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时代(六)

在周围一片的恭喜声中,王艾认真的反复观察这个封面,从颜色到角度反复分析杂志方的意图,整体大红色的布局再加上王艾这张黄种人的脸,让王艾感觉到一阵不舒服。他当然不是对自己和国旗不舒服,而是他认为在美国的舆论环境里,红色加黄种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让美国人很不舒服的“共产主义”。

这种设计是否在暗示王艾的“敌人身份”?

再翻看内容,文章标题是《他来了》,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过现在还在拍摄广告期间,王艾随手把杂志交给康丝,继续工作,一直到晚上王艾请各方工作人员吃完晚餐回家后才继续研究。身边没有做传媒的,仅有的杰米还在德国监督拜仁那边的签约热度烘托,所以王艾只能自己研究。

占据了七八页的文章分为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宏观的介绍了王艾的自然情况和足坛地位以及所获得的成就,其中最明显的一句话是:“他是英式足球的超一流明星、被全世界广泛认可的最强‘四分卫’,多次拿到了年度最高奖,并创造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神奇记录。”第二部分拓展开来,介绍王艾是中国的哲学家,慈善家甚至是一个企业家,说王艾的复杂身份让他的观点令人着迷,然后就是双方那天在可口可乐公司采访的部分记录,其中最核心的是以下一段对话。

“作为一个足球世界的后来者,你拿到了国际足联金球奖,你认为你给足球世界带来的变化是什么?”

“多样性,就好比多国移民共同努力成就了美国一样。”

“有没有什么共同价值?”

“足球规则就是共同价值,通过足球规则球迷看到了更好的比赛、球员有了更多的收入、赞助商有了更大的曝光率。”

“有人说,我是规则的破坏者。”

“我为什么要破坏规则?”

“也许是为了自己制定规则,从而获取更大利益?”

“纳粹是选举产生的。”

“纳粹德国也是不民主的。”

“那什么样的民主才是民主?世界到底是不是多元的?我和你长的不一样,所以我是天生邪恶?性别不同、语言不同、肤色不同、家乡不同,为什么就只有一个模板?”

这段话王艾记得很清楚,当时在可口可乐总部楼下的树丛中,王艾面对着两个记者的提问,进行了相当犀利的反击,一时间让记者说不出话来。就如同这篇报道第二部分的尾声所描述的那样:“王是一个逻辑思维相当缜密的哲学家,对一些流行观点的驳斥很有力量,令人难以反驳。”

第三部分是杂志编辑部从王艾个人角度介绍他对世界足球规则体系里的地位、影响,进而引申扩展到中国人和中国这个政治实体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为代表的重回国际后给世界带来的变化。

王艾在家看完全文后思索了很久,基本判断这篇文章整体上依然是友善的。这一点从事先的采访提纲中就能观察到,如果全是一些恶意的问题,王艾是可以放弃这次机会的。

如今他在足球世界做到了顶流,在中国、亚洲的地位牢不可破,他已经无需《时代周刊》这样的媒体帮他巩固地位了,就好像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豪门来保护一样。

所以,基本友善是可以预期的。但值得王艾警惕的是,这篇报道的友善度与五年前采访他的友善度有了明显区别。除去那时候王艾年龄小这个客观因素之外,更主要的恐怕还是来自于两国关系的变化。

王艾可能比所有人都清楚未来中美关系的变化,其实这种变化现在就开始了。所谓的重返亚洲,冲的谁一清二楚。美国老百姓当然是淳朴的,但美国精英绝对是一个“可以践踏任何法律和良知”的群体,就如同日本军国主义分子一样。

只有拳头和大皮鞋,才能让他们找回人性。

有了这个基本判断之后,王艾连夜给查培新打了电话,然后在夜里九点多悄然乘车去了老领导的家。到家里才发现,居然不是查培新一个人,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同志。

6月13日出版的《时代周刊》,王艾拿到手的时候已经是6月15日,但宣传口第一时间就拿到手了。上级的分析结论和王艾的差不多,但比王艾的分析更详尽,比如有些词句在美式英语里有特殊的寓意什么的,当然这并不影响整篇报道的偏友善立场。

一直到深夜王艾才疲惫的从老领导家出来,一路沉默着回到家中,雷奥妮已经睡了,康丝也困了,唯有黄欣刚刚伺候孩子睡着还精神着,给王艾倒了一杯牛奶坐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要求?”

王艾摇摇头:“放弃幻想,准备斗争。”

“啊?”黄欣吃惊的道:“你要上阵了?不是一直要你保护自己吗?”

“哦。”从沉思中醒来的王艾摇头:“不是,我是说这是我的自我准备,态度没变,仍然以保护自己为主。”

王艾横了一伸手把黄欣的身体拉过来,黄欣甜蜜的靠在王艾的肩头,就听男人唏嘘道:“我就是不甘心,像石光荣那种大脑残疾、满嘴喷粪的,我就特别生气。”

黄欣吃吃笑了几声:“说起他我想起来了,还真有必要敲打一下超越娱乐那帮明星们。”

“我来!”王艾兴奋的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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