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尖锐的口哨声刺耳地响起,伴随着胡子拉碴的苏军指战员和苏军各部队政治委员嘶声力竭的高吼声:“光荣的红军战士们!同志们!为了苏维埃,冲啊!”一面面被烟熏火燎成灰黑色的镰刀锤子红旗在鼓噪喧嚣声中被高高地挥舞着,迫击炮和步兵炮此起彼伏炸起的火球间,成千上万躲藏在火车下、地道内、暗堡里、残垣断壁间的苏军士兵开始络绎不绝地呐喊着从城市的各个旮旯角落里冲出来,汇聚成一股股灰色的洪流扑向东北军的阵地。长时间的一边倒战事已经让他们学会了在开战前很好地隐蔽自己。
从南到北贯穿全城、绵延十多公里的战线上立刻旋风般地刮起一阵阵灰色的烟尘,红光闪耀,严阵以待的东北军步兵炮手们立刻猛烈地轰击冲锋而来的苏军,一排排迫击炮弹或75mm的步兵炮弹在凌厉的尖啸声中呼啸而去,炸得几乎毫无遮拦在冲锋的苏军一圈圈地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伏在战壕里的东北军不断地掷出一片片手榴弹组成的雨点杀伤苏军,轻重机枪和“29”式六管火箭炮一起撕亚麻布般地尖啸着,黄色的硫磺烟幕四散弥漫,一排排AK突击步枪和MP-40冲锋枪、PPSh-41“波波沙”冲锋枪狂飙横扫而去,炙热的火力网像铁扫帚般不断地将一片片苏军抽倒在地。
“嗖…”将苏军的进攻势头给砸碎后,一颗颗血红色的信号弹开始接连不断地穿云破雾、腾空而起。“弟兄们!杀啊!”身穿皮夹克的东北军基层军官们开始挥舞起手枪,一个个身先士卒地跃出战壕,猎猎招展的战斧军旗下,战壕内的东北军士兵们齐齐大吼着挺着刺刀,在一辆辆钢铁堡垒的掩护下跳过一堆堆碎砖瓦砾,前赴后继地猛扑上前。暴鸣得已经听不出点的剧烈枪炮声、刺刀拼杀声、枪械撞击声、嘶声力竭的呐喊着一起汇聚成了一股股巨大的声浪,鲜血和死亡疯狂地蔓延着。愈来愈激烈的厮杀在泥泞污浊的新西伯利亚城内每个角落、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装备精良的东北军士兵们以连排为单位地依托着坦克和装甲车,与苏军展开了逐街逐屋的激烈巷战。两军士兵们冲天的喊杀声和坦克的咆哮、火炮的怒吼让大半已经化为瓦砾废墟的整个城市地动山摇。
尽管东北军在这座城市内的伤亡前所未有地巨大,但此时仍然保持着凌厉的攻势。7月1日,当乌博列维奇上将、朱可夫中将、科涅夫中将等人临危受命即将抵达这座城市的时候,上午时分,东北军第一集团军第1军在刘益少将的指挥下,集结了第115重装甲师和第299机械化步兵师对新西伯利亚城北帕希诺地区发动了强攻,面对着后路被截断的危险,苏军方面军总司令员库利克上将在心急如火之下轻率地命令科罗捷耶夫中将的第45集团军出城回援帕希诺。得知将苏军被成功引蛇出洞后,第五装甲集团军司令龙云峰中将果断出击,立刻命令预先埋伏好了第5装甲军的两个重装甲师快速穿插,在绝对优势的重炮群和轰炸机群的火力驰援下,经过两天两夜的厮杀,东北军再次成功地歼灭了苏军两个多师的兵力,进一步削弱了苏军的城防力量。
“这是中国兵法中最典型的‘围三缺一’和‘围点打援’,库利克司令员居然就这么轻易地上当了。”新西伯利亚方面军和城防委员会的联合高级会议上,副司令员朱可夫中将皱着眉头地摇了摇头,他的脸在一明一灭的煤油灯映照下一闪一烁,东北军飞机扔下的炸弹几乎就在会议室地下掩体近在咫尺的地方不断爆炸着,“还有,他居然极力主张用马匹牵引火炮,并且还将坦克分散到步兵部队中充当移动碉堡使用,这简直…简直是太愚不可及了。”
“东北军的指挥官也很聪明。比起占领这座城市,他们更加在乎的是尽最大限度地消灭掉我们的有生力量。他们是不愿意孤注一掷地与我们展开会极大减弱其机械化部队优势的巷战的,那我们必须要反其道而行。”方面军总政委科涅夫中将神情凝重地道,“吃掉了我们全部的有生力量,这座城市自然是他们的。目前我们的局势十分严峻,每一点有生力量都是非常宝贵的。我还是非常赞成乌博列维奇同志的意见,‘以空间换时间’。”
“是的,我也赞成。”朱可夫中将缓缓地开口道,“我们的退却并不是摒弃国土或者一味地后退,而是在迟滞敌人的锋芒并积聚力量,暂时的后撤是为了以后的进攻。我们苏联的战略纵深很大,从中国西疆到乌拉尔山脉,整整有三千八百多公里,东北军不可能处处设防,一旦他们的部队分散了,或者他们的后勤补给线拖的过长了,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届时,我们可以组建几支机械化战术集团军群,灵活而机动地专门对付落单的东北军进攻部队或者袭击防御脆弱的东北军地区,截断东北军漫长的辎重运输线。在将东北军拖得筋疲力尽的同时,我们则积聚力量,最终进行战略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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