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本就是东京城中的青皮,城中的三教九流认识的极多,其中小偷小摸的也是不少,但街头摸包的多,能飞檐走壁的少,也是富安运气,这几日刚好认识一瘦小男子,端的厉害,富安亲眼看到他从一大户人家背着包,如同狸猫一般离开,这才想出此计。
此人对富安自称名为孟耿成,得了富安的千贯钱财后答应取了那宝甲,富安在家中坐了三日,正是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孟耿成深夜端着一个红色盒子丢到他桌说道“哥哥看是否是此物?”
富安连忙接过,打开一看,一副暗色宝甲躺在里面,激动的道“便是此物,兄弟是如何拿到的?”
孟耿成笑道“那妇人倒也机警,外面还有猛犬,但怎奈我一个肉包迷倒猛犬,学个老鼠厮打骗过小娘子,这就拿了过来,想来等天明,才会发现吧。”
富安笑道“此事大妙,多谢兄弟了,日后还有事情,还望不要推辞。”
孟耿成应了一声,一个跳跃,便隐入黑夜不见了,倒是让富安又是一阵称奇,富安看着宝甲,心中欢喜,便干脆连夜奔向殿帅府坐等天亮。
不说高衙内看到盗出宝甲后的欣喜,再说徐宁府内,徐夫人起床看着空无一物的房梁,嘴巴长得大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想到徐宁对这宝甲的重视,顿时白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等丫鬟门子好不容易把徐夫人救了起来,徐夫人才急急忙忙的想起来要去报官,可这人海茫茫,哪里去寻,开封府虽然受理了,却过了三四日都没有任何消息,徐夫人无比自责,飞快的憔悴了起来。
这一日,一个门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道“夫人,有人求见,说是有消息要卖于夫人。”
徐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和宝甲有关,站起来说道“快,快让他进来。”
富安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对徐夫人说道“徐夫人,在下富安,听说贵府丢了东西,又刚好知道些这丢的东西的消息,这不,就急忙来报信了。”
徐夫人点头说道“如真的有消息,我必定不吝钱财。”
富安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想赚这个钱,可惜,这消息不在我这里,我也是帮人带个话的,传话的公子说了,如果夫人有诚意,就请今日黄昏前独自一人跟我去见公子。”
旁边的丫鬟急忙说道“夫人万万不可,这人看去就不像善人,万一有歹意,出了什么事情,老爷回来了,我等如何交代啊。”
徐夫人看着一脸淡定的富安说道“宝甲是夫君的命根,开封乃天子脚下,我料不会出什么大事,好,你前头带路,我跟你去就是了。”
富安哎了一声,便在前面带路,丫鬟看徐夫人如此,急的要跟去,富安看有人跟,便停在一边看着丫鬟,徐夫人回头说道“可儿,你就不要去了,在家等我回来。”
丫鬟无奈看着徐夫人和富安走了,旁边的几个丫鬟和门子都聚在一起说怎么办,可儿想了想,说道“对了,老爷和林教头最为交好,曾经吩咐过,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便去寻他。”
其他人也想起此事,便让可儿去寻那林冲,又派了一个精细人换了衣服,暗中跟了去,不说可儿如何找到林冲,这边徐夫人在富安的带领下,左走右绕,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别院中,徐夫人看着此处偏僻,有些犹豫,富安说道“怎么?徐夫人不想要回那宝甲了?”
徐夫人暗恨咬牙,只能跟前,到了一个别院的楼中,了楼梯,看到里面已经摆好了一个桌子,面有酒菜,还冒着热气,富安拱手道“还请夫人少歇,我家公子马就来。”
说着,富安便转身走了下去,唯独留下徐夫人在楼,徐夫人坐在位置,看着酒菜,突然感到心中一阵不安,便起身想走,来到楼梯处,惊讶的发现楼梯已经没了,还没等她叫,一人从内屋中走出说道“徐夫人为何如此着急离去,难道是这些酒菜不合胃口吗?”
徐夫人回头看去,见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脸,吓了一跳,大声叫道“为何是你!”
高衙内嘿嘿的笑道“为何就不是我呢?我的徐夫人,我的好夫人!”说着,高衙内快步走前,就要抱住徐夫人,吓得徐夫人连忙躲散,一时间,整个别院中,都是高衙内的淫笑和徐夫人的尖叫声。
下面守着的富安听着面的动静,笑了笑,一边唱着小曲,一边走到了外面,关了大门,只等里面高衙内完事。
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女声的尖叫,富安摇摇头,只觉得高衙内玩的太厉害,但接着,就安静了下来。
富安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高衙内失手打死了人还是咋地,想了想,便试探的叫道“衙内,可无恙否?”
喊了下,没有人应,富安吞了吞口水,还想再喊,就看到巷子口,快步走来两个大汉和一个丫环,那几个人富安都认识,一个是林冲,一个是陆谦,还有一个便是徐夫人身边的丫鬟,富安暗暗叫苦,这不都让陆谦去拦着林冲了嘛,怎么还是来了。
可儿到处张望,很快就看到了想躲避的富安,指着富安说道“便是此人!”
林冲一把前就抓住富安说道“好贼,徐夫人在何处?”
陆谦心中叫苦不已,他本来是安排喝酒牵制林冲的,怎想到这个可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就找到了自己选的小馆中,只说了几句,林冲就急急忙忙的跑来助拳,还把自己给拖来了。
陆谦看着叫痛的富安,掰开林冲的手说道“教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