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刺!”
下午的烈日中,四个少年一字排开,正拿着一个木棍不停的向前刺击,随着每一声的吆喝,木棍都不停的向前猛刺着。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人形的木板,木板上画着各个要害部位。
“不要停啊!王贵,你的姿势怎么回事?调整一下!张显,你的枪都快到地上了,你要锄地啊!汤怀,你收枪的时候能不抖吗?我都怕你打到旁边的人,岳飞,最混蛋的就是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做错了,但那老头子说了,越看重你就越要骂你,所以你是个混蛋!给我加练一百次!!!”陈广拿着双龙戏珠霸王枪笑嘻嘻的在对面说着话,不时矫正四个少年的动作。
“陈先生,为什么姜大哥可以不练啊?”王贵大声的叫道。
“嘿!你的姜大哥在里面写书呢,你要是也能写书的话,你也可以不练刺枪了,话说老汉教你练刺枪你很有意见啊?加练一百次!岳飞,你也再加练一百次?理由?没有理由!”陈广一脸不服来干的表情,让王贵和岳飞都只能低着头继续练刺枪。
陈广回头看向后面的学堂,拿着葫芦灌了口水,擦擦嘴说道“11岁的娃娃也要写书,这世道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学堂内
姜德、周同以及叶敏等众多账房坐在一起,其中叶敏正在奋笔疾书,姜德等人不停的出着主意。
姜德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就像小子刚刚说的,我们的时间少,任务重,两百人啊,必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让他们出师,除了魔鬼训练和他们自己的努力外,就是在教学上必须有所选择,所有能不教的统统不教,先生你就不要再提那些道德文章了!”
周同叹了口气,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可这人不先把这道德文章学好,日后就是有所成就,恐怕也会出事啊...”
姜德笑道“那就出吧,出叛徒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杀一儆百就是了,而且事前防范虽然重要,也不只有这道德文章一条路,我继续说,刚刚几位先生提的很好,先只教他们在豆油生意中用得到的一些东西,另外我们这次用我上次说的新式记账法,再加上阿拉伯数字,这样我们家的账本就好和其他家的分开,这个阿拉伯数字对于无基础的人还是比我们的汉字好写一些的。”
“哈哈,这倒是,就没有一个要第三笔的。”众人大笑道。
姜德点点头道“就是要简单,我们的教材的宗旨就是简单易学,最好他们学不完的,可以拿着教材自己到地方上还可以自己学。至于技术工人方面,让他们轮流到厂子里学一段时间,自然也就明白了,其实还是很简单的,所以有文化基础底子的统统划到会计班,没有文化底子的,划到技术班!”
周同摸了摸胡子,赞同的说道“这也符合因材施教。”
姜德嗯了一声,正在说的时候,王明走了进来,对众人先施了一礼后对姜德说道“小郎君,县尊大人那边派人来寻你了,让你到县尊府上一聚。”
姜德哦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
王明回道“说就是现在,越快越好,说县尊夫人很想念你呢。”
姜德皱了一下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旁边的周同说道“先生如何看?”
周同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但恐怕不仅仅是县尊夫人想念你,否则不会这样急,你看是否会和豆油有关?”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罢了,先去看看再说吧,希望是好事。”
――相州韩家
“嗯...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不但化干戈为玉帛,日后还会给家中赚不少钱财,豆油,这可真的是个宝贝啊,一旦全国铺开,油的价格就会下跌,百姓就会松一口气了,宜家油坊功绩千秋啊。”一个年老的文官对韩膺胄说道。
韩膺胄对那文官低头说道“爹爹说的是啊,只是这宜家油坊似乎心术上还是有些不正啊,我在内黄的时候,听说他们家中的幼童被那梁世杰认做了干侄子,这样攀附奸党的人,我总担心日后会出事。”
那文官原来便是韩膺胄的父亲,韩琦之孙,韩忠彦之子,此时的相州知府,韩家家主韩治。
韩治笑着咳嗽了两声,挥挥手对韩膺胄说道“不过一商贾罢了,他想在内黄做大,自然需要攀上梁世杰,如今官家已经清醒振作,张相公在位做主,百邪尽去,大宋有救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韩膺胄听着叹了口气说道“孩儿是怕北方也出现一个朱家啊...”
韩治听到朱家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看向韩膺胄说道“此事不要在外面说起,现在虽然蔡京倒了,但是朱家却依旧猖狂,他们凭借的是帝宠,只要一失帝宠,就会如同无根之木,怦然而倒,绝无幸事!所以只要等到官家明白过来,他们自然就会灭亡!”
韩膺胄厌烦的挥挥袖子说道“失帝宠,失帝宠,这官家要是不明白怎么办?谁都知道入奢易,入俭难,官家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花天酒地,鸟语花虫的生活,还能回的去吗?”
“放肆!!”韩治大声的怒吼道“你这孽子!!官家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老夫...老夫我要打死你这个孽障!”
说着,韩治就要找东西砸韩膺胄,韩膺胄一看,赶紧站起来,抱着头一边逃一边说道“爹爹莫要生气,孩儿不说了便是,爹爹莫要生气啊。”
韩治的年纪也大了,追打了一会,喘着气,坐回了位置上,对韩膺胄说道“膺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