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看到封一霆眼睛变色、知道她是季千语,封二婶一晚没合拢嘴,越看她越是顺眼。!将季千语拽在一边的小沙发,开始各种打探两人的交往过程跟后续计划。
除了赔笑,季千语已经快羞得钻到沙发底下去了,关键是每个问题,她都答不来。总不只能说她是被封一霆给强了、然后是协议的半抢婚的吧!
乖巧地坐着,季千语除了含糊其辞,只能点头。
吩咐佣人帮她准备了很多小点心、小吃,封二婶很是殷勤:“我大约还记得雨恒跟我说过你喜欢吃蛋黄酥,来,家里自己做的,还热乎,快尝尝!”
“谢谢伯母!”
接过,季千语还蛮感动地,毕竟小时候是见过封二婶的,而且母亲经常在耳边嬉闹,潜意识里,她也留下了深刻的认知——做她的儿媳妇,会很幸福!“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客气了!喜欢什么随意,跟自己家里一样!雨恒也真是的,前几天还跟我通电话来着,半个字都没提!要是早知道,我不急着给一霆安排相亲了,折腾我,还欠这么多人
情!这一霆也是个闷葫芦,不逼到这个份,估摸着还不说!”
叨念着,封二婶又笑着望向了她:
“哎,小语,我记得你母亲跟我说你有心人还要结婚了的,这怎么回事?你不会也是被一霆强拉来充数、骗我的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她那邪佞的儿子怎么可能当场把隐形眼镜摘了?他戴了隐形应该是不想被他们看出,当面承认,应该是她了吧!
一时间,封二婶也闹不明白了!
脸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痛楚,季千语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讷讷地道:“伯母您别误会,不是!这个……有点复杂,我妈其实也还不知道!”
不过,今天过后,不知道也该知道了!突然间,季千语有种深沉的直觉:两人这次,可真要弄假成真了!
兴致盎然地,封二婶道:“不急不急,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呃?
抬眸,季千语一脸懵逼:说什么?
两réndà眼瞪小眼,季千语正不知所措之际,封一霆再度走了过来:“妈,你还要盘问到什么时候?不早了!”
客人都散了,她怎么还不收场?
“再问下去,把人吓跑了,我可不负责哈~”
说话间,封一霆终于在一边坐了下来:从人来了,把他赶在一边坐冷板凳。
“啊?这么快啊!”
抬眸逡巡了一周,封二婶明显的意犹未尽:“那再问最后一句,年前真的办婚礼?”
封家娶亲,怎么能仓促?这都什么还没准备呢!她可不想他再走封以漠的老路,来个什么以后补办婚礼,多生一堆事端。
寻思着,封二婶还在考量着各种礼节、下聘、仪式流程的问题。
若没有今日的相亲逼迫,封一霆的意思其实并不打算铺张,毕竟这一点,季千语没有要求,而他也多少有所保留。
这一刻,他算是刀驾到脖子了:
“嗯,虽然时间略紧巴了点,我们还是想赶在年前,趁着年假,可以多休息几天,蜜月也不用延期!如果妈觉得不妥的话——”
也可以延后!
反正这两天安排妥当了带她去领证,本质也没多少区别!
一听动真格的了,封二婶一拍大腿,当即站了起来:
“妥,妥!怎么会不妥?越快越好,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把婚礼准备好行,亲家那方面,妈去说,绝对没问题!”
不自觉地斜了封一霆一眼,季千语竟然没有从他脸看出任何的反应:他,是什么意思?真要铺张公开两人的关系?
难道他一点都不忌讳?
只是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封一霆也没表示异议:“那妈我先送语儿回去了!”
“啊?还回去啊?你们不留下啊?”
精明的眸光逡巡在两人之间,封二婶隐约觉得这不像他的风格啊!经常在外面过夜,头一回带女人回来,还给送回去?
起身,封一霆把季千语拿起了外套:
“语儿从不在外过夜!次的意外,可是出国躲了一个多月没理我!再说,婚前在一起也不吉利——”
知道她是用“意外”形容的两人相识,封一霆也是顺着她的话,给了母亲最想要的解释,顿时,封二婶对季千语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反倒是季千语,听着他的圆场,既汗颜又不好意思。
“行,行!按你们的意思!小语,一霆要是欺负你,记得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一路将两人送到门口,封二婶脸的喜悦都是掩不住地:
“有空了,一起回来吃饭!今天不巧,他爸刚有事出去了,静怡也不在,你们年龄差不多,肯定有更多话题,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她肯定高兴!”
乖巧地点头,季千语攥了攥封二婶的手:“好!伯母,您快进去吧,外面凉!”
“路开车慢着点——”
将两人送车,封二婶才进门,耐不住兴奋地,先给宝贝女儿打了个电话。
***
另一边,季千语却跟打了场大仗似的,一路,大气都没敢喘。
车子一路驶进了青贵园,熄了火,半天,两人还是没有出声。看了看窗外,季千语才将目光转向他,嘴边一直盘旋着婚事的疑惑,但最终无从抓起:
“我走了——”
转身,她刚要下车,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了,她一个回身,下一秒,却被人整个拖进了怀,转而,火热激狂的吻便砸了下来。
幽暗的车内,春光烈炸,季千语一阵头晕目眩地,再睁眼,见某人跟开了闸的猛虎一般,势不可挡,急切地别开头,她奋力推开了他: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不吉利的吗?”
他不会要在车乱来吧!这里可是小区楼下啊!
蜷在她颈项间,封一霆双目迷茫,低沉的嗓音沙哑,呼吸都是错乱的:“这种话,你也信?”扣着她的后脑勺,封一霆转而又在她唇间重重亲了一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