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君宝的估计,俞贞没有多想,小叔柳权昨天的逼迫本就露出凶态了,这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会在今天就逼上门来,倒是不见得,舆论倒是不见得在他那一面,自己肯定是不相信那张借条是真的,只要鉴定一下,就真相大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使想抢自己家的财产,只怕也没有这么容易。
但俞心蕾就不这么觉得了,如果二叔处心积虑的想谋夺自己家的家产,那他绝不会弄一个假的借条来,因为在法律上,假的借条起不了效用,虽说父亲不会从他那里借钱,但因为他跟父亲是亲兄弟的关系,要接近了用一些手段,也不一定就办不到,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心蕾,别怕,你二……柳权是真敢来我们家胡闹,我们就去告他讹诈,他要不是你爸帮助,他能有今天?前几天我还听你爸提起过,说柳权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资金周转不过来,要跟他借五十万,你爸最终借给了他三十万,要说他的资产,总共也过不了三几百万,他哪来的两千万借给你爸?那借条肯定是假的!”
俞贞安慰着女儿,一边又说着柳权的家底底细,对那张借条,她认定了是假的!
“阿姨,我却是不那么认为!”
陆君宝马上就泼了冷水,“先不说那张借条是真还是假,柳权如果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夺财产的话,就肯定做了许多准备工作,现在的法律只讲证据,不会讲人情或者估计,一旦证明了那借条是真的,那你们家的公司和房产就会被判给柳权!”
俞贞仍然很肯定的说道:“那借条绝对是假的,我就是能肯定,柳权没有那么多钱!”
“妈,我觉得……我觉得小陆的话很有道理!”
一边的俞心蕾却是忧心忡忡的对母亲说道:“妈,你还记不记得,前一个月中,二叔把爸叫到他们家喝过好多次酒,哪一次不是他把爸送回来的?而且爸回来都是人事不醒的,醒得一塌糊涂,醒着的爸,自然是精明的,但喝醉了的爸,你我都不能保证他上过二叔的当,干过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糊涂事啊!”
俞贞一呆,一瞬间也想起了前一段的事情,不禁呆了起来:“是啊……我记……记得了,你爸是被柳权请去喝过好多次酒,因为是你亲二叔我才准他去的,这……这……这可怎么是好?”
在这个时候,俞贞才发觉事情的严重xing了,不论是不是柳权设计陷害,但现在丈夫柳东声已经死无对证,只要柳权手中的借条是真的,借条上的字是丈夫写的,那就会出大问题了!
丈夫在清醒的时候,自然是不会上当,但给喝醉了,又是在自己的亲弟弟的家中,肯定就没什么防备的心理,糊涂中上当也并不奇怪,如果他没死,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张借条吧,对于丈夫,俞贞可谓是最了解的人,结发夫妻几十年,又怎么会不了解?
丈夫肯定没有向柳权借钱,柳权没有那么一大笔钱不说,丈夫的个xing也是那种稳扎稳打的人,哪怕有什么好的项目,他都不会轻易冒进,两千万是个绝对的大数目,自己一家的全部身家恐怕也只有那个数,他又怎么会借这么一大笔钱?
俞心蕾也焦急万分,但怕母亲太过担心,还是强作欢颜安慰着:“妈,你也别太担心了,要真把黑的说成白的,邪的说成正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自古以来就是邪不胜正,二叔想占我们家的财产也没那么容易!”
只是话虽这么说,俞心蕾心里却是着急,如果一旦证实二叔那张借条是父亲亲笔签名的,那自己一家人就会沦落到流落街头的地步,两千万的数目,得把整个家产都搭上!
陆君宝没有说话,默默思索着,刚刚预测到了俞家即将到来的难关,只是该怎么应付,却是要仔细斟酌一下,不能鲁莽,但这个话却是要说得有技巧一点,要隐瞒自己的特殊能力,二又要帮俞心蕾一家度过难关,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陆君宝现在最想弄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反噬!
在柳东声的书架上,他从那些书中了解到一些状况,但凡那些术数高手,尤其是洞测天机的相师,泄露天机改变命运,那是会遭命运的反噬的,也就是说,你做了何等层度的改变命运的术数,如果没有把这些反噬移架到别人头上,那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所以很多相师都是残疾人,依照说法来讲,就是泄露天机后命运的反噬造成的!
对于这一点,从书中得到的证明就很多了,比如诸葛亮,就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加上利用奇门遁甲之术造杀孽太重,以致遭到天遣反噬,虽说诸葛亮做法转嫁,却也终究免不了身死五丈原。
陆君宝在考虑着,要逐步来印证反噬这回事,小心应对,毕竟造杀孽的事,现在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太平年代,人命关天,又不是当将军的,他造不了杀孽,唯一的,只是要对嫂子和她的奸夫报复,不过他绝不会自己动手杀了她们,而是要利用自己的能力把她和奸夫推向生不如死的境地,这件事,需要一步一步的走。
到九点钟的时候,俞贞随便煮了点挂面应付,不过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她跟俞心蕾都不吃,柳青起床了,因为是周末,不用上课,所以睡懒觉,又因为俞贞和俞心蕾都没有心情来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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