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也比不过沈云。
三人还没扑到沈云跟前来,后者已经一口吞掉了深绿色的光团。并且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挡住冲在最前面的云景道长。
不然的话,这三个肯定会直接扑他身上叠罗汉。
“主公,你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将死灵的魂魄拘在嘴里呢?”云景道长真是着了大急,还没站稳身形,也顾不得后面两个全撞到了自己的后背上,破天荒的哇哇大叫起来。手里的拂尘更是一颤一颤的。
如果不是担心会放走了死灵的魂魄,他方才绝对是先一记拂尘扫过来,先将邪物从主公手里打落再说。
“没事……”沈云开口解释道。
还没说完,云景道长他们三个更加着急了:
“哎呀,这是吞进肚子里去了吗?”
“不能吃吧?”
“死灵会夺舍吗?”
尤其是赵宣,他的背后还驮着一个宋总执事呢,没法从云景道长的背后冲出来,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沈云当然不会吞食一只魂魄,更何况这还是一只死灵的魂魄。
他将之直接送进了冰雪秘境里。
只是这是他的底牌之一,没法跟云景道长他们三个实话实说。而且,象这样的秘密不告诉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他们好。
是以,他先冲三个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再现编道:“我没有把它吞掉肚子里。这种东西怎么能吃呢?那也太饥不择食了吧。我是按照色目族人对付死灵的法子,将它封印起来。”说着,他指了指一边的脸颊下面,“这个封印的过程必须很快,眼下又没有合适的容器,我只好将它暂且封印在这边的嘴巴内壁上。”
“原来如此。刚才真是差点把我给吓死!”云景道长在脸上擦了一把,摊开巴掌给大家看,“全是冷汗!”
“我也是吓得够呛。”
“那个时候,我的脑壳里一片空白。”
赵宣和宋总执事都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沈云笑道:“我可惜命了,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大家也都跟着笑了。真高兴啊。活捉了一只死灵的魂魄。接下来,就是要想方设法,要这家伙开口,搞到更多的死灵的计划和秘密。
“快看,这具什么密的皮囊在融化!”宋总执事指着地上大叫。
众人连忙看过去。
不经意间,地上的“祁富田”已经完全没了生命体征,象极了一具寻常的凡人尸首。并且,它已经全身溃烂,多种在汩汩的冒着浑浊的脓水,确实象极了冰雪初融。
当然,气味也越来越难闻。
不过,谁也没有后退避一避的意思,相反,一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错过任何变化――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只死灵,眼下绝对是学习、研究的良机,怎么可能错过?
云景道长看着看着,内心深处的担忧再次被勾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主公,这个和尸修的‘种魂术’脱壳时,真的太相像了。”
“斯密的皮囊在死灵的魂魄脱体时,也确实是这样的情形。”沈云正色道。
所以,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宋总执事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
赵宣心思一转,讶然问道:“这两个术法大同小异,是因为出处一样吗?”
云景道长苦笑:“如果答案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界众生苦矣!”
因为宋总执事如今不是长老了,所以,他有些话不好在这里挑明。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高度怀疑,这本身极有可能是天劫的一部分。
而原本,他的判断是,天劫是祝融大陆苍生之生死劫。劫因来自于落桑族和色目族的修行者们对于祝融大陆的野心。
现在,他心里想到的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天劫根本就是整个鸿蒙界的生死劫!
劫因是死灵!
不管是色目族、落桑族,还是祝融大众,都是他们的既定猎物。
说话间,地上已经没有尸首了。只有一堆泡在恶臭的污水里的衣物、储物袋等。
沈云皱眉,吩咐赵宣道:“伯堂,你把这里处理一下。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暂且设为绝密,不得外泄。”
之所以点了赵宣的名,是因为他想着能不能从这些遗留物里再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听风堂时常会处理这些事,赵宣身为堂主,更是老道,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遗漏。
“是。”赵宣得令,立刻着手执行。
“我们先出去。在院子里等一等。等伯堂这里忙活完了,再一道去审那个祁富林。”沈云边说,边往门外走。
走到了外面的门廊上,他立刻往自己身上接连甩了两记去尘术――屋子里全是尸首的恶臭味。他身上穿的是土棉布制成的衣物,全是凡物。无一幸免,全被熏得臭哄哄的。
云景道长和宋总执事领令,也从屋子里鱼贯而出。
两人也是一身土棉布衣衫,故而也都是先除去身上沾的尸臭味。
正忙活着,外边的小巷里传出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报――”
如果屋里的‘祁富田’还能看到来人,肯定会从污水里跳起来,大呼:“不可能!”
因为来人是先前被他用特制的mí_yào迷昏,扔在一座空院子里等死的大黑个。
“报告,女营的刘营主和罗副营主在外头求见。”大黑没有进院子里来,在门外中气十足的禀报道。完全没有中mí_yào的迹象。
沈云闻言,笑了,回头对云景道长和宋总执事乐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