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劈掌被一穿而透的广元宗教众玄色劲装汉子,口中顿时惨呼出声,蹬蹬后退数步,倚在门槛,一脸骇然之色地望向徐铭,颤声发狠道。
“好胆!你,你等着!”
背倚门槛的玄色劲装汉子,实想不到自己一记呼呼生风的劈掌,不但未能伤得徐铭分毫,反却掌力被废。
不过,外面皆是广元宗门人,倒不怕无人报仇,当即厉声撂下一句狠话,跌跌撞撞地奔逃而出。
“不错,九宵真气果然非同凡响。”
食指轻震,荡去沾染的鲜血,徐铭微微颔了颔首,赞语出声。
这就是绝顶中品《九宵真经》功籍的强势,徐铭尚未施展武技,仅凭至刚至阳的九宵真气加持,便直接破了一名中级武者的技能,当可谓一力降十会。
至于外面阵列而围的广元宗门人,徐铭毫未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于破庙救得青裙少女两人之后,一路行往云宵寺,并不曾特意隐藏行迹,被广元宗查到,实非难事。
此际尽管被围,但外面之人的气息,大多皆是低级武者,仅有少量的中级武者,这等阵仗,徐铭自然不放在眼里。
“敢坏我广元宗风雷堂办事?今天当要好好称量称量!”
“大哥所言极是,说不得能挤出二两血呢!”
不多时,一阵杂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道尖硬的怪喝声,自远处倏忽响传,显是此次截道的头目已经到来。
紧接着,人随声到,身着花红衣袍的两名白面汉子,气焰嚣张地踏掠入门内,既而,也不待徐铭回话,径直怪声冷喝道:“嘿嘿!不过是一小娃娃,也敢拦阻张管事的旨意!”
“噜噜,大哥,这小子害得我们守了十多天,你说是手臂好吃呢,还是他的腿脚好吃!”
“嘎嘎,要大哥说,当然是这小子的心肝好吃!”
“大哥说的是!不将他的心肝吃入肚腹,外人岂不小瞧了咱们食人双枭!”
进入屋内的两人,凝盯向徐铭的同时,口中连连怪声怪气地相互争询出声。
“食人双枭?”
望着闯入室内身着花红衣袍的两人,徐铭眉头微微一挑,讶异地凝望向这两个自称为食人双枭的怪人,口中沉声道。
“怎么?小子识得食人双枭的大名?嘎嘎……,既然如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兄弟生怒,将尔大卸三十六块!”
见得徐铭虽是诧异,却无惧色,肩抗一根狼牙棒的头枭,面现厉色,怪气地高喝一句,手中三十余斤重的狼牙棒,与地面发出一道重重的撞击声响,一时之间,显得声威无俩。
“大哥跟他聒噪作甚,一刀宰杀便是!”
头枭刚刚话声落罢,其身侧手持三尺刀锋的二枭,已是颇为不耐,口中嗡声道了一句,面上凶然一笑,竟是直接提刀杀来。
食人双枭生性狠厉,盛传嗜喜人肉,不论真假,但有相敌抗者,莫不未战,先胆惧三分,实为江湖之中底层人员恐怕的凶名恶人。
“铛!”
眼看二枭手中三尺刀锋即将砍及徐铭之身,豁然间,一柄长剑陡然凭空,划过一抹乌光,狠狠撞向二枭劈砍而来的刀锋。
霎时,火星迸溅中,随着一道铛然大响,手持三尺刀锋的二枭,竟是连人带刀,一起被撞磕得翻飞而出。
“噗哧……”
甫一落至地面,二枭便脚下登凳之间,难以止停地连退数步,待其身形立稳,喉中已是忍却不住,张口喷出一道血雾来。
“二弟!”
见得二枭一个回合,便即惨败,原本手持狼牙棒的头枭,立时震怒,两个疾步间,已是行至微微拱背喘息的二枭身畔,怒目慎重地视向徐铭。
“太弱了,不过,今日能够剑刃两只杂禽,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食人双枭虽在江湖中稍有名声,却大多由其凶残而得名,一身修为仅仅中级巅峰之境罢了,适才徐铭的随手一击,并未用上多少技巧,便一举形成力压。
当下,心中动了杀机的徐铭,不准备再行戏耍,相对而言,徐铭还是喜欢伪君子之道。
至少,在不涉及自己的大利益之下,伪君子往往不会做下大干天和之事,总是比之不折不扣的不赦恶人强了许多。
“咳、咳……,大哥,联手跟这小子拼了!”
“杀……”
汇聚一块的食人双枭,气势立时大涨,二人自幼一起习武,练就一套合击之术,往往修为即便强于二人一筹的武者,也多有饮恨二人联手之下者。
是以,偷鸡不着蚀把米,且受了一记内创的二枭,尽管一击无功而返,但二人相合之后,却也不势弱,两把兵器一举,直接凶狠地叫嚣着向徐铭冲杀而去。
“哼,来的好!”
见得食人双枭气势凶猛地疾扑而至,徐铭面上毫无惧色,冷哼一声,体内九宵真气豁然摧动,化作一股奇特劲力,涌向手中长剑。
“碰!”
“碰!”、“碰!”
……
“痛快!杀……”
一时间,但见得场中刀来剑往,劲气逼人。
随着次次锋刀、长剑、狼牙棒的碰撞,徐铭体内至刚至阳的九宵真气运用,愈加熟练。
最后,滔滔滚动的九宵真气能量,汹涌澎湃间,沿着奇特的剑势心法,展施出道道幻影剑光,如同决堤倾泄而下的洪流也似,势不可挡地罩向前方。
“呃喔!”
“啊……”
下一瞬间,随着两道剑入血肉的异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