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日上午,宝城一带,双方战机在空中密密麻麻呼啸着,天空立刻被双方的钢铁银翼给遮蔽,天上地下一起弹雨横飞,地面上东北军和日军的防空火力一起飓风般扫向空中,被击落的双方战机和铺天盖地的航空炸弹一起滚滚落入宝城内外双方部队的头上,小小的宝城顿时在漫天遍地爆炸的火光硝烟里战栗颤抖起来。东北军地面冲锋部队和后方炮兵地面坦克的一起密切配合下凶猛往日军第18师团铃木支队死守的宝城内突去,战况顿时呈现白热化。大炮怒吼,坦克飞驰,战机呼啸,伴着双方步兵部队的震天的冲锋喊杀声,构成了惨烈的宝城争夺厮杀战场,整个宝城全部被笼罩在激烈的炮火硝烟中。潮水般互相扑来的两军交战部队中,东北军坦克和日军战车猛烈撞击着迸发出令人惊心动魄的钢铁巨响,城外铃木支队的防守阵地被东北军反复争夺,一日内数次易手。而城内日军抵抗的也极为顽强,躲在弹坑残垣断壁中继续抵抗。日军在守卫战斗中死伤累累,特别是各级官佐战死尤多,致使许多单位无法统率指挥,连续被东北军攻城部队逐一击破。日军陆军总指挥多田骏大将派出十多架舰载飞机,特地运输了一百多名师团长以下的各级官佐,在下午空投在宝城上空以补充战死的十八师团指挥官。东北军和日军双方都很清楚宝城的得失意义,日军若能强占宝城不丢,那么就能确保高兴半岛不丢,日军陆军大部队就能源源不断从海上运来;而东北军如果夺取了宝城,那就意味着日军重返朝鲜的计划再次破碎了。此时双方大部队一个深陷在后方山林沟壑里,一个则在海上困于水雷和东北军飞机而运送缓慢。冯占海和铃木德清少将都明白这一役的重要性,双方都卯足了劲而拼死战斗着。
战斗中,冯占海特地把指挥所设在宝城外距离双方交锋地域不到十公里的地方,以此鼓舞士气。指挥所外东北军汽车运输队来来回回急驶,运来弹药运走伤兵;山林里面撑起许多白色帐篷,那是118师的战地医院,里面躺满医务兵从战场上拖回来的受伤士兵,忙碌的不可开交的军医和护士们浑身沾满鲜血犹如屠夫;在往后则是107师第5重炮团一排排昂然屹立着的野战180mm榴弹炮,这款火炮也是东北军火炮军工厂生产最多的一型火炮。在第5重炮团连续不断的猛轰下,整个宝城被炸的满目疮痍,黑烟四起。城外遍地是鱼鳞般密密麻麻的弹坑,横七竖八躺满了身穿灰黄两种颜色军服的两军战死官兵,一辆辆被击毁的坦克战车残骸在熊熊燃烧着。
此时冯占海在指挥所正在和前线部队各团部通电话,突然一架日机呼啸而来,横飞的子弹居然将冯占海手中的电话机直接给打碎了,木头搭起的指挥所也被横飞的子弹打塌,将里面的冯占海等人全部埋在了里面。幸好全是木头结构,众人只是受点皮肉伤基本没有伤到了筋骨。
冯占海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恼火地望着空中那架打完就跑的日机,那架日机没有飞多远突然被地面118师防空部队高射炮击中后一头栽了下来,冯占海摇摇头,“奶奶的,差点要了我的老命!老邢啊,我看这宝城的战况都快赶上当年我们辽阳会战的激烈程度了。”
副师长邢占清掸掸身上的灰土,“是啊,鬼子坚守的决心一点也不亚于我们攻城的决心。战事越拖,鬼子从海上登陆的越多,对我们越不利呀。”
旁边的第5重炮团团长谢绪哲插话道:“师座、副座,我有个想法。”看到冯占海点头后,谢绪哲道:“鬼子已经摸清了我们的攻击规律。我们每次炮击后便是步兵冲锋,在我们炮击的时候他们就要躲在工事里面躲避炮弹,等到炮声停了便严阵以待我们的进攻,然后和我们的部队搅在一起。我的想法是……”
冯占海灵光一闪,竖起手指,“不要说了,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好,让弟兄们休息半小时后执行。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一招够铃木德清喝一壶的了。”“是!”
半小时后,第5重炮团一百多门180mm榴弹炮又一次一起咆哮着发出怒吼,密如雨下的炮弹再次将千疮百孔的宝城里里外外炸翻了天。日军乖巧地躲在战壕坑道里面默默挨着炮弹等待着东北军的冲锋。二十分钟后,炮声停止,东北军2号坦克的马达声再次隆隆轰鸣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日军熟悉的东北军步兵部队嘹亮的喊杀声——密密麻麻的东北军在十多辆坦克掩护下再次汹涌席卷而来。
“杀给给!”在军官咆哮下,蜷缩在角落里面的日军纷纷跃起,来不及扑打身上的灰土便纷纷爬上废墟向城外冲去——城外东北军步兵部队却停止了冲锋,没有等日军从奇怪中反映过来,“咻!~”一阵阵高速飞行的炮弹划破空气时的尖利声音再次传来。趁着日军纷纷被吸引出来的时候第5重炮团立刻抓紧时机再次猛烈齐射,地动山摇的爆炸中,暴露出来的日军大部顿时被炸的血肉横飞,回过神来的则狼狈不堪四处奔逃。五分钟的炮击中日军近一个大队的兵力在东北军凶猛的炮火下半数灰飞烟灭,剩下的基本被炸的昏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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