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娃叫阿洪开车去的地方,都是他和何山以前有过交易的几家地下文物贩子,在这一点上,他倒是没搞假的,但现在的文物古董,几乎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在这里面,尤其是玉器,假货更是达到了九成九,能买到一件真品,那算是中奖了。
陆君宝之所以答应跟何二娃去,一来是反正都要找车用车,二来自己有恃无恐,也不怕他们捣什么鬼,再者到那些文物贩子的地方看看也好,说不定碰巧了那还不更好啊?何山的手套,不都是从坟里偷出来的吗,能遇巧更好,遇不到也无所谓,又不会少块肉。
只不过何二娃带去的三四个地方,陆君宝都没有看中意的物品,透视眼之下,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即使是真的古董,也没有值钱的,但一个个叫的价都是几十万几百万的,拍着胸脯说是真品。
从最后一个地方出来,看到陆君宝没有满意买下来的东西,何二娃未名有些失望,这些地方,他都是事先偷偷说过了,如果有买下,他要提三分之一的钱,但陆君宝自己看不中意,那也没办法,看看再想想别的法子,实在套不到他的钱,就算威胁恐吓都要搞到钱,不过那一步是万不得已才干,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掏钱出来,这才是最好的,没有后患之忧嘛。
何二娃几个人的念头又如何瞒得过陆君宝?从文物贩子那里出来后,陆君宝就吩咐了:“干脆回何山的老家吧,另外……”
说着又对何二娃说道:“另外,你们三个人如果愿意的话,我继续雇用,每人每天一万块钱,按天付钱,怎么样?”
“呵呵,那当然没问题了!”何二娃还没回答,阿洪就抢着回答了,一天一万钱的活儿,又不担风险,又不是很累,到哪里都找不着,这肯定会干了,再说后面还可以见机行事,说不定还会套出更多的钱呢。
何二娃笑呵呵的对阿洪挥手道:“阿洪,出北门,往旬邑高速,何山跟我的老家都在旬邑侯家村。”
阿洪一边开车,一边问道:“二娃子,你说你们老家是侯家村的,那为啥你们两个都姓何?”
“麻辣各比的,谁说侯家村就不能有姓何的了?”何二娃笑骂了起来,“侯家村姓侯的是大姓,也最多,可并不表示侯家村里就全是姓侯的!”
从咸阳到旬邑县花了两个多小时,差不多到凌晨一点了,再到侯家村,又开了近一个小时,阿洪和阿昌两个人换来换去的开。
几年没回来,哪怕是晚上,何山也感觉到,家乡变了大样,到侯家村的路段后,公路两边尽是三四层的小洋房,直到何山喊停的时候,陆君宝透过车窗外看到,这里有两栋屋还是老式木房子,与其它的新平房形成强烈的反差,好的好,差的又差到了极点!
陆君宝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宝儿睡意迷朦,动了动身子,又蜷缩到座位上睡了,李真跟着下了车,车外还是有点冷意了,咸阳这一带,白日跟夜晚的温差相当大,凌晨之后,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李真一下车就感觉到一冷意袭来,不由得缩了缩肩。
陆君宝望了望车里,当即脱了外套钻进车里给宝儿盖上了,然后出来牵着了李真的手,低声道:“你冷吗?”
李真嗔道:“能不冷吗?你就一件衬衫了,难不成还能脱给我穿?”虽然发着嗔,但李真还是没对宝儿产生嫉妒,她知道宝儿前几天生病了,再加上又知道陆君宝对她的心意,而宝儿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她不会对这个少女有嫉妒之心,虽然她也知道宝儿其实喜欢陆君宝。
何山何二娃几个人都钻出了车,何二娃一边给阿洪阿昌递烟,几个人就蹲在车边抽起烟来,并没有去敲门。
陆君宝见到何山站在左边的一栋木房子前,眼里隐隐有泪光,看来还是有些伤感,而何二娃则丝毫没有伤感的表情,一边抽烟一边恼着:“妈的,这破地方,老子根本就不想回来看到!”
陆君宝握着李真的手,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凌晨的寒意bi人,李真穿得单薄,有些受不住寒意。
陆君宝握她的手轻轻的紧了一下,一股子热流传了过去,热流在李真身体里转了一遍,就像给李真身上穿了一套厚厚的棉袄,寒气对她再也没有半点影响。
何山在屋前站了许久,又回头看了看陆君宝,点点头,然后才上前敲着门。
一直敲了四五下,木屋用塑料膜挡住的窗里面亮起了昏暗的灯,这应该是一颗瓦数最小的灯泡,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啊,这三更半夜的敲门……”
何山哽咽咽了一下,然后才低低的答了一声:“妈,是我!”
屋子里顿时静了一下,随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昏暗的灯光中,一个满脸皱纹,起码有六七十岁的老太婆走出门来,看到何山时,又仔细打量了一阵,然后才伸手颤声道:“山娃子,真的……真的是你?”
何山再也忍不住,搂住了老太婆低声呜咽起来,“妈,是我,是山娃子回来了!”
老太婆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枯干的眼眶中也滚了浑浊的泪水出来,不过只片刻,老太婆就注意到了门外边的地坝中还有好几个人,呆了呆然后低声问道:“山娃子,他们……他们是来要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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