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近乎脸贴着脸,清晰地感觉到了什么,慕容云裳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而近距离的凝望着她,感受着她真实的温度与气息,龙驭逡却猛然惊觉她比自己认知地还要艳上几分,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纤滑的身段柔弱无骨,不管是那深幽地闪着春色的明眸,还是娇艳地似欲滴血的樱唇,都像是独家定制地,无可挑剔,更魅惑人心!一眼,仿若深陷泥潭,情不自禁地,龙驭逡的头已经低了下去。
胸膛里瞬间像是有什么炸开了锅,激烈的狂潮瞬间将两人整个吞没!……恍恍惚惚地,大脑都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云裳回神的时候,身体里像是有什么药爆炸,又似是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股要疯的既视感,小脚无力地踩瞪着,手下也不自觉蹂躏着床单,抓向了男人的手臂:“龙驭逡——”这个混蛋,磨叽什么呢?
难受,要难受死了!他是准备活活玩死她吗?
指尖轻扯着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龙驭逡不急不缓地依然故我:“怎么,你也会着急?”
忘了刚刚是怎么吊着他的了?
“想要?”
低喃着,龙驭逡沙哑的嗓音如同他的目光,掩不住地火气蹿腾:其实,他也一样,疯狂地想要!故意把前戏拉地很长,虽然她的滋味的确是美爆了,但这就是一把双刃剑,他其实也备受煎熬、早已忍到了极限!“龙驭逡!”
这个小气鬼!居然利用先天的优势、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干吊着她?
浑身长毛一样的难受,慕容云裳也是气得呼哧呼哧地,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超强的自制力。
猛地一个用力,翻身,她反压了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乱抓的上下其手:“让你耍我!”
她倒要看看最后谁先忍不住破功!偌大的床上,两人闹腾着,滚得天昏地暗,正火花四溅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瞬间像是一盆冷水泼下,龙驭逡已经吻向了她的唇生生停在了原处。
猛不丁地,慕容云裳也有片刻的断片,下意识地往手机的方向扫了眼。
下一秒,一道重力碾压的吻却又将她拉回了云里雾里,恍若交颈的鸳鸯,两个人吻得如火如荼,龙驭逡手下刚一动,消停没一秒钟的铃声却再度响起,气氛再度被破坏,气得他脸色丕变,手上的青筋都整个暴跳了起来,动作微微一顿,却也只是暂停了两秒钟,取而代之地,是更为激进的浓烈与疯狂。
气氛越发的紧绷,甚箭在弦上,正蓄势待发的时候,又一阵扰人的手机铃声劈头而来,美好的气氛瞬间被破坏地一干二净,倏地睁开眸子,龙驭逡翻身坐了起来,脸色铁青:“你TMD最好有急事!”
否则,他弄死他!不长眼的,这么会挑时间?
满腔怒火,忿忿地“啐”了一声,他才起身去拿起了手机,口气不善:“什么事?”
“少爷,出事了!”
急促的嗓音传来,龙驭逡的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起身,走向了一边:“……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扣了电话,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床上难舍的旖旎风光,咬了咬牙,龙驭逡还是直接拿起了一边的衣服,快速穿套了上去。
半扯着被子盖住了自己,已经被推到了极点,慕容云裳浑身虚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混混沌沌地,半天还是躺尸的姿态,一动未动:什么情况?
停了?
这个时候?
脑子里疑惑的念头才一过,一阵轻微的摔门声已经传来,同时传来地还有男人飘远的嗓音:“今天就放过你!等我电话!”
一个激灵,慕容云裳还像是做梦一般:走了?
只差最后一步、临门一脚,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急匆匆地赶回了公司,龙驭逡还憋着一肚子火,脸黑地只差阴水了:“怎么回事?”
此时,傅重傅柏跟几个经理,还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正挤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关上了门,傅重去煮上了咖啡,傅柏先行出声道:“不知道从哪儿走漏的消息,NO珠宝工作室被盗了,我们‘双龙’扣的图纸、连带几个刚出形的成品全都丢了。
应该是专业人士干的,选的大雨天,监控全都被破坏了,没留任何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儿?”
坐下,龙驭逡的面色也瞬间凝重了几分。
“三天前!”
“怎么现在才知道?”
三天前发生的事儿,现在才告诉他?
他怎么不等着天塌了再来?
龙驭逡一个冷厉的眼神,吓得一干人等全都低下了头,一名经理这才畏畏缩缩地出声道:“少~少爷,原本我们是想有了确定结果再……再跟您禀告,没想到——”没想到丢的东西里有最机密的设计图,他们没拿回来,也没找到线索,还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
一人分了一杯咖啡,傅重接话道:“刚刚我接到几个大客户的电话,都是来咨询他们的保品的,有人甚至提出要求要过来亲自查看,希望我们给安排。
我暂时挡了下,但可能挡不了多久,应该是有人背后在推波助澜。
我找人打听了下,现在外面都在疯传,说龙氏丢了传家钥匙,里面藏了龙氏机密跟巨额财富,在ZG私人保险库,得之得天下,所以,鬼马牛神地,全乱了套了。”
端起咖啡的手一顿,龙驭逡整个震惊了:“这都是谁传出去的?
什么跟什么?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ZG有保险箱?”
随后,傅柏接话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但凡有点家底、有点名气的人,谁还没个重要的不能示人的隐私?
而ZG的安保跟机密是出了名的,贵的是咂舌,却只钥匙不认人,为了保护隐私甚至都没有监控,只要能提供准确保险箱的号码跟钥匙,他们就会带人进去。
只不过安全性能的考量跟限制,每个保险箱容量都太小,加上几乎全部靠人力维护,所以规模注定了做不大,我猜想背后的人应该是为了坐实、随意说的!不过能知道ZG的存在,说明这个人也不是一般人——”不同于天云集团,他们的保单大小都做,只是级别不同。
ZG却并不对外营业,他们交接的客户仅限于资产过亿的,也就是说,没有差不多这样的家底,ZG根本就不会派人去接洽,而在ZG开保险箱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提供至少一亿的资产证明,所以一般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外人应该不知道,ZG其实是龙氏跟国外合作的一家秘密基地,却独立于龙氏。
所以传言出去,是龙氏在ZG有保险箱。
倒也不假,ZG虽然是龙氏的企业,但里面客户的资料跟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他们的确都不知道。
ZG的存在原本其实就是天云集团的备胎,防备万一从开始建立就直接脱离了出来。
“逡哥,我感觉这次是针对我们来的!”
就是不知道是对手故意为之还是有人想浑水摸鱼,总之是严重到乱成一锅粥了。
拧眉,敲了敲眉心,龙驭逡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也不知道哪个背后不嫌事多的?
被他逮着,扒了他的皮。
正思忖着,一阵手机震动地嗡嗡声传来,拿起电话,傅重示意地比了下手,走向了一边:“冯总?
这么晚还没休息呢?”
……“这您也信?
都是谣言!你相信天下有打不开的锁吗?
天云集团这么大的门面,你还怕我们跑了?
不就是唐伯虎的那副画吗?
你的保品您当然可以随时过来查看!不过,您要查看,也得按照规矩,一切全按合同!提前一周知会我们,我们也得安排准备一下不是?
您知道的,古董这种东西,特别是已经封存的,每开启一次,我们就需要专家跟律师鉴定跟见证……也是为了安全,免得日后我们有纠纷~”“好!我会替你安排!”
挂了电话,回身,傅重无奈地耸了耸肩:又一个!视线一个交汇,龙驭逡道:“冯立清?
那个磨叽的老黏糊?”
“嗯,一副破画来来回回改了几次保单了!放在自己手里怕人家惦记怕丢怕损,存我们这儿还怕被掉包,只差每天一通电话来问候了!不够操心的,早知道真不该接这个单!烦!这不,有点风吹草动又来了,以后别想清净了!”
想起来,傅重都头疼,偏偏这样的客户,其实也不在少数。
“逡哥,他要非要看我们可怎么办?”
应付得了一周两周可不见得能应付一年两年?
万一等不到拿回钥匙怎么办?
“那就让他看!”
“呃?
可那钥匙——”可钥匙需要双龙扣才能取出,没钥匙,他们哪儿进得了保险库?
要是真能进,这么多年就不用费劲心力的研究了。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不能心虚!越躲,事越多!”
思绪快速地一转,轻点的指尖一收,龙驭逡道:“既然已经瞒不住了,既然有人要争,那就遂他们的心意!去报案,同时放出风去,就说双龙扣的确藏着一把钥匙的秘密,但因被盗已遗失,事关龙氏储备在某银行的五千万保底周转美金!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丢失的图纸,而是先把眼前的事态平了!”
绝对不能让这把火烧到天云集团,动摇根本。
把这潭水搅浑,说不定还能引蛇出洞,找回原配的那个,最不济,也总能多争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