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服务生推荐的款式,叶灵选了一个自己也还算喜欢的小裸钻配小珍珠的款式,挑好了才坐向了一边的工作台。
耳间一凉,叶灵浑身也跟着一僵,此时,一道很温和的嗓音传来:
“叶xiaojie,放轻松点,别紧张,现在还不打,我先帮您确定下位置,消下毒而已,打的时候我告诉你——”
“喔,好!谢谢~”
很不习惯耳朵一直被人揪来捏去的,被扯得疼了,叶灵也不好意思开口,直至耳又传来一股温热的力道,她才忍不住问道:
“要开始了吗?”
“已经打好了!”
“啊?”她怎么一点没觉得疼?惊叫一声,叶灵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却被服务师给拦了下来:
“xiaojie,耳眼也是微创伤口,三天内不要沾水、不要用手摸,也不要拉扯,更不要急于更换耳钉,避免感染,另外您这种情况我们也不建议您用药促进愈合,等自然愈合、长好一些再佩戴较合适!”
给她带好耳堵,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服务师才拿了镜子过来:“您看还满意吗?有没有觉得换了种感觉?”
灯光下,耳间盈盈的闪亮进入眼底,心里顿时美得冒泡,下意识地她又想伸手,最后,指腹却落在了镜面:
“嗯,很好!”
感觉,似乎还不坏!
只是欣赏过后,她才感觉耳朵似乎不太一样了,隐隐地有点疼。“没关系的!刚打,心理作用也会有些感觉,适应一断时间会好了!如果这两天有轻微的红肿或者发炎的话,可以用棉球蘸取酒精擦拭下表面,正常现象,通常很快会消肿愈合,不需要特别服药的—
—”
“我记住了,谢谢!”
跟老板又沟通了下,确定没有问题,叶灵才起身离开。
***突来的礼物、刚打的耳眼,加即将到来的野外聚餐,新的体验与期待,给叶灵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也让她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于是,除了欣赏自己的改变,她每天的安排又多了一个项目——练习
卷寿司。
自然而然地,陆阎昊也不止一次看到她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每每,除了摇头,他还是只能摇头。
结束了一天的应酬,陆阎昊回到卧房,见屋里又是空荡荡地,一角休闲区,一如往昔,倒是满满当当的生活气息,零零散散地物什摆放了不少,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灵儿?”
缓步前,他还试探着呼唤了声,回应他的却是一片静默,弯身,拿起桌一双巴掌大的小鞋子,还是一只蓝一只粉,手把玩了下,禁不住地,他也一阵朗笑出声:
“呵呵~”
这是给宝宝穿的吗?这女人怎么能这么可爱?视线一掠逡巡而过,想起什么地,将工艺品一般的小鞋子摆回桌,陆阎昊才转身下了楼,果然一进厨房,见叶灵站在灶台边忙活,身后的桌还摆放了不少的小盒子,有的装着糕点,有的摆着肉类熟
食,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一看倒像是她的风格。
放缓脚步前,陆阎昊的唇角却也勾起了些许的笑意,叶灵切好寿司,抬手,刚要放,竟见盒底缺了一角,猛不丁地,她都顿了两秒:
咦,怎么少了一块?
她的寿司都是算好了的!一页十片,每盒八块,四页应该刚好摆满五盒的,怎么会少了一块?
放下手的寿司,下意识地叶灵又去点了下,还不自觉地疑惑出声:“呃?”
顿时被她傻憨的小表情逗的不行,伸手,陆阎昊又去偷了一块,捕捉到一边的异样,叶灵还倏地瞪大了眸子:
“原来是你~”
把盒子挪到另一边,叶灵还狠狠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多涂点芥末了!不是给你的,不许偷吃了!”
“呵呵~”
笑着,陆阎昊又拿了一块她腾出的边角塞进了嘴巴,以前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这一晚他竟觉得很美味!
叮嘱着,叶灵还不满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别吃了,晚米饭不好消化!明天的事儿,你没忘了吧?”
“什么事?”
叶灵的唇角一拉,下一秒,倚靠着厨台绕到她对面,陆阎昊举白旗投降了,抬手点了下她的鼻头:
“逗你的!陪你去聚餐嘛,我没忘!”
他很随性的一句,叶灵却是当真了:“你不会爽约的吧?我都跟同事说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落单的!”
四目相对,陆阎昊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叶灵的唇角才流泻出了点点的笑意:“嗯~”
随后两人说着话,才一起回了房。
***
隔天,因为怕堵车,大家定的是早七点半集合,一起去郊外不远处的青莲湖畔聚餐烧烤,有校车随行,有私家车,也都是相对随意的方式。
一路都很顺利,眼见快要到集合地点了,陆阎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叶灵的心也跟着猛然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地,一道急切的嗓音传来过来:“行了,我知道了!怎么搞的?这种时候给我出纰漏?”
虽然听得断断续续,大约地,叶灵也听出来了,好像是财务出了什么问题,很棘手,挂了电话,陆阎昊也是一脸为难:
“灵儿,对不起,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这样,我先送你过去集合,你坐同事的车先过去,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赶过去跟你汇合,很快!最多两个小时,一定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虽然很不情愿,很不开心,但叶灵从他的面色也能觉察到事态的严重程度,苦笑了下,也只能点头。
没有让他再继续送,叶灵选择了打车过去,盘算着要早点折返,见还有点距离,陆阎昊也没继续争辩,送她了出租,他便快速去了公司。
公司里紧赶慢赶,等一切琐事处理好,时间也已经过了九点,想着要到达目的地,还要近两个小时,给叶灵传了个信息,陆阎昊又驱车匆匆了路。没想到越是着急路越是堵车堵的厉害,一条路,他走了二十分钟还没到头,一阵心急火燎地,调转了车头,陆阎昊准备绕远路,一路狂踩油门,刚拐一边宽敞偏僻的大道,道口处,一抹抱着孩子、急切挥手的熟悉身影陡然窜入视野,烈日下,孱弱的身段,狼狈的画面,脑袋“轰”地一声突然像是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