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袁峰坐正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云景道长问道:“袁爷有**听说过菱洲学堂?”
袁峰一头雾水:“菱洲学堂?”他狐疑的看向沈云,“是鸿云武馆吗?当*,我们离开菱洲时,听闻鸿云武馆已经被当地的仙府衙门接收了。这么些*过去了,我一直**回去过,也**再听到过武馆的消息。莫不是改名了?”
“非也。”沈云摆手,道出鸿云武馆的后续情形。
仙府衙门接手鸿云武馆后,一方面大刀阔斧的修改各项制度,另一方面疯狂安插人手。很快惹得武馆上上下下不满。师尊们与弟子纷纷出走。但是,仙府衙门不但**收手,而且更加放肆。没多久,他们暴露了整改表现下的真正面目,打武馆私产和各种秘籍的主意。
馆主大人也忍无可忍,挂印而去。旋即,仙府衙门以贪污的名头,下令缉拿馆主大人。同时,委派了新的代馆主大人,接管武馆事务。
这个代馆主大人主事不到半*,宣布武馆入不敷出,停止收徒。其实就是关张大吉了。
再后来,仙庭倒台前,武馆被省城的仙府衙门当成公产卖掉了。接手人的身份很神秘,也一直**露面。他还是开武馆,沿用先前的名号。
只是那时武道势微,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武者的好日子到了头。连饭都吃不饱的省城人们怎么可能还勒紧裤腰带,从牙齿缝里省下不菲的学费来供子弟?所以,武馆一直不景气,也不再有先前的威望。
“上一次回菱洲,我路过省城时,特意去看了一下。”沈云轻轻摇头,“荒凉得很。山门都快被杂树荒草挡住了。”
袁峰关切的问道:“里面还有人吗?”
“我**找到人。出来后,恰好碰到有人结伴进山砍柴。问过他们才知道,原来在几*前,半夜里走了水,烧掉了大半个武馆。所以,武馆搬走了。刚开始时,山门那里还有人看守。没多久,省城闹冰灾。很多人出城逃生去了。武馆的看守人也是。他们一走就没见再回来。附近的居民知道那是私产,见久久不见有人看管,结伴进去砍柴、采野果野菜,换点钱。看到我从里头出来,那几个砍柴的汉子误以为我是武馆的人,吓得脸都白了,跪在地上使劲的叩头求饶。我跟他们解释,说是路过。他们稍微好一点,但还是怕得很。我问什么,就答什么,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
袁峰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又问道:“打听出武馆搬到哪里去了吗?”
“**。”沈云摇头。
“可惜。”袁峰痛心极了,“当*,仙庭卸磨杀炉,我就料想到武馆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我**想到,他们竟是这样处置武馆!真是可惜了。”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是投到了贝大帅麾下才知道,武馆跟贝大帅真**多大关系。贝大帅也就是在最开始筹备的时候,出人出钱出力。后来,发觉仙庭对他甚是忌惮,他完全切断了与武馆的关联。怕就是仙庭将武馆当成他的私产。没想到......唉!仙庭如此行事,不亡还有天理吗?”
云景道长妆去菱洲的时候,正是鸿云武馆初建之时。他在菱洲那三*,也是武馆声望最高的时候。是以,他也很关心武馆。
只是他在武馆那边**人脉,再加上,后来再去菱洲,一方面自己忙得两脚不沾地,另一方面武馆已经完全没落,声望全无,他便**再关注武馆。
这会儿猛然再听到鸿云武馆,却**想到是这番情景,他也觉得好不可惜,说道:“武道在仙道面前,确实不值什么。不过,我一直以为,鸿云武馆的意义,并不在他传授的武学,而是武馆敢于天下先的心态和担当。这是永远也不会时的。正是他的这种精神,才培养出来了不少优秀的弟子。其实,放眼仙山,也一样的缺少这种精神。如果有机会,将来一定要在原址重建鸿云武馆。”
沈云看着他,戏言道:“到时你去做馆主大人?”
“可以啊。那将我的荣幸!”云景道长高兴的说道,“你们俩可都是武馆的第一批弟子。等武馆重新开张,我一定要办一个隆重的仪式。你们俩也一定要到场啊。”“好啊。”袁峰和沈云是异口同声的应下来了。
尤其是袁峰,脸上的沉重一扫而光,眼里全是期待与憧憬。
他感激的冲云景道长抱拳:“多谢道长。”
后者**说一句安慰的话,却完全的化解了他心里因此而生成的郁闷与忧愁。同时,这也说明,云景道长是真正懂鸿云武馆的。如果将来云景道长真的重建鸿云武馆,一定会将鸿云武馆发扬光大。
身为鸿云武馆的第一批弟子,他很感激,也非常的期待。
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看走眼。云景道长真的在原址重建了鸿云武馆。
在筹备时,有人提议,将名字改成“鸿云仙学”。理由很充分:大家教的是仙道,而非武学。“武馆”二字已经不合时宜了。并且这个理由成功的劝服了筹备会的其他成员。
可是,云景道长却一人死扛着,坚持不改。
为这事,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沈云那里。
当时,袁峰恰好也在场。
结果,沈云听完后,什么话也**说,直接走到书案后面,提笔写下了“鸿云武馆”四个大字。袁峰见状,哈哈大笑,上前拿起题字,说道:“我眼下得空,代你跑一趟,给道长送过去。”
沈云笑着放下笔:“有劳。”
因为有他们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