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下,本能地抬手,池月宛就想推开他,抢先一步,席梓钧扣住了她的腰肢,嗓音也明显动情地染上了沙哑的气息:“月宛~”情不自禁地,席梓钧就低下了头,颔首,池月宛却躲闪了过去:“不!”
抬手,池月宛已经用力推向了他:“梓钧,不可以!”
“为什么?
我明明就感觉到你对我并不排斥!月宛,我们相处地很融洽、很自在也很和谐不是吗?
跟我在一起你不舒服、不开心吗?”
直觉告诉他明明就不是这样!还是因为他的身份吗?
席梓钧的态度温润,池月宛的动作也随之轻缓了不少,再度抬眸望向了他,她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太舒服、太自在,我才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梓钧,跟你在一起,就像是跟我的父亲、我的哥哥一样,我不怕自己说错话,也不在意自己是什么样子……你懂吗?”
言下之意,她根本就不爱他!这番话到了席梓钧的耳中,就是两种解释,一种是她根本不在意他,一种是她毫无条件地信赖他,他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倾向于后者,但两种对他而言就是“直杀”跟“捧杀”的区别,都不是他想要的!气氛太过美好,席梓钧的情绪是起伏的,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几分:“月宛,你的心是冰雕的吗?”
他放下了一切、怎么用心、怎么努力、怎么感觉美好都始终无法融化吗?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下,池月宛眸色一暗,沉默了。
最怕气氛突然僵住,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砰”地一声,池月宛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突然一个趔趄,随后便是噗通一声,紧跟着地是噼里啪啦地一通巨响,掺杂而起地,便是各种鸡飞狗跳地嘈杂叫声。
“啊——”猛不丁地,也跟着尖叫了一声,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池月宛一个定睛,就见秦墨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身前,此时正揪着席梓钧的衣服,挥舞着拳头:“你在干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警告过你的,不许你碰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一拳将席梓钧打倒在地,秦墨宇还死死地拽勒着他的衣服,面黑青如罗刹,整个人都被一股凶狠骇人的怒气笼罩着:“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谁让你带她来这里的?”
原本心里就憋着火,扯着席梓钧的衣服,秦墨宇遏制不住地一顿拳打脚踢:“谁许你碰她的?”
“连我的女人你也敢想?
我的墙角,你也来撬?
我告诉过你什么都可以、就她不行的吧?
你以为她是车子还是房地,你占了就是你的?”
砰砰地连踹了三脚,秦墨宇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猛不丁地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次,席梓钧都没从地上爬起来,几乎是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不免也气得嗷嗷地:“哎呦!”
“小舅舅,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不能勉强的,再说你们已经分手了,月宛——”他是光明正大地竞争,他也该征求下月宛的意见不是?
他不开口还好,越是开口,秦墨宇火气大越是无法宣泄,抬手狠狠地便又是一拳:“总之你没有资格,你就是不行!谁许你碰她的?”
两个人扭打着还吵得不可开交,池月宛也被眼前这错乱的一幕给惊地直直都傻了三秒才想起什么地冲上前去,横身抱住了秦墨宇试图拉开两人:“墨,住手,不要打了~”事情根本不是他想地那样,他怎么跑来了,这不是更复杂更乱了吗?
已经有些杀红了眼,一把,秦墨宇就将池月宛给推了出去:“没你的事儿,走开!”
一个猛地踉跄,池月宛踩过猫盒脚下一滑,一头撞到了一边靠墙竖着的木桩之上:“啊~”惊叫一声,捂着额头,池月宛疼得一阵直龇牙咧嘴,此时已经起身,看到这一幕,席梓钧突然怒火窜腾,越步就冲了过去:“月宛!”
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此时的秦墨宇也已经收手下意识地回了身:宛宛?
他还没反应过来,见池月宛额头冒出了血丝,回身,席梓钧一拳打到了他的身上:“你在干什么?”
眼见战况刚消停,他又来了,一手还捂着额头,池月宛也急吼吼地又制止出声:“梓钧!”
这两人,是嫌事儿不大吗?
此时,秦大姐跟秦三姐也正好跟着宋爸宋妈一起到了门口,看到这一幕,皆是震惊不已,几个大步,全都冲了进来:“住手!梓钧,墨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秦大姐一声怒吼,所有人都住了动作,一个定睛,看到场中的池月宛,秦三姐的脸色瞬间先煞白了一片。
上前拉开两人,秦大姐先是瞪了秦墨宇一眼,随后转身对着席梓钧就是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忤逆犯上!逆子!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
不务正业就算了,连自己的长辈也打?
虽然两人差不了几岁,但严格论起来,秦墨宇可算是他的长辈啊!一阵,秦大姐气得眼冒金星、头疼不已,半天都难受地直捶胸口。
“妈?
你来干什么?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先打我的!”
后退了一步,脸色很难看,席梓钧却也只是抹了下唇角,同样气得呼哧呼哧地:怎么一个个地全都不讲理、来了就动手?
知道秦氏家族秦墨宇近乎就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孰对孰错,哪怕出嫁的女儿只要还姓秦,或多或少也都要让着他,对母亲的反应,席梓钧理解,却也不免忿忿。
“你还顶嘴?
他是你的长辈,打你也是应该的!看看你都办得什么糊涂事儿,为了一个女人…….你,你,换了我,我打地更狠!”
点着席梓钧,秦大姐气得一阵浑身都哆嗦,想起什么地,倏地一个转身,视线刚落在秦墨宇身后侧的女人身上,她的脸色也瞬间见鬼一样地青白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