里却有了某种决定,只是表面上却不肯露出来。看来他给张德妃配药时下手太轻了,就应该让她在床上多躺两个月才是。
湘颜看着三人,点点头说道:“我已经决定要在小唯一生辰那天动手了,而且摆宴席的话不在皇宫里要到皇家别院去,这样的话宫里的人就会外出,这样一来就给了咱们机会去张德妃的星辉宫搜寻证据。”
“这个办法倒是利落,只是张德妃虽然会出宫,但是她的星辉宫里一定会留下人看守的,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调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要在短时间内找到你说的那枚金钗更加的不容易了。”李修仪缓缓的说道,眉宇间带着一丝凝重。
湘颜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多宝格前打开抽屉,拿出了那枚金钗给众人过目,道:“就是这个,那管事嬷嬷死的时候头上只带了这枚金钗,后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派人去停尸房找,可惜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你们看到的这个,是我根据管事嬷嬷身边的宫女小荷画出来的图样打造的。”
湘颜走了过去,指着金钗上那簪柄上花纹说道:“这种花据说是产于西南边疆的一种极为稀少的凤凰娇,名字也很奇怪,这种花十年才开一次花,每次开花只开三个时辰,而且是在夜里开放,一种很特别的花。”
“这种花我见过。”白仲遥突然插嘴说道。
三人一愣,湘颜好奇地问道:“那花真的很漂亮吗?真的有那么神奇?”
白仲遥轻声一笑,道:“这种花在明夏国境内比较少见,但是落桑国却很多。不过就是花期太长,又太短,而且还在夜里开放,因此见过的人真的很少。你们不知道的是,这花除了漂亮之外,还是有剧毒的。”
……!湘颜只觉得后背发凉,看着白仲遥说道:“怎么什么都有毒啊?”
“但凡是奇花异草,必有用处。不是良药就是毒药,十有八九不会错的。但是万物相生相克,毒物的附近必定会有解药,所以这世界上也就没有不可解之毒。凤凰娇剧毒无比,偏生有一种草依附着他生长,凤凰娇长在哪里这种草就长在哪里。而且这草你们刚才都听我说过的,就是蛇心草。”白仲遥一声醉心于药草,对于这些自然是手到擒来熟悉无比。
“你刚才不是说蛇心草是一种令人吃下浑身无力的草吗?怎么这会又成了解药了?”湘颜不解地问道。
白仲遥淡淡一笑,那笑容仿若温风拂面,道:“是药还三分毒呢,单看你怎么用了。”说到这里,看向湘颜,道:“你打算让谁潜进星辉宫偷换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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