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静静的听着，心情就像面前的池水，偶尔荡漾起一阵微澜。

“可后来，我发现赶你们走的话说不出口，同时我也担心青莲有一天不要我了，我一个都没捞到，所以犹犹豫豫下来，几年过去，我忽然意识到你们年龄越来越大了，我耽误你们了，这可怎么办呢？越来越不能赶你们走了。”王艾说到这，又是一声叹息：“然后青莲和我闹别扭，走了，那年黄欣正好30，你们也27、8了，都是大龄女青年了，跟我在一起黑不黑白不白的这些年，被我的指使的东跑西颠的。我确认、我相信如果我赶你们走，你们找男朋友不费劲，可那样青春的梦想不就破灭了么？我凭什么为我的私心毁灭你们的梦想呢？你们可一直在支持我的梦想啊，做人啊，不能没良心。于是，就黄欣，狮子，小美人儿，最后加个康丝。”

雷奥妮一声笑：“还有阿妮卡。”

“没有！”王艾顿时激灵一下子否认：“我和她从来……”

“我们知道，但你想过！”雷奥妮很确定！

王艾用鼻子吸了一口气；“这个想和想你们的想不是一回事儿，我想你们是早就认定了的，在我02世界杯受伤回来第二天早晨你们和我妈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就定下是你们了，阿妮卡那个纯属我思想的自由延伸，就是五个了，会不会六个？这么顺下来的，实际上她一直达不到你们的程度，你们可是我不同阶段陪在我身边的人啊。”

“好啦，我们相信你。”小美人儿安慰道：“那你啥时候不想赶我们走了的？或者说，你啥时候想通了？”

“那还是最近几年吧？不是，我是说早就不想赶你们走了，有孩子那天就是了，但彻底相同是最近几年，具体什么时候忘了，忽然有一天吧，我就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每个人都快乐、都有自己的追求，我们彼此感情还好，为什么我一定要负罪感呢？当年虽然我有私心，你们就没有么？”

三个女人一起瞪她，王艾哈哈笑：“我这么一个男人，我不相信你们不想睡我！啊啊，好好好，不说这个，我是觉得一个是我不同阶段你们陪伴我，我们都有感情基础，还心心相印，这是美好的，尤其是你们彼此找到共处办法之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我们家的情况也需要我有很多孩子来分散风险，我们孩子多了，我们一家才安全，就这样，有感情、有物质的多种原因在不同的年代里积累下来，就是这么个结果了。它完美么？分怎么说，按一般标准肯定是不对的，但在我们的角度来看，它解决了我们的问题，那它就是标准答案。本来我这种人、我这种家庭就不属于大众，大众有共同的情况，当然可以按统一模板，我是吗？全中国，有我这个经历的有第二个么？那不同的经历，当然会有不同的结果，不同的痕迹。所以想到这，我就不内耗了，我算是跟自己和解了。”

“因为这个和解，你才能放松下来想未来的事，甚至大胆的跟组织提出了八年计划？”小美人儿看了王艾一眼，见他点头便道：“以前你可是说过要放弃仕途的，因为我们，对吧？现在你要重新走仕途了？是放下了我们这件事。”

王艾点头又摇头：“年轻时候想的简单，觉得只有当官才能做事，现在明白了，不当官也能做事，只要做事就好，有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事。”

小美人儿笑道：“看看，还是社会主义榜样的思维。”

许青莲笑道：“这叫出淤泥而不染……嗯。”

小美人儿爆笑：“接着说啊，说全了啊？”

许青莲羞恼交加：“濯清涟而不妖，怎么啦？”

“我敢保证，他现在脑子里正上演限制级。”小美人儿指着王艾。

许青莲打了王艾一巴掌：“不许想！”

王艾用力点头：“不想！”

雷奥妮跟上了思路：“我保证，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绳艺，是把你捆起来收拾。”

“哎呀！”许青莲豁然站起几步来到池边一个猛子扎进去然后往三人身上泼水。

三人还能干？这是五月底了，天都热了，正是下水的好时候，于是开始打水仗，打的差不多了，许青莲问王艾：“脑子里不是限制级了吧？”

小美人儿大笑：“你不问还好点，你一问就上演泳池激情了，哈哈！”

泳池激情是不可能的，楼上楼下好几十保卫呢，哪怕大家都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可在众人面前王艾可从没承认过，也很是注意距离。当然，个别时候忍不住那除外，比如当年在曼城时候有段时间就狮子在身边，被热情澎湃的狮子带动也是有过当众接吻的事儿的。

第二天一早，王艾在天色刚亮的时候还是醒了，狮子也被他起床的动静震醒了：“今天还去训练？”

“嗯，还有世锦赛呢，得保持状态，要是躺一个月就完了。”王艾麻利的穿衣服穿裤子。

同样醒来的小美人儿叹气：“这就是我们希望你退役的原因，都30好几奔着40的人了，哪还能跟小孩似的天天训练？大人得做大人的事儿。”

“嗯，知道啦。”王艾弯下腰亲了小美人儿一下：“上级不都批准了吗？这种事儿你知道的，我从不跟上级开玩笑。等今年下半年什么时候条件成熟了，我就对外宣布。”

一旁的狮子按住了许青莲：“你歇着吧，我去看看，巴黎的早晨我还没怎么欣赏过呢。”

许青莲翻个身重新闭上眼：“让你们欺负我，就该你们挨累，小美人儿，早饭你做。”

昨晚上没少了拱火的小美人儿理亏，偷偷看了看许青莲被皮带勒出印子的手腕，无声的偷笑了一阵也跟着睡下去了。

晨风中，王艾和雷奥妮一前一后走出院落登上车子，不大会就来到了比往日更加安静的训练场。

看门人震惊，怀疑王艾是不是喝多了还没醒，王艾哈哈一笑：“下个月我要参加田径世锦赛，所以来保持一下状态。”

看门人望着王艾的背影，满心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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