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子的?”格雷感觉这个命题实在过于高深莫测。
而且他也不明白罗曼说的“直接下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罗曼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开始给他分析和解释,“是东之国的人。东之国女人你可能没有接触过,她们对于这方面看得比命还重,所以也就相对保守,说起来倒是跟你差不多。然而这不代表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心里没有憧憬,相反,她们由于格外擅于压抑自己,格外内敛,所以反而对于暴力和征服有一种骨子里的渴望。”
“暴力和征服?!”格雷大惊失色。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你最好更加主动一些,因为她很被动,就算是心里喜欢也不会表现出来的,所以如果你强迫她接受的话,效果反而比较好。就是说――就像你上次那样,你不是会吗?”
格雷想起了在大雪中那个情难自禁的吻,白皙的面上不由得飞红。
“那算什么,根本就不够!”罗曼说,“你要尽可能地与她亲近,尽可能地多些身体的接触,如果是那个……负距离的就更好!”
“负距离?”格雷刚刚一脸疑惑地念出来,忽然之间就懂了,不由得瞬间石化。
“你,你让我……”
“嗯,她可能会反抗,但是你不要管。像你这样的男人,只要和她上了床,她就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不要问为什么!”
到了这一刻,格雷的脸已经红得发紫了,火烫火烫的,似乎这辈子脸都没有这么红过。
“罗曼・克利斯朵夫,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她才多大吗?”
格雷恨恨地想着,果然不应该跟他讨论这样的话题。
“格雷・范塔西亚,你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吗?如果你还是那么慢悠悠的,可没有人会在原地等着你。好,你正人君子,你能保证别人也是正人君子吗?我告诉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就是吃这一套,信不信由你!”
格雷断然说:“我做不出来!”
他明白,罗曼这么说,其实是在为了他考虑的。也或许,罗曼说得真的有道理,罗曼毕竟阅人无数,比自己更加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但是,那些经验,是罗曼的经验,不是他的。格雷想起夏伊达那漆黑的眼睛,清澈得像野生的小鹿一样。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绝对地信赖着自己,就算是动一下那样的念头,也感觉是罪恶的。
我做不出来,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任何可能伤害到你一分一毫的事情我都做不出来,尽管这并不意味着我的心里不这样渴望着。
自从吻过她的那一天起,格雷就已时常在梦里与她相会。在梦里,有时会出现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然而梦境是无法控制的。
但是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奢求,奢求在现实中也可以那样的拥抱她。
格雷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罗曼说:“抱歉,大概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
罗曼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怒其不争的语气说:“要是输了,可不要哭啊!”
此刻,望着夏伊达慌里慌张从自己身边逃开的背影,格雷想着:“有一天,会输吗?”
这样一想,就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不想输,因为有种感觉,要是输掉了她的话,将会比任何一种痛苦都来得强烈。甚至,忽然有一点想要不择手段了。
格雷努力地把心中的杂念压制下去,重新开始看自己编的舞,把它在脑海中想了又想,过了又过,企图把注意力转移开。可是,不知怎的,在头脑中跳着这段舞的人,怎么看都是她的样子,根本就逃避不开。
格雷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开学后不久,学生们甚至还没有很好地适应新的班级和新的课程表,四国竞技赛预选的通知就已经下来了。
预选赛是面向一至三年级全体学生和全体研修生的,涉及面很广,所以要求学生们自己报名。由于四国竞技赛过于高端,所以并不是所有学生都会选择报名,毕竟预选赛的准备也要耗费相当大的精力,对于不少成绩中下的学生而言纯属鸡肋。
夏伊达的报名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所以从预选赛信息发布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在关注着了。
没想到这样一场盛大的赛事,预选赛竟然出人意料的简单。
一共就只分两场,一场是命题表演,一场是自由表演。
命题表演相当于是预赛,通过了预赛的可以进入决赛――也就是自由项目的演出,两场加起来的总分决定最终的排名。
四国竞技赛对于北都学园来说是有着重大意义的赛事,所以全校的教师都被动员了起来,为这场比赛尽心竭力地服务。这场预选赛的评审团,应该算是力度相当大的。
宣布规则的同时,还宣布了一条免试的信息――全校范围内只有一个人获得了免试资格,就是作为准研修生的康斯坦丁・萨卡洛夫。
所谓免试,指的是直接进入团体赛的七人组,也就是说,团体赛的名额,实际上只剩下了六个。
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任何人有什么意见,康斯坦丁的实力摆在那里,如果参加预选赛,最终反正也会是第一,这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和资源而已。
另外还有一条出人意料的信息,就是已经被公认的评断能力超强的新导师格雷・范塔西亚,这一次被排除在评审团之外了,给他安排的,只是一些无足重轻的杂活。
对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