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见了容贵嫔,又和白仲遥说了许久的话,湘颜毕竟还是带病的身子,白仲遥走后没多久湘颜就睡了过去,只是眼角依旧还有哭过的痕迹。
徐曜一下早朝就赶了过来,只是因为蜀中的战役不顺利这早朝一直持续到时将中午,前些日子取得了一场小胜利,只是并肩王跟威北侯贪功冒进中了敌人的圈套,并肩王腿受了伤,徐曜已经颁旨让他回京。
并肩王乃三军统帅,他这一回来,临场换将虽然乃兵家之大忌,但是幸好杜月城那家伙诡计频出,连打了几场胜仗,在军中已经竖了军威,再加上并肩王把自己的嫡系班底交给了杜月城指挥,他这新任的三军统帅也算是坐稳了位子。
这件大事处理完毕,徐曜总算是能喘口气了,只要在南方下雪之前打一场胜仗,稳稳的扎住脚跟,来年开春冰雪消融之际,就是举兵灭寇之时。
朝政上一顺心,徐曜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的轻松起来。一下朝就直接来了关雎宫,知道湘颜正在睡觉,徐曜并没有让人打扰她,只是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他是真的有些饿了。
玉禾于是又忙碌起来,秋枝给她打下手,如今除了秋枝之外,玉禾是不会让别的小宫女小太监进厨房的,门把得很紧,就生怕有人在饭菜里打主意,万一出点纰漏,她就是万死也不能赎罪了。
徐曜把漪澜跟宋元海传了进来,二人行过礼,徐曜伸手让他们平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湘颜,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生怕吵到她休息,宋元海和漪澜立刻跟了出去。
湘颜其实在徐曜进来没多久就醒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装睡罢了。这时听到外面徐曜正在细细的询问那天发生的事情,漪澜跟宋元海自然是实话实说,当然并不包括她们自己正在努力的调查真凶。
“你是说皇后还没有开始审问这件事情?”徐曜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满,音调突然高了一调,湘颜眼皮一跳,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外面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湘颜不听也得听罢了。
“是,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翊坤宫并没有一个人过来询问事情的经过,皇后娘娘也并没有懿旨传来,奴才想着反正关雎宫的这些个奴才也跑不掉,若是把她们都关起来,人就不够用了,所以就放了出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宋元海低声叹气,紧接着说道:“娘娘这一生病,又是煎药,又是跑腿的,还有关雎宫平常的庶务,实在忙不过来,所以也只能把他们放出来,还请皇上明鉴。”
湘颜在屋里听着,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丝苦涩,原来对于徐曜,自己也不能完全的敞开心扉了。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不管谁是凶手,在没有查出来之前都是好人罢了,平白无故的怀疑只会惹人生厌,宋元海说得很好,做的也很好,他说出了自己说不口的话。
“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人放出来,若是真的有奸细对湘颜不利你担当得起吗?”徐曜怒了,声音抑制不住的呼喝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宋元海立刻跪到了地上说道。
“皇上,宋公公并没有错。”漪澜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她又说道:“静妃娘娘自从进了宫,就一直波折不断,而且这身子骨接二连三的受到暗算,早已经虚弱不堪,白御医今天来诊脉的时候,悄悄地告诉奴婢,万不可再让娘娘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娘娘的身体真的已经再也受不起了。皇上,奴婢跟了您多年了,从未说过假话,静妃娘娘何其无辜。。。。。”
湘颜在内室里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心里竟然有点紧张起来,怎么会没有声音了呢?湘颜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猜测徐曜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漪澜走了近年来,看到湘颜睁开的眼睛,笑着说道:“娘娘醒了?”
湘颜点点头,漪澜扶着湘颜坐起来,给她身后点了撒花靠枕,这才接着说道:“刚才的话您听到了?”
湘颜不想隐瞒,于是点点头。漪澜笑着说道:“皇上去了皇后那里。”
湘颜一怔,随即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开心起来,漪澜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掩嘴笑道:“奴婢就知道,您一定会高兴地。不过皇后娘娘这一次失策了,她那么聪明的人,这个时候就不该想着打压娘娘。云淑妃还在虎视眈眈,张德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容贵嫔更是说话办事一针见血的人,还不要说其余的位份低的妃嫔了。”
湘颜垂下头,叹口气说道:“漪澜,我已经为他牺牲了太多,我放弃了自由,甚至放弃了自我,愿意困在这金丝笼子里,我所要的并不是权力富贵,只是他的心罢了,可是你知道吗?昨天的时候他竟然选择相信皇后,管局公里的奴才都是皇后送进来的,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都是有干系的,可是他却坚信皇后不会那么做,我怎么能不伤心?若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我进关雎宫的那天晚上,他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漪澜在一旁听着,迅速抹去眼眶里的泪珠,她在后宫生存多年,早已经见惯了生死,都麻木了。可是湘颜的这番话,却让她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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