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看着那蝴蝶印记,不由得轻叹一口气,若是别人,他早就挥袖而去了,可是偏偏是湘颜,他却又舍不得,心里明明知道湘颜没错,但是这蝶印他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拿过放置在一边的宽大的浴巾,徐曜将湘颜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水温已经不太热了,徐曜看着怀里睡得昏沉沉的,就连被自己抱出来都只是半睡半醒的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睡去,那迷糊的摸样,顿时让他的怒火消失了大半。
徐曜亲自为湘颜擦拭了身子,又抱着她回了寝室,盖好了厚厚的锦被,自己身上的衣衫因为湘颜也湿掉了,去了内室换了一身平常穿的宝蓝色九龙团纹的夹袄,坐在床边,拿起干的巾帕,为湘颜轻轻地擦拭着长长的黑发,虽然已经半干了,头发还是湿的,这样怎么能睡得舒服呢。
等到把头发擦干,徐曜这才放下手中的不知道换了第几块的巾帕,徐曜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一辈子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居然为女人擦干头发,顺手拿过一旁的象牙梳,轻轻的梳着被他弄乱的黑发,一抬头,却看到湘颜正看着他,那黑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紧抿的双唇,看得出湘颜似乎在生气。
徐曜拿过丝带为湘颜绑好头发,这才低声笑道:“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洗个澡也能在浴桶里睡着了。”
听到徐曜带着宠溺的语气,湘颜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他明明不是生气了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坐起身来,顺滑的丝被就从肩头溜了下去,湘颜是被徐曜直接从浴桶里抱回来的,寸衣未穿,一下子全部走光了。
湘颜惊呼一声,快速的抓回了锦被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满脸通红的看着徐曜,良久憋出了两字:“色狼!”
徐曜早已经大笑出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湘颜如此的狼狈,猛地站起身来,扑向了湘颜,“敢说我是色狼,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这个名号。。。”
湘颜想要推开徐曜,却偏偏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只得改变策略说道:“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
“做完再说。。。”
娇小柔弱的湘颜怎么敌得过高大威武的徐曜,彻底被吃干抹净,结结实实的温柔了一回。
事后,湘颜窝在徐曜的肩颈间,低声问道:“为什么不喜欢这蝴蝶?”湘颜用手指着自己的左眼角,可是却没有摸到蝴蝶,原来早已经被刚才的汗水给冲刷掉了,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子。
听到湘颜的话,徐曜低头看向她,当他看到她眼角的印记时,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已经没有了,消失掉了。它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画了,属于你的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湘颜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徐曜,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适合她?可是所有的人都说很漂亮,为什么不适合她?他说,属于你的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蝴蝶。。。
一连半月,徐曜都宿在了关雎宫,湘颜并不打算做那些个贤德的女人,把自己的男人推进别的女人怀抱里,所以尽管这半月来,皇后几次明示暗示示意湘颜要懂得劝告徐曜雨露均沾,恩及后宫,但是湘颜都没有直接应下,只是说会劝劝皇帝,但是她不会劝的。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消失了,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风平浪静,可是湘颜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她知道每人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不会逼迫徐曜亲口告诉自己,她会自己查出来的。
一开始湘颜怀疑是漪澜做了手脚,毕竟那蝴蝶是她画上去的,可是这段时间观察以来,漪澜做事很本分,不会有任何的越轨行为,而且那天的事情她似乎也很苦恼,自己也不断的四处查询,只可惜都是碰壁而回。
湘颜特意让宋元海去查,宋元海在宫中生活多年,应该能查到些什么,只可惜半月过去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连宋元海也查不到,湘颜这才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湘颜还知道,这半月以来,徐曜去了沉香殿看望了辰熙两次,每次都没有坐很久就出来了。湘颜也没有再见到辰熙,说起来还很有点想他,只可惜再想,她也不能去主动看望他,这其中的苦楚不足道也。
这半月以来,湘颜独宠后宫,不用别人说,每天早上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别的嫔妃脸上那一脸的阴郁,湘颜也知道她们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但是就算这样,她也不会主动地把徐曜从自己身边推走,除非他自己走,她也不会阻拦的。
转眼间,小雪已经过了,可是真奇怪,小雪都过了却没有下一场雪。给皇后请过安之后,湘颜回了关雎宫,一进门,就看到宋元海神色焦急的正在门口等自己,湘颜眉头微皱,下了轿,对他说道:“有话进来说。”
进了关雎宫的大殿,湘颜先去内室换了衣衫,这才回到了平常的起居室。坐在临床的大炕上,屋子里暖融融的,跟屋外的寒冷完全是两个天地,湘颜拿起掐丝珐琅的暖手炉放在手心里暖着有些凉的手,一到冬天,湘颜就手冷脚冷,所以暖手炉是离不了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湘颜开口问道,若是没有大事,宋元海不会在门口等自己回来的,这大冷的天。
宋元海神色很不好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奴才万死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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