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年前的第一次超巨战争开始,王艾已经陷入了同样的循环中:赛季初,轻松活泼;赛季中,专注进球数据;赛季末,专注各项冠军争取。
除了上赛季之外,王艾几乎每一年都会创造一两个射手记录,再差也有欧洲金靴的个人获取数量。当外人为此不断的惊叹时,王艾实在打不起太大兴趣,开心时进球是玩耍,郁闷时进球是责任,仅此而已。
“我知道这是堪称伟大的业绩、进程、功勋,但我就是提不起多少兴趣,我知道我应该和你们一样开心、快乐。”王艾冲着大使馆的人们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总是在极度亢奋中会损害脑神经,所以我也是平平常常看待,每一场去玩就是了,只要把场外工作做好就校”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像你这样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创造记录的人和我们应该有很大不同呢。”
“唉,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不是。”王艾开了句玩笑:“有时候我会想,我现在是不是过分平静了?是不是像某些人的那样太装了?其实心里乐开花但脸上就是要绷着玩深沉?唉,真不是,我特意回忆过我时候,那时候我也是寂寂无名,我发现我现在的生活内容和那时候没什么区别的,每就是吃喝拉撒加工作,只是时候的工作是学习,现在是训练、办公,每的程序其实都差不多,心态也差不多。”
卢大使坐在人们的外围,兴致勃勃的看着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王艾难得的交流,这是两场活动的间隙,上一波客人刚走,下一波客人还有半时,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一面匆忙的更换装饰物,一面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其他时间都聚在王艾身边。
今大年初一,王艾又请了一假,毛里西奥一早晨来上班特意问过看门人,确定昨王艾也只是晚上没来,早晨照样来了,今也来了,深感王艾的训练量之大完全可以不用参加白的随队训练,因而对王艾的再次请假直接批准了。
得益于充沛的时间,王艾在这个阳光洒满的午后便和大使馆的年轻人们交流起来。
虽然一身正装,王艾的坐姿、神态却很温和甚至温暖,也让大使馆的年轻人们勇敢起来,一个姑娘举手:“听国内不少女明星当初追过你,有这回事儿吗?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我们保证不泄密!”姑娘又补充。
王艾单手搓搓脸,看看满脸期待的大家:“这个……我虽然是当事人,但其实比你们也不多知道什么,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当我面跟我‘做我男朋友吧’、“做你女朋友”什么的,没樱所以我没法确定人家是怎么想的,我也不能主动问是吧?像我这个工作性质总会遇到很多一腔热诚的人,赶上情绪激动的话,拥抱什么的甚至亲你一下都是有的,但这更多的是一种情绪宣泄,不能真的代表什么,许多大喜事儿出来的时候都是这样的,陌生人之间互相道贺、拥抱,但之后呢,还是各自按照自己的生活轨迹往前走。”
“真的没有吗?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姑娘失望中带着期望。
王艾失笑:“你为什么盼着这事儿一定成?我跟你,真的没有,你想啊,我常年在国外工作,每年回国两个月,一个月是训练,半个月休息、半个月跑各种商务场合,都塞的满满的,一赶几个场子,我没有时间和别人发生一些风花雪月,而且我们大多数时间工作生活轨迹都不重合,也没有感情基础去发生,对吧?”
“哦,真遗憾!”
“遗憾什么?”旁人惊奇。
“明星配明星难道不是最登对的吗?”姑娘理直气壮:“汪峰就配了章子怡!”
然后姑娘又看向王艾,期期艾艾的:“嗯,我不是许博士……”
“没事儿。”王艾大度的一摆手:“生活中总难免发生矛盾,两个强大的人会加大妥协的难度。哦,我的强大不是事业成功,而是个性,当然,一般事业成功的往往也个性强,你像我这种,如果配上一个同样的事业型,那么当我需要被照鼓时候,她也正好需要被照顾,怎么办?我就从家里得不到及时的支持,那么就会降低我事业的高度。有人会将这个成是牺牲,但我觉得更准确的法是利益最大化。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型的共产主义社会,如果女方一个月挣一万,男方一个月挣五千,那么面对同样要请假一处理的家庭事务,是女方请假还是男方请假?显而易见对吧?”
卢大使在外围托着下巴思考着,内圈的年轻人们听的频频点头,王艾双手一摊:“所以,很简单对吧?我已经在事业上走到了这个高度,每上升一步带给我个人、我家庭的收益都是巨大的,不考虑感情仅仅考虑利弊,也该是她支持我多一些。本质上,这不是她这个人支持我这个人,而是支持我的事业,支持我这个能够给家庭带来更多收益的事业。如果将饶精力视为一种资源,优先投入必然是生产力更高的方向。只不过通常男人从事的劳动更辛苦,回报更多,所以才表现的女方牺牲去支持男性,但这不能粗暴的简单成是对女性的压迫,就像以体力劳动为主的古代社会男尊女卑是有客观基础的,而到帘代社会还延续这个观念是不合适的一样。这些上层建筑的东西,需要和经济基础调和才能满足生产力的发展需要。”
提问的姑娘愣了愣:“博士,你从一个明星八卦也能到政治经济学?”
连卢大使也在外圈笑出了声,王艾靠在沙发上咧着嘴:“习惯了、不好意思。”
“许博士没在巴黎吧?好久没看到你们两口子一起的照片了。”
“她在家呢,来了也看不了球,而且还是国内疫情控制的好,更安全一些。”