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声的质问非常刺耳,安吉拉听得心里发慌,不知道该怎样应对才好。
她稍稍地抬起一点头来,偷偷去看罗曼。罗曼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当然也绝没有要她去承担和解释的意思。
罗曼把安吉拉抱在怀里,冲女明星点了点头,表示承认她的质问。
他点头点得理直气壮,没有一丝心虚的意思,而且,也相当绝情,一如传说中的罗曼・克利斯朵夫臭名昭著的作派。
反正他每一次分手的时候,都是这样让人心碎的。
莎莉怔了一阵子,忽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罗曼・克利斯朵夫,你这个骗子,禽.兽!”
罗曼不动声色,微笑地望着她,仿佛在说:我就是骗子,禽.兽,好了,骂够就可以走了。
那样的神情淡漠而疏离,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任何商量和回旋的余地。女明星呆呆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丧失了最初的那种戾气,一下子变得脆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晕开了黑色的眼线和睫毛膏。
“罗曼・克利斯朵夫,我恨你!”女人哭叫着,把手中的那束玫瑰劈头盖脸地扔了过来。
罗曼用手臂挡了一下,把花打落到地上,艳红的花瓣散开来,铺了一地。
莎莉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经纪人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摇了摇头,无奈地跟了出去,随手关上了病房的门。
等到周围全静下来了,罗曼才把安吉拉从自己的怀里释放出来,怜爱地拍拍她的脑袋。
安吉拉的眼圈忽然红了,握起拳来,使劲捶打了罗曼两下。
“你讨厌!现在分手都拿我当工具使了!你那是做什么,谁给你的这样的胆子?!我可是……”
她一边打他,一边使劲地用袖子蹭着自己的嘴唇。
回过神来才想明白,或许这对于罗曼来说根本无所谓,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对她来说可完全不一样!那可是……从没有任何男人触碰过的地方!
又是羞臊,又是难为情,又是生气。
罗曼甩掉女人的情景,并不是没有在她眼前上演过,可是这次,不但给他顺手当了枪,还不明不白地丢掉了很宝贵的东西。
虽然只是那蜻蜓点水的浮光掠影,但那也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罗曼看着她,眼睛里含着笑。
不能说话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把自己留在他人印象中的“花言巧语”外衣剥下去。
尽管有信心,几句话就能把这小丫头打动,把她哄得好好的,但是,不那样做似乎也很好。
罗曼一用力,就把正在生气的小姑娘捉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认真起来就会发现,她的身体真的娇小,玲珑有致,别有一种惹人爱怜的娇媚。
而且,在自己手臂的禁锢下奋力地挣扎着,像一只小小的鸟,让人不由得生出征服的yù_wàng。
安吉拉发现,原来这家伙的力气这么大,被他圈住了,连动都动不了。
而且,他看过来的眼神,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再也不像那个玩世不恭的大哥哥,而是另外的一种――带有特殊含义的,炽热的。
共同经历过的一切,足以把两个人用另外的一种方式关联起来,催生奇妙的情感变化。
罗曼・克利斯朵夫可不像他的好朋友格雷・范塔西亚那么青涩,他有足够大的胆量,足够细腻的心思,以及对女人足够的理解。
包括怀中这个青涩到不行的小丫头。
他知道自己即将夺走的是什么,也知道那对于她来说有多么宝贵,但是,他也知道,除去表面全部的羞怯和抗拒,她的内心是想要的!
并且希望给予的那个人是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
所以,反抗吧,不会管你的反抗的!格雷・范塔西亚的错误就在这里,他总是把女人的欲拒还迎当作拒绝,并且,为之苦恼、沮丧,错失良机,人为地把情路变得无比曲折。
罗曼翻了个身,猛地把安吉拉压在自己的床上,无比理直气壮地吻上她柔润的红唇,开始了肆无忌惮的采撷。
安吉拉开始是给吓坏了,拼命想推开他,但他高大的身躯压过来像一座山似的,根本就纹丝不动。然而,并没有太久,意识就离开了她,浓浓包裹过来的熟悉的男子气息,以及那无比陌生却挑战着每一根神经的敏感的触觉,支配了她的整具身体。
罗曼吻得颇带有攻击性,但极其富有技巧,还有一双手的爱抚,很快就让身下的那张白纸绵软得像一滩春水。
一个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清纯小姑娘,哪里抵挡得了这些!
许久,当罗曼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她呆呆地僵直了一会儿,忽然之间泪流满面。
罗曼并不在意她哭泣,早就知道她肯定会哭的。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他就是一直看着她,用手臂禁锢着她,不容许她逃脱。
早就对格雷说过,这样的女孩子,如果确信她心里有你,那么,太多的顾忌和温柔是没有用的。她需要的是经历,你给了她经历,她就会产生自己的判断。
如果一个男人婆婆妈妈地不发动攻击,那么猜来猜去,就不知道要拖到哪辈子去了。
怀里的是一个小天使,小天使在枪口之下流着泪用嘶哑的声音喊出的那一句“我最爱的罗曼・克利斯朵夫”,已经深深地镌刻于心底,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些天,罗曼躺在病床上,忍耐着不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