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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听着也觉得奇怪,心中一动,铺开气息探入伪装成火灶的地道口。
就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地道啊。
不深,不到十尺,样子象极了一口地窖。
余莽虽然是跟小冰宝说着话,但一直留心着大人这边的情形。见大人轻轻挑了挑眉头,他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先下去带路。”
说着,一甩尾巴,跳进了暗道口。转眼之间,不见了踪影。
沈云并没有收回气息。
他惊讶的发现余莽的身影在暗道口消失的那一瞬间,其气息也紧接着消失了。
果然是另有乾坤!
“有趣!”他对小冰宝笑道,“我们也下去看看。”
听到这话,小冰宝也知道底下的暗道没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了。应了声“是”,自觉的殿后。在跳进暗道口前,他张嘴吞食掉了屋子残存的气息。
这一回,他按照大人的指点,将气息压缩起来,收进妖力空间里。
真的更加便利了。时间只用到了先前的七成多一点。
尝到甜头的他,心道:大人让我炼化这些气息,肯定也是有缘由的。眼下暂且不得空,等得了空闲,一定要炼化这些气息。
思量间,他感觉眼前一闪,双脚踩到了实地。
唔,底下竟然亮堂堂的……还有鸟叫声!他愕然的瞪大眼睛,看向四周。
这一看,险些没有惊落下巴。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一个春光烂漫的山谷里。
怎么可能!
现在是深秋时节!
不对!他刚才在上面明明用灵力查探过了。底下就是一条小小的暗道。暗道里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心念一转,他找到了余莽和大人的所在,急急的往前面的小树林里走去。
穿过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一片湖光山色来。
在湖中心,有一座八角小亭。
亭子里,大人和余莽并肩而立,都看着他这边。后者抬起手来,笑眯眯的向他挥了挥,招呼道:“小冰宝,过来。”
小冰宝心服口服,腾起跃起,拉出一串残影,踩着水面飞掠过去。须叟,他稳稳的落在了亭子里。
“阿莽,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冰宝背负着双手,仰着小脸,老气横秋的问道。
沈云很少看到他这般端着款儿,有些意外。旋即,心里明白过来――妖族定尊卑,先是论血统,再论修为。而这两样,余莽都差小冰宝多矣。所以,后者才这般的别扭。
好吧,余莽其实也憋着劲,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两人的别扭只是面子上的。里子里,两人并没有不和的迹象。沈云乐得装糊涂。
“是呀。怎么做到的?我看着不象是幻阵,也不象是小洞天。”他也问道。
余莽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就是个障眼法。”
“障眼法?”沈云心思电转,不由得想到了一位故人,问道,“你认得白柯?”
白柯是谁?小冰宝简直是云山雾罩,张着嘴,又转头去看余莽。
后者大乐,冲沈云伸出一双大拇指赞道:“大人高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说着,他的脸上涌出气愤之色,吧啦吧啦的数落起来,“等下回碰到姓白的,我一定要好好羞羞他。大人,你不知道,这个姓白的跟我吹牛皮,说这番布置是如何的巧,如何的妙,道君大人驾到也瞧不出来。我眼拙,竟被他骗了一件宝物去……”
小冰宝人小鬼大,听到这里,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沈云没忍住,打断道:“阿莽,你怎么结识白柯的?”
“是他拿着你的传讯密符自个儿找上门来的。”余莽气鼓鼓的检举道,“大人,姓白的骗我说,是你交代了的,如果他碰到了什么难处,拿了你的传送密符来找我便是。我信了他的邪!”
小冰宝撇撇嘴,幽声说道:“被根木头骗了去。自己蠢,怨得了哪个?”
余莽更加火大了。
沈云伸手揉了揉小冰宝的冲天揪。后者收到,冲余莽吐了吐舌头。
“我确实是曾经给了白柯三道传讯密符。”沈云解释道,“也与他有过约定,说是可以拿传送密符去找青木派弟子求援。”
“那就是说,我没有上当。”余莽得意的看着小冰宝。
不出意外,他得了一双大白眼。
沈云继续装做没看见,环顾四周,说道:“难怪我没有看到灵力波动。原来那条暗道是个传送通道。”
看来这些年来,白柯守着那个神秘的山谷入口,也颇有收获。
多年未闻故人的消息,陡然听到他的佳音,沈云从心底里替他感到高兴,话锋一转,问道:“他什么时候来过?”
余莽如实以对:“五天前,他在前面的药铺里,点了名要见我。”
传讯密符是用信封装着,由香莎亲自送到他手里的。
信封里的密符已经失了符力,但是,他认得出来,符文确实是自家大人之独创,亦是亲手所绘。再说了,大人失去音讯六年多,先前赠送出去的法符,肯定都是失去了符力的。所以,他没有怀疑,立刻将白柯请进后院来相见。
哪知,白柯一照面,就跟他说,大人近段有血光之灾,而他有化解之法。但是,交情归交情,价钱是价钱,要他用一件宝物来换。
余莽也不是初出道的菜鸟,岂会信这种神棍论调。当即好感全无,端茶送客。
白柯起身,向他笑了笑,右手轻甩拂尘。
那拂尘瞬间化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