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山的人?”李应惊讶的看着石秀,然后又看向杜兴。
石秀笑道“在下正是,在下来此一来是我家寨主闻得大官人威名,让我带些薄礼前来照会,二来是特地来救大官人的。”
李应哼了一声道“你这贼人。我要去抓你等还不得,你倒好,却是送上门来了,不要跑,待我送于官府再说!”说着就伸手来抓,石秀侧身躲过,笑道“大官人要抓我,我却也跑不掉,却是可怜了李家庄上下这么多人丁了。”
杜兴拦住李应说道“主人,还是先听他说完,再抓不迟。”
李应一想也是,收拳说道“你倒是说说看,我如何要你来救?”
石秀拱手道“大官人,那祝家庄可是已经来人求援?”
李应嗯了一声说道“是又如何?”
石秀笑道“想这祝家庄,不过是一乡野小庄,兵不过千,将不过五,而梁山军马上万,头领数十,就是官军也不敢侧目!何况此次梁山兴兵,是这祝家庄无礼在先,大官人的李家庄和梁山无冤无仇,何苦趟这浑水?战场上刀剑无眼,必有损伤,届时如败了,自然不用说,就算是胜了,也是那祝家庄的功劳,李家庄能得个甚?最多不过一个谢字!何况那祝家庄是否愿意说个谢字都是两说!
再说这祝家庄,此次和梁山大战,官府岂会不知,他杀了县城六曹,官府又岂会不晓,秋后算账,祝家庄当真能长久?李家庄如此拼命,又能躲得开干系?”
石秀的一席话,说的李应眼珠直转,石秀看李应如此,知道他心已经动了,便上前说道“如大官人答应按兵不动,我梁山便是欠了大官人一个人情,日后如有麻烦,自可向我梁山求援,去了一卧榻之侧酣睡虎,多了一忠肝义胆友,岂不是快哉?”
李应慢慢的走了几步,说道“我李家和祝家世代交好,但此次祝家的确有错,于义不得不救,于理绝不该救,罢了,此战我李家庄就置身事外,你走吧!那些礼物你也拿走,我李家庄是清白人家,不便收梁山之物。”
石秀嘴角微弯,谢过李应后便在杜兴的带领下离开了,不一会儿,杜兴走了回来,对李应拱手道“主人,那人走了。”
李应慢慢坐到椅子上说道“杜兴,你说此战两方胜负会如何啊?”
杜兴坚定的说道“祝家庄必败无疑。”
“哦?何以见得?”李应问道。
杜兴回道“先不说梁山兵马如何雄壮,只看那石秀,不过一小卒,却说话做事如此了得,就知梁山兴旺,而且那梁山寨主还未开战,便先来我李家庄斩祝家之两翼,可知其绝非一般盗匪,祝家庄摊上如此对手,焉能不败?”
李应点点头说道“话没说错,也罢,那祝家庄对我李家庄多次不敬,今日也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扈家庄
“爹爹,那梁山贼人已经到了独龙岗前,我等得快去救援才是啊!”一个高挑女子焦急的在一个老太公面前说道。
旁边的一个男子笑道“我说三娘,你如此着急,到底是为了何人啊?”
扈三娘瞪了那男子一眼,又对扈太公说道“爹爹,那祝彪已经来求援了,我们三家本就订有盟约,此次不去,却是说不过去。”
扈太公看向扈三娘说道“三娘,你可知道那梁山也派人来过了?”
“什么?梁山也派人来了?他们说什么?”扈三娘惊讶的问道。
扈太公点点头说道“梁山派人来说,此战只问祝家庄,和我扈家庄毫无干系,那祝家庄不但对梁山多次不敬,还杀了朝廷清白官吏,此次乃天假手梁山灭其,劝我坐壁上观。”
“爹爹如何说?”扈三娘急忙追问道。
扈成说道“我觉得那梁山说的没错,此次论道理祝家庄是说不出什么的,而且梁山势大,我等还是三思啊。”
扈三娘气道“哥哥为何如此胆小,那梁山贼人能有多少本事?何况今日我等不救,祝家庄有失,我扈家庄还能讨得好去?”
扈太公一想也有道理,便道“这样吧,三娘,你毕竟和那祝彪有亲事,便由你带五百庄客前去助阵,如势头不对,我等也好周转。”
扈三娘一边心中暗暗鄙夷扈太公蛇鼠两端,一边道“那女儿便去了。”转身快步离开。
扈成奇怪的说道“爹爹,这三娘平日里对那祝彪爱答不理的,为何今日却如此袒护?”
扈太公看的明白,笑道“三娘哪里是为了祝彪啊,三娘是为了自身未来呢,如此次三娘立下大功,日后就是悔婚,祝家庄也难以发作,也罢,我等就先看看吧。”
――梁山军营
“你说你叫石秀?哪里人士?”姜德听石秀回禀,听到石秀自报姓名,好奇的问道。
石秀立刻说道“卑职乃江南人士,随叔父到北地倒卖羊马,不巧叔父中途病死而生意亏本,便流落到蓟州,靠打柴为生。也是机缘巧合,得到营长看重,赏了口饭吃。”
姜德一笑,也许这些水浒中人冥冥中却有天意,这不,又来了一个,姜德对时迁问道“这石秀今日这差事办的不错,他平日里如何啊?”
时迁拱手道“石秀兄弟却是我谛听营中拳脚顶尖的,为人也甚为仗义敢言,做事却也精细。”
姜德点点头说道“好,石秀,你继续到李家庄和祝家庄的必经之路上潜伏,务必保证那李家庄却无兵丁前来助阵!”
石秀拱手离去,姜德起身看向地图说道“这样说来,扈家庄却是不听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