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犯者的威胁,二当家当然只有点头的份。
陈乐天把二当家嘴里的抹布拿下来,脸上的表很是不屑,并且在脸上写满了只要你想叫,我就能在你叫出来之前再把你嘴堵上。
在强大的威势面前,二当家自然不会自找苦吃,乖乖的等待眼前这位高手发问。
陈乐天道:“第一个问题,听说铁头帮的宗旨是只要钱财不要命不要女人,这个规矩是你破坏的吗?”
二当家立刻摇头,小声道:“不是,虽然我也确实破坏了这个宗旨,但破坏最多的,是帮里其他人。我不是最先破坏的,也不是破坏最大的。”
陈乐天点点头,又道:“第二个问题,帮里谁说话最算数?”
二当家想了想才道:“大当家和军师还有我。”
“认真回答,好好想想。”陈乐天道。
二当家又想了想,犹豫道:“帮里兄弟们最听的是大当家和军师,但大当家和军师多数况下会听我的,不过...都是些不重要的小事才会听我的,碰到大事我说话也不管用。”
陈乐天呵呵一笑道:“那你也算厉害。”忽然话锋一转:“你们大当家是修行者吗?”
二当家惊疑的看了看陈乐天,道:“不是吧,大当家武艺高强,但没听说他是修行者。”
陈乐天点点头,接着问:“第三个问题,县衙里哪些人被买通,你知道吗?”
二当家摇摇头:“我只知道几个,大部分都在大当家手里,那是绝密的档案,我从来没接触过。”
陈乐天觉得有些渴,桌上的茶喝了几杯,道:“你识相的。若不是你这么识相,就凭你方才如此玩弄那些女子,我早就把你杀了。”
二当家道:“多谢好汉。”
陈乐天忍住杀掉二当家的冲动,一只手搭上二当家的肩膀。真气窜入二当家的经脉中。
修行者的真气,一旦进入非修行者的经脉,那就像是一把刀在血中游走。
极度的痛苦让二当家立刻趴倒在地,体蜷缩成青虫的模样。
“像你这样的畜生,真的很令人反感,我真想杀了你啊。”陈乐天叹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二当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
陈乐天看着他在地上痛苦了一炷香的时间,稍稍满足,收回自己的真气。再来一炷香的时间,二当家就会因为筋脉尽断而死了。不过剩下痛苦的余韵,依旧会让二当家吃一番苦头。
陈乐天今天不是不想杀人,但他不能杀这个二当家。
走出二当家的屋子,陈乐天又在宅子里转悠了一会,才从后崖下山。
后山如刀削般的山崖,垂直距离有几百丈,陈乐天真气随,手脚并用从常人根本无法走的山崖上爬了下去。
爬到山脚下,抬头看了看山顶寨子的位置,然后回去。
寨子里。
二当家在地上足足趴了一夜,黎明时分才稍稍能动弹,上的痛处才慢慢消退。
这种痛苦是他有生以来所经过的最大的痛苦,那简直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非常怕死的他在痛苦中,居然想到了自尽。
但是很快,痛苦让他全上下没有一块地方能够自主,甚至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修行者吗?这就是修行者的本事吗?好可怕!
天亮时,所有痛楚都没有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此时的二当家才有心来疑惑,昨夜来人究竟是谁?
一个修行者来到寨子里把他捉到折磨一顿问几个问题,目的何在?
他们这种山匪帮派,对于修行者来讲,实在是太微不足道的。
整个巴中城的修行者,在巴中城待了几十年的他,一个都没见过。
只在书上见过,只在其他人口中听过。
修行者对于他们来讲,无异于住在深宫中的帝王将相,是想都不敢想的。
天明后,二当家若无其事的走出自己的屋子,看见在院子里练拳的大当家和在一旁喝茶的军师。
他上前打招呼:“大当家好,军师早。昨夜睡得怎么样?”
大当家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破天荒跟我们主动打招呼,道:“睡得好,你呢?玩的开心吗?”
军师道:“你昨晚歇的早啊,不过后来我好像听你在跟谁说话。”
二当家道:“我肯定玩的高兴,舒服的一塌糊涂。没跟谁说话啊,我在那自言自语呢。”
二当家这才知道,昨夜那来犯之人只找了他,并没有找大当家和军师,否则,估计他俩现在就在商讨那人是谁了。
陈乐天回到住处,在屋里写写画画了一上午,最后满意的吹干纸上的墨迹,喃喃道:“铁头帮太小了,真是不值得我出手啊。”
经过昨夜的探查和审讯二当家,陈乐天认为,现在铁头帮只是小事,巴中城官府才是大事。把涉案的官员全部拉下来,并且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是最大的难度。
陈乐天又去找了漕帮大公子蒋天。大公子蒋天为了陈乐天,特意在这停留着。陈乐天说,明天你就忙你的去吧,不必在这等我。大公子想了想,自己成都那边的事还候着自己去解决,于是点点头,说我留个贴管家给你,你要用到什么资料,尽管让他去把你问。
陈乐天拱手道谢。
然后陈乐天说:“你们漕帮在此地有没有分舵?”
蒋天说,巴中城太小,而且不在水路交通要道,所以没有分舵,据此两百里的青玉城倒是有,有三五百人,你若是要用,就直接吩咐管家就行。
陈乐天拍拍大公子的肩膀,叹道:“像你这样我说上半句你就知道我想什么的人才,真的很难得,得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不分里外了。”
大公子蒋天大喜,没成想,这趟远赴成都,居然得了这么个意外之喜,真是天降喜事啊。能跟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做兄弟朋友,十万两银子也不换啊!
陈乐天看蒋天高兴的直搓手,忽然有些后背发凉,赶快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