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些执念就是这么奇怪,可以刹那间就放下了,也可以一瞬间又重新拾起来。
这一刻,被他温柔的抱在怀中,哪怕裹了一层假象的迷雾,封静怡却还是发自肺腑的开心地,更是越发坚信――他,还是原来那个他,自己并未看走眼!
头不自觉地贴靠在他的身上,封静怡再次听到了自己为他加速的心跳声:在他怀中的感觉真好,跟她想象的一样。
当真是众目睽睽之下,霍青阳大摇大摆地将她一路给抱回了房间,漫长的一路,哪怕是比起太多女人轻上许多的她,哪怕是从未简单锻炼的他,放下她的那一刻,手臂也是明显的酸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空落的感觉竟然更甚地落在了心田。
霍青阳的动作都明显有了断片式的停顿:“你好好休息,想回去的时候就跟虎子说一声!我出去看下――”
起身,霍青阳正欲离去,却被封静怡一把拽住了手腕,回眸,对上那一抹明媚亮眼的姿容,他的心竟失控地又漏掉了半拍:
“还有事?”
虽然还是痴迷他的颜值跟气质,但不同于之前,封静怡已经很快地就能从幻境中回到现实,灿然一笑,她的身子又坐直了几分: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在这里、我要守一个什么样的底线?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这身份外面经过今夜之后恐怕更得传得沸沸扬扬,目前看来,解释貌似已经有点越描越黑的趋势了!万一我不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影响你的生活怎么办?比如,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一个人不能去的?像是地下赌场之类?有没有什么人我需要特意注意、回避或者需要澄清自己身份的?当然,仅限于天堂星周遭――”
她的意思他明白吗?
眉眼一挑,封静怡却也禁不住地会想:
这个身份她虽然是喜欢地紧,可他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友怎么办?万一其中有那么一两个他在意的误会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封静怡的心还有些酸酸涩涩的,爱他的时候虽然可能只是一眼的决定,大约,她真是用了十二分的认真吧!
只可惜,生活与幻想总是隔着十万五千里的天涯之距!
了然于心,霍青阳突然发现而今的她较之以往聪明了不少、也谨慎了不少,眸光一个交汇,他轻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无禁忌!”
“呃?”
太过出乎意料的答案,封静怡都惊了下。
“不明白?”
“明白明白!”
快速地点头,封静怡本能地又道:“这么说你不在我也可以随意进出地下赌场、处理一点也夜总会的小事喽?”
眉头拧了拧,霍青阳面色冷肃了几分:“你问我确定这个权利就是为了可以随意出入赌场?”
还真是个十足的名门闺秀啊,对这些不上流的烂稻谷子这么稀罕?这人啊,果然是限什么稀罕什么,缺什么爱什么,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
搓了下小手,封静怡没说话,脸颊却不自觉地赧红了几分:她能说,她其实最主要地是想问地是对他女人的处理态度吗?
他这一句话颇具份量的话,不止给了她答案,其实还给她吃了大半颗的定心丸,甚至她心里开始有大过八成的把握――即便他有纠纠缠缠的莺莺燕燕,目测应该是逢场作戏居多,否则,他怎么可能这般由着外人误会呢?
虽然现在她还拿捏不太准他会这样决定的真正意图,但总归大方向应该是不差的!
权当她默认了,霍青阳也没再多问,摇了摇头,起身便离开了。
……
那天之后,封静怡不止成了天堂星的红人,地位更是直线飙升,每天不出门则已,出门就是人前人后经理小弟,各种甜嘴的“大嫂”“姐儿”地喊着,捧得她一颗小心脏都禁不住地直怦怦:做封家大小姐的时候也没受过被人这般直接的捧着过,接连很长一段时间,踩在天堂星的地盘上,她就觉得自己是天空中那颗最亮的小星星,莫名的小得瑟。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她心里的感观,面上,她还是一如往昔,不能说面不改色吧,也大约能维持着不悲不喜。
有了这层关系的呵护,日子一度的确是平静了不少,每天晚上,不管她是想去一楼的舞厅凑热闹,还是在僻静的角落里发呆,都没人敢来惹她,更别说挑刺找她麻烦了,小日子过得倒也顺心,而一度,她最喜欢呆的地方还是地下赌场,每天晚上转悠着去玩,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事儿,当然,她最耿耿于怀地就是那始终都未曾攻破的抓娃娃机,因此,每晚赢的钱她一定是都要在此处再还回去的!
这天兑换了一百个游戏币,撸起袖子,封静怡正兴致勃勃地准备来个超级大公关,一个服务生就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嫂,大嫂,好消息,九爷来了!”
扭头,封静怡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后摆了摆手:“知道了,别打扰我玩!”
他来就来呗,又不是第一天来,还用特意跑来告诉她吗?
将服务生撵开了一段距离,选中了一个中等大小、体态憨懵的小企鹅作为目标,手下一塞,她就利落地摇起了摆杆:
“今晚就你了!”
骨子里,封静怡也是个执着的死性子,那股儿劲儿上来了,也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像是之初对霍青阳的迷恋,对入夜总会的痴迷,一时兴起也是不撞南墙不罢不休。
一个游戏币接着一个,接连抓了几次,不停地找着感觉,每次封静怡都感觉应该可以的时候,却还是连娃娃机里的玩具的底都拉不起,眼见二十多个游戏币都砸进去了,一点进步的水花都没有,秀眉蹙了蹙,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又移向了一侧不远处的一台游戏机:
邪门!
她做过功课了,哪怕是作弊、瞎猫撞死耗子也该轮到她撞一个了吧?
怎么还是一个都捞不起来?
她技术有这么差?
刚刚她明明是等着机器有人抓到过又数了抓空的个数才过来的?难道五十分之一的中奖几率都没有?这也太坑了吧!
一百块钱一个游戏币,抓二十多个连个可能二十块钱不到的毛绒玩具都抓不到?
关键是这样不划算的买卖还真有人来不停捧场、玩?
不服气地,又拆了一包游戏币,封静怡又一个个地塞着开始奋斗:“我就偏不信了――”
那么难又充满变数的麻将她都能摸到溜,一个不动如山的抓娃娃机她会攻克不了?
眼前十个一组的游戏币一包包地拆过,封静怡瞪着机器里蠢萌的小企鹅,鼓着脸颊简直咬牙切齿地,奋力厮杀着,全神贯注地她也完全没察觉,不知何时,周遭已经围聚了些看热闹的观众,还聚集了一圈守护她的服务生,而这稀稀拉拉也至少为了两层几十人的清一色大男人,此时或是交头接耳,或是目不转睛,或是捂嘴浅笑,无不都是乐不自禁的样子。
霍青阳一下来,看到地就是这样的一幕,一个气呼呼的小企鹅隔着一层玻璃跟一只蠢萌晃悠的小企鹅大眼瞪小眼,那认真的架势、特别是单手叉腰的样子,像极了被惹恼到极致要吞吃同类的,不自觉地,霍青阳的唇角已经扬了起来:
“呵呵~”
真是个小女孩啊!
看到霍青阳,负责人上前,众人也都本能地让出了一条路,刚要说什么,他却抢先抬手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
挥了挥手,霍青阳的视线也落在了场中一身飒爽的封静怡身上,此时的她一身宝蓝色小木耳花边的修身小衫配着紧身的黑色八分裤,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露出了半截细白的脚踝,脚踝上露出了一组细长的似是字母的黑色点金纹身,带着几分坏坏的气息,又透着几分神秘与性感,她的装扮不透不漏,却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自身优越的美,不管是玉白的脖颈、纤长的身段、细弱的腰肢还是笔直的美腿,每每竟比他设想中的还要抓人眼球:
这普普通通的一身,真是又冷又飒还又女人味,确比他准备、后面还被她改良过那套还要出彩!
怎么感觉几天没见,这丫头像是突然长开了似的,当然前提是――不去看她此时幼稚的行为跟动作的话!
有些挪不开眼,霍青阳附耳在手下身边低语了声,才缓缓地抬脚凑了过去,在她再度抠出游戏币准备塞入的时候,伸手拦下了她:
“差不多了――”
也该停停了!
她不觉得这样太过了吗?引这么大批的观众在这里,可不是个好现象!
“呃?”
转身,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封静怡倒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有那么一刹那,有些没反应过来便愣了当场。
此时,一名手下也拎着一个套了包装袋的憨萌企鹅玩偶走了过来,一手接过,霍青阳一手顺走了封静怡手中的游戏币塞了玩偶进她怀中:
“喜欢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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