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傅重先去开了下门:“哥,是你啊~”傅柏一早被派出去办事,并没有参加这天的会议,拿着文件,他直接走了进来。
落座后,傅重才继续道:“逡哥,你的意思是要让那的女的真的破身或是伪造个文件?”
但不管哪种方式,想想其实都挺缺德的!毕竟,人家一个姑娘,要不是第一次还好,要真是第一次被他们这么给算计了,无冤无仇地想想总感觉有点亏心呢~“万一我们坏了这个,他又找其他的女人来恶心我们呢?
我大概也查了下,这个梁顶天这两年生意虽然不太顺,但账面上还没到亏地要倒闭的地步,若说骗保似乎有点过头,可若说没其他的目的非要花大价钱买这么个保险,又的确不是一般的怪癖!逡哥,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信什么乱七八糟的改命、转运之类的邪说,所以才找这么个女人还要必须等到某天才去破身进门?
以前圈里不有人奉养了一屋子的貔貅、还专门找人相了个女人当人形貔貅养以达到旺财的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可真是要踩狗屎了!”
傅重话音一落,傅柏先行出声道:“你这都从哪儿听的乱七八糟的?
我倒更倾向于可能有备而来!”
斜了一边的弟弟一眼,傅柏的视线转向了对面的龙驭逡:“我收到消息,有人在调查你!我今天出去正好顺便了解了下,有人对你、或者可能对那双龙扣或者公司很感兴趣,最近暗中一直在大肆购买有关你的所有资料,而且出手相当大方!我怀疑已经有人盯上你了!我试着排查了几天,居然什么线索都找到,目前也找不出可疑的人员。
但不知道从哪儿却传出了一个风声,大概的意思是,是有什么人想以接近你的方式达到拿到双龙扣或者蚕食龙氏的目的,具体地说不准,也无法验证真假!但我隐隐地也感觉,应该是真的,而且这件事似乎不简单!逡哥,你要注意身边人!”
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到他们身边了!若是为了双龙扣还好说,若是存了其他的目的——他们在明敌在暗!很危险!呼吸一窒,傅重先感觉到了紧张与紧绷。
“奥?”
指尖轻点,唇角轻勾了下,龙驭逡危险的眸子轻眯,眸底难得地闪过一抹兴味:“你不会是想说慕容云裳吧?
如果真有这样的高手、这样的能耐,我倒是很想会会!”
如果真能蚕食地了他,后果,他真认,否则,就是自己找死!凌厉的目光逡巡而过,龙驭逡才继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很久也没活动筋骨了!如果真有这么一股力量的话,说不定反倒是件好事、关键时候能拉我们一把——”对望了一眼,傅柏疑惑地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可以是双龙扣!财不露白,既然露了白,我们这五千万美金,哪怕是?头,也得找个合理的去处!否则怀璧其罪,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
瞠目,傅重道:“你是说让这个未知的人当冤大头?”
浅浅一笑,龙驭逡道:“不止如此,还要让他帮我们多争取光明正大的时间!如果期限内我们能拿回双龙扣,让这个人背这五千万的黑锅,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如果不能按期拿回,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推脱说双龙扣被他拿走了,再公布双龙扣钥匙的秘密,我相信从自身的利益考虑,不管是那些参保的顾客还是几个保留了点股份的股东,都会很乐意给我们大把的时间去继续搜寻,否则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打开宝库得了,反正也不是我有意要吞他们的!”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相信一定有办法打开的!“逡哥,你可真够黑的!”
摇了摇头,傅重已经替那个人抹把冷汗了!接过话,傅柏面色略微凝重了几分:“所以,这个人有没有都必须有!”
而且最好就是有,还真到了龙驭逡的身边才行!引狼入室,也是非常冒险的!关键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出现在公司、家里,以什么样的身份,他们现在一无所知啊!点了点头,龙驭逡轻哼了声:“嗯~,注意各方异常,暗中不动!”
原本拿回双龙扣,也是个棘手的问题,现在倒是给了他思路。
“还有,梁总这个先例不能开!他起的头自然得让他自己收了,想个办法光明正大地处理了那个女人,不要用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合情合理、他自己清醒我们才不会落人口实,他若是都不在乎名声了,换一个我们就破一个,换两个我们就破一双!”
要真是不幸被傅重说中了有什么特别原因,那只能怪那些上门的女人倒霉了!原本这种保单就不光彩,都是私下进行、没有大肆宣扬的,所以,他深信只要按住了这茬,这样的奇葩应该不会有,有,也不会多!“我知道怎么做了!”
想起什么地,傅重又道:“对了,逡哥,下个月几个分公司成立六周年庆,都批了活动经费,策划部提议总部也想搞个庆典问你的意思……要办吗?”
说到活动,龙驭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云裳,当下就点了头:“办!选个周末,拿出三天,隆重一点!辛苦了一年,现在正好也是淡季,大家也该放松一下!”
她应该是喜欢热闹的吧?
都还没带她出来过呢!看来以后他得经常出去参加些活动,不参加活动,怎么能给有心人光明正大接触他的机会?
至于那股神秘的力量,他倒不认为是慕容云裳,毕竟某个小倔驴可不是一直供着他,两人还差点就闹掰了,但是隐约间,他又得不留下了一丝疑窦的残影,终归,主动贴到他身边的人,满打满算其实也真就她一个!……接连忙了多日,龙驭逡也特意疏远了慕容云裳几日想看看她的反应,但一如往昔,她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见面的时候热情如火,不见的时候乖巧安静,若说她在意他吧,感觉总带着疏离,可若说不在意吧,因为他跟别的女人亲近点她又跟他闹地天翻地覆的,有时候,龙驭逡都闹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慕容云裳,一个“谜”一样的女人!转眼又到了周五,下午的时候,龙驭逡就开始转着手机,试不试地发呆,两周了,已经是第二周没见过她了:好想她~这女人也是,懒得很,两周,就给了他几条信息一个电话,他说忙就真不找他了?
该懂事的时候不懂事,不该懂事的时候又这么懂事!“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办公室里,龙驭逡有些按捺不住,起身去煮了一杯咖啡,回来,又搬了一摞文件到眼前。
另一边,办公室里忙了一天,慕容云裳才将一月的账目给核对完、发好了员工的工资,她也累得头疼。
为了省钱,她的夜总会并没有请专业的会计,多数的账目都是她这些年的自学在管理,白天没事,她就跑银行、处理,年关查账或者特别的时候她应付不来就去会计公司请个临时工过来帮忙处理。
转着脖颈,视线不经意间一落,月份牌上的红色圈圈陡然进入视野,倏地,眸光一滞:“周五了?”
怎么这么快?
也不知道他这周有没有空?
真希望他也忙!看着手头堆积的公务,慕容云裳只觉得头大,拿起电话她又放了回去:还是别问,忘了最好,她累地真没精神伺候他了!哭唧唧~一直加班到晚上七点,总算把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慕容云裳起身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看下小曦就去云起报道,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什么?
小曦发烧了?
我马上过去!”
跑了趟医院,陪孩子打着吊瓶,慕容云裳顿时愧疚的不行:最近她太忙了,陪孩子的时间也太少了!“大慕,我没事,咳咳,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我是男子汉——”抚着宝贝弟弟的额头,看着脸色苍白又蔫巴的他,慕容云裳嗓音不禁有些哽咽:“我今天不上班,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你,闭上眼睛睡吧!”
再懂事再早熟,他也还是个才四岁多的孩子!没见过父亲,也没能记住自己的母亲,从小跟着她奔波,都说长姐如母,她是他唯一的亲人跟倚靠了。
打完吊针就有点退烧,见没大碍也没住院,此时朱嫂的电话响了,一听她家里有急事,慕容云裳便让她先回家了。
看了下手机,没有收到龙驭逡的信息,思量了下,抱着孩子,慕容云裳直接去了云起别墅。
一直忙活到十一点,也没见某人的影子,搂着小曦给他讲了会儿故事,两人便在床上迷瞪着睡了过去。
办公室里睡了一觉,半夜三点醒来,龙驭逡沉着一张脸梦游一般又跑去了云起别墅,一看到门口熟悉的车子,他整个如沐春风,蹑手蹑脚地就开门上了楼:她果真在等他?
怕打扰她,龙驭逡也没开灯,借着微弱的夜灯就走向了床畔蜷缩的一团,床畔坐下,俯身刚一低头,手边一动吓了他一跳,倏地站起,砰地他就按开了灯,一个揉着眼睛的小肉团子毫无预警地进入视野,龙驭逡的脸色瞬间黑成了一片:“哪来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