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的时候,在外面跟兄弟们在帐中过夜的陈乐天就回到了御史衙门。没等多久王爷总督们就来了。
王爷非要站门口等,陈乐天说太早了,咱们先安安心心坐着喝喝茶,等他们快到的时候咱们再到门口迎接。
王爷和总督都说那怎么行,北军将士千里迢迢来,昨晚在外面待一夜没进城就不说了,现在咱们早点在门口等着也证明咱们有心,坐里面喝茶像什么样。
陈乐天说,那些都是糙汉子,王爷大人你们这样还不如给他们一人一个美女来的有用。都是粗人用不着这样。
但是王爷总督大人御史们王县令,没有人同意,所有人都觉得就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就到门口站着等。
所以大家看陈乐天老神在在的股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边说那些粗人咱们在里面等就行了边喝茶。大家就摇摇头不理他出去等了。
看他们的表,若非陈乐天自己就是北军前锋营将士,恐怕就要被他们给大骂一顿或者揍一顿了。
而陈乐天一个人在里面坐了一会儿觉得很孤独啊,连个倒茶的人都没有。于是也走出来了。
“王爷,咱们北军真的不兴这个啊,咱们就喜欢实在的。”陈乐天凑到王爷旁道。
王爷陪了眼陈乐天,道:“实在的你们敢要吗?我府库里的银子敞开让你们拿,你们能搬动多少就拿走多少,敢去吗?”
“王爷这玩笑开的...本官都心痒痒了。”陈乐天搓搓手。正准备问府库在哪,什么时候去?结果王爷来一句,不是让你去,是让马上就要见面的将士们去。
陈乐天登时不说话了,转过头跟总督大人说话,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旁边的王县令笑着对陈乐天道:“陈御史真是不拘小节,其实谁都知道陈御史是多么的急公好义多么的淡泊名利。陈御史若是喜欢银子的人,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根本不会得到陛下的重用。”
陈乐天哈哈一笑:“非也
非也,本公子其实是很喜欢银子的,只不过本官像来认为君子财取之有道,正大光明来的银子我向来是多多益善,至于不正之道的银子我就真是淡泊了。”
“这话我信。”总督大人忽然道。
王爷也罕见的没有跟总督大人唱反调的道:“陈御史不要着急,本王会找几件好玩的物件给你的,不求道,道自然来,陈御史是不求名,名自扬,那孤当然得给陈御史接下半句,不求利,利已来。”
“哎,来了。”王爷忽然看见了两里外的稍稍转弯处高头大马出现。
众人举目看去,果然,越走越近的几百兵马像一股洪流缓缓而来。
一时间,站在门口的所有人,除了陈乐天,都不形一正,表肃然,目光沉静。好像即将到来的是很重要的人。
很快,前锋营的将士们来到府衙门口。
陆校尉上前几步,陈乐天道介绍道:“王爷在此,总督大人在此,这是王县令,这是张御史。”
陆校尉一一行礼。
“陆校尉和将士们一路辛苦了,快快进去休息,茶水早已备好。”王爷道。
陆校尉点点头,而后对陈乐天行单膝军礼,道:“末将奉大将军之命,领三百前锋营将士听候御史大人调遣。”说罢,后众将士亦单膝跪下:“参见御史大人。”
陈乐天无奈的皱皱眉,赶忙道:“大家都一样是为了蜀地百姓,为了大宋,报效朝廷,快快进屋吧。”
“是。”
本来将士们的声音还不大,这最后一个是字,却是虎虎生威,犹如炸雷般忽然在王爷总督等人的耳边响了下,又把他们吓了一跳。再看向陈乐天陈御史,每个人心里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位陈御史真不简单啊。传言说是北军前锋营某伍伍长,听起来只是个很小的基层军官,但从昨晚的和现在的况看来,陈乐天在前锋营的影响绝不止伍长这个层级啊。
这御
史府昨晚就开辟一处院落让这三百前锋营将士居住。
院落占地一百多亩,光房间就有四五百间。所以足够前锋营将士们住了。
陈乐天以御史的份亲自带他们来到院子里,然后让小虎安排,自己则拉着陆校尉去前堂跟王爷总督们说话了。
陆校尉在武将品阶上是六品,从品级上来讲,比王县令还要高,比十位只是吏没有品的御史更高。所以压根没想要坐的陆校尉被强行按坐在椅子上。
王爷道:“陆校尉该坐,咱们能在蜀地过上这么好的子,你们功不可没啊。陈御史你说是不是?”
陈乐天道:“咱们当兵的,只是尽本份而已,王爷过奖了。”
王爷道:“陈御史啊,本王不是夸你,毕竟你现在已经不在北军了,尽管孤知道你军籍什么的都还保留在,可是此时此刻的你,不在北军。所以本王说的可不包括你哦。”
陈乐天哈哈笑道:“王爷真会说笑。咱们无论人在哪里,只要心系家国就行了嘛。”
总督大人道:“王爷这话不太对,一为北军,就终都应该值得咱们敬重。从北军退下来的那些人,不更多的受到朝廷的优厚待遇吗?”
王爷吃了个瘪,撇撇嘴不搭理总督大人。
陆校尉坐在那里也没什么话好说,总督大人看出陆校不喜欢或者是不习惯跟他们闲聊。于是便提议大家说一说接下来关于剿匪的事宜。
陆校尉这才打开了话匣子,与众人说起剿匪的种种战略方针和细节来头头是道。
跟昨晚陈乐天也参加了的会议有关系,但更多的还是陆校尉自己一路上翻山越岭过来时,骑马赶路无事的时候想的。
其实王爷和总督大人并不太懂行伍战阵上的事,还有御史和县令其实也同样不懂。但他们都是聪明人,虽然不懂仗该怎么打,但陆校尉在说的时候会顾及到他们是否能理解,会尽量把话表达的清楚,尽量让他们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